鳳溪給自己身份蓋章之后,對公孫謙說道:
“您說的沒錯,我和我哥入天衍道宗之時只是化神修為,經(jīng)過這近一年的勤學(xué)苦練,我們也算勉強趕上了其他親傳弟子的進度。.幻¨想\姬! *首.發(fā)-”
公孫謙:“……”
多么小眾的詞匯!
不到一年時間就從化神進階到了合體六層、七層,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?
他鋒利的眼神死死盯著鳳溪,試圖找到一絲破綻。
然而,面前的小姑娘十分鎮(zhèn)定,沒有絲毫心虛之色。
難道他懷疑錯了?
這個柳依依并不是九幽大陸那個該死的鳳溪?
他冷不丁問道:“我聽說你們是在望海鎮(zhèn)參加的宗門選拔,想必對望海鎮(zhèn)周圍的情況十分了解吧?”
鳳溪搖了搖頭:“我和我哥聽說天衍道宗在望海鎮(zhèn)招收弟子,便急匆匆趕了過去,對望海鎮(zhèn)了解的并不多?!?/p>
公孫謙挑了挑眉:“那你們兄妹倆流浪的過程中,對哪里情況比較熟悉?”
鳳溪馬上就說道:“年紀(jì)小的時候沒什么印象,記事之后我們途經(jīng)的地方基本都有印象,如果說印象最深的還是東州十城、南魁九鎮(zhèn)和定陽十六府。
這些城鎮(zhèn)里面最好玩的當(dāng)屬東洲奉寶城,南魁九鎮(zhèn)的修士比較多,我和我哥怕得罪人,一直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我倆都最喜歡定陽藍楊府,那里的魁星酒樓的清燉響山羊可謂是一絕,趙家老鋪的梅花糕也十分可口……”
公孫謙聽著聽著突然插話道:“定陽藍楊府平時會開啟哪個城門?”
鳳溪一愣:“前輩,藍楊府和其他城鎮(zhèn)不太一樣,并沒有城門,只有一處棧橋連通對面的紫槐府,當(dāng)初我和我哥過棧橋的時候還被人欺辱,差點掉到河里面去……”
鳳溪說到這里,神色有些黯然,聲音也略微有些哽咽,顯然是想起了傷心事兒。~g,g.d!b`o`o`k\.¢n*e_t^
呂大師心里十分不悅。
這個公孫謙好像腦袋進水了!
你問兩句就得了唄,你審犯人呢?
瞧瞧把依依給問傷心了吧?!
怪不得你被貶為長老了,一點分寸都沒有!
公孫謙此時很迷茫。
因為鳳溪說的都對,一看就是地地道道天闕大陸的人!
難道是他多疑了?
也是,如果鳳溪想要從九幽大陸進入到天闕大陸,必然會從死寂荒原的斗魁乾坤大陣出來,那里距離望海鎮(zhèn)有數(shù)十萬里,八竿子打不著??!
估計他是被鳳溪那個臭丫頭給弄出心理陰影了,看到年紀(jì)相仿的小丫頭就會懷疑到她身上。
尤其是這個柳依依身上還有幾處疑點,他才起了疑心。
不過現(xiàn)在看來,只是巧合而已。^k¨a·n?s¢h.u·h_e,z_i_.+c·o*m·
他緩和了語氣,笑著說道:
“我不過隨口問幾句,沒想到還讓你這小丫頭想到傷心事兒了,凡事要往前看,如今你拜了老呂為師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!”
鳳溪仰起小臉,雖然眼眶里面還有淚珠,但卻一臉堅定之色!
“前輩,您說的對,人還是要往前看,只要付出努力,一定會有收獲!”
公孫謙贊許的點了點頭:“老呂,你收了個好徒弟啊!”
呂大師滿臉褶子都笑開花了!
“公孫兄,你這話說的沒錯,自從收了依依當(dāng)徒弟,每天我做夢都能笑醒!”
公孫謙:“……”
說你胖你還喘上了!
不過這個柳依依看著確實不錯,有幾分鳳溪那臭丫頭的影子。
想到鳳溪,公孫謙心里恨意翻滾。
想當(dāng)初他是那么器重“暗五”,結(jié)果暗五竟然是鳳溪那個臭丫頭冒充的!
如果不是她,他也不會慘敗。
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碎尸萬段!挫骨揚灰!
恨歸恨,他也不得不承認鳳溪確實很有本事,畢竟不是誰都能把他這個當(dāng)初的右護法耍得團團轉(zhuǎn)。
這時,呂大師說道:“公孫兄,這次天闕盟能派你來坐鎮(zhèn)天闕盛會,估計離你官復(fù)原職也不太遠了?!?/p>
公孫謙苦笑:“老呂,你這話不是戳我痛處嗎?!別人不知道,你還不知道我如今是什么處境?
雖然把我從死寂荒原那邊調(diào)了回去,但我現(xiàn)在手里一點實權(quán)都沒有,還受到左護法一系的排擠,不說舉步維艱也差不了多少。
本來這次天闕盟派的并不是我,聽說懸空城墜落之后,這燙手山芋才落到了我頭上?!?/p>
呂大師不解:“燙手山芋?何出此言?”
“懸空城無故墜落,參加天闕盛會的各大宗門少不得會借題發(fā)揮,對天闕盟提出來的獎勵方案指手畫腳。
少了他們不滿意,多了我們天闕盟又吃虧,這不是燙手山芋是什么?”
呂大師不以為然道:“不過是雙方角力而已,找到一個差不多的平衡就行了,這也值得你發(fā)愁?”
公孫謙欲言又止。
呂大師無語道:“公孫兄,咱倆可是過命的交情,我連寶貝徒弟都讓你見了,你還對我有所隱瞞,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?”
公孫謙:“……”
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吐槽了。
詞窮了。
“自從我失勢之后,只有老呂你對我和當(dāng)初沒什么兩樣,照理說我不該瞞著你,但事關(guān)重大,我暫時還不能說,等盛會結(jié)束之后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說到這里,他看向鳳溪:“這次天闕盛會是難得的良機,一定要好好表現(xiàn),別辜負了你師父的期望?!?/p>
鳳溪覺得他話里有話,莫非在這次天闕盛會里面表現(xiàn)好的話,會有驚喜?
公孫謙雖然這么說,但他覺得以鳳溪的修為和天衍道宗的實力,他這話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兩樣。
之所以這么一說,也只是為了給呂大師一個面子。
又聊了一會兒,呂大師就找了個由頭把鳳溪給打發(fā)了,估計他和公孫謙還有其他事情要談,不太方便讓鳳溪在場。
鳳溪到了外面,這才松了口氣。
血噬寰咋咋呼呼問道:“小溪,你是怎么知道什么城、什么府的?你真去過?”
鳳溪勾唇:“我沒去過,但是別人去過啊!我沒事就找人嘮嗑,想要搜集這些信息還不是小菜一碟?!”
鳳溪不單單是找人聊天獲取這些信息,她到了天衍道宗之后就特意看了不少相關(guān)的書籍。
整理出重點之后,還讓君聞也背了下來,尤其是兄妹倆流浪之時的悲慘遭遇。
沒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!
果然機會都是留給有準(zhǔn)備的人!
鳳溪正嘚瑟的時候,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師伯,您這是要去哪???”
狄宗主暗暗咬牙,你說我去哪?還不是被迫去營業(yè)?!
可憐我一宗之主為了套近乎,灌了一肚子茶水不說,臉都笑僵了!
【明天見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