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連成有些詫異地問道:“就這還需要運送嗎?”
玫瑰點了點頭說道:“據(jù)說這條項鏈?zhǔn)菑膰馀貋淼?,價值連城。這一條項鏈價值3000萬?!?/p>
喬連成蹙起了眉頭說道:“有病啊,一條項鏈3000萬?!?/p>
“這項鏈?zhǔn)鞘裁醋龅??就算金子做的也沒這么貴呀?!?/p>
玫瑰輕嘆一聲回答道:“是鉆石,聽說是純天然的粉鉆?!?/p>
“3000萬還是保守估計,若是在拍賣會上,大概能拍賣出5000~6000萬,甚至也有可能更多?!?/p>
“畢竟為了女人一擲千金的富豪,滿世界到處都是?!?/p>
姜綰這時聽到聲音回神,看了看玫瑰說道:“問題是這條項鏈怎么流入華國的?”
“種花家的人雖然不能說都是窮光蛋,但能拿得出幾千萬買一條項鏈的,絕對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?!?/p>
“舉國之力有沒有一兩個都不好說?!?/p>
玫瑰兩手放在姜綰的肩膀上,一邊揉捏一邊補(bǔ)充道:“能拿出3000萬的家族還是有的?!?/p>
“雖說改革開放沒有幾年,但有些人家因為高瞻遠(yuǎn)矚,提前把財寶和古董全部都藏了起來?!?/p>
“經(jīng)過那幾年的動亂后,如今環(huán)境好了,條件也好了,就把那些東西又重新拿了回來?!?/p>
“還有一部分把資產(chǎn)轉(zhuǎn)移到國外隱藏起來,現(xiàn)在也拿了回來。”
“這些人要說家里有個幾千萬并不過分?!?/p>
“但問題是:沒有誰會傾家蕩產(chǎn)花3000萬買一條項鏈就是為了看著?!?/p>
“所以,能花3000萬買項鏈的家主,起碼家里有一個億以上的資金才會這樣做,甚至更多?!?/p>
“有幾千萬家底地的家族有一些??梢f有上億資產(chǎn),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”
喬連成問道:“安華保全公司接下這一單了嗎?”
玫瑰瞟了姜綰一眼,郁悶地嘆息道:“以我的想法就是不接。”
“上午大勇接見到這份委托的時候推脫了。說要考慮考慮,然后就給我們來了電話。”
“我的意思就是不接,可是……”
玫瑰說到這兒嘆息了一聲,又補(bǔ)充說道:“姜綰說這是一個機(jī)會,沒準(zhǔn)可以借著這個機(jī)會把幕后主使之人找出來,所以就同意接這個訂單了?!?/p>
喬連成有些震驚。
“先不說這項鏈會不會丟?!?/p>
“就說它不丟吧,對方要是拿到我們運送過去的項鏈,轉(zhuǎn)頭說有人把項鏈換了,我們也沒地方說理去?!?/p>
“說是一條項鏈價值3000萬,有誰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值3000萬,是真是假,有沒有被換掉?!?/p>
“這些都很難說,我們現(xiàn)在很被動啊?!?/p>
姜綰抬頭說道:“我也考慮過這方面的可能性?!?/p>
“所以訂單接是接了,但標(biāo)的物運到我這的時候,絕對不能這么接了,我必須要做一系列的措施?!?/p>
“到時候誰坑誰還不一定呢?!?/p>
玫瑰聞言還是有些擔(dān)憂,可看到姜綰那一意孤行藝高人膽大的樣子,她也只能無奈地嘆息。
閨女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,現(xiàn)在就算她想要教育她,也說不出那些重話來。
但這明顯是陷阱,怎么能傻乎乎地往里跳呀?
也正是因為玫瑰和姜綰的意見發(fā)生了沖突,所以兩人心情都很不佳。
彼此都很倔強(qiáng),不愿意妥協(xié)。
起碼覺得對方的理由不能說服自己。
這也是喬連成回來時感覺屋子里氣壓有些低的原因。
喬連成左右看了看,覺得還是得挺媳婦的。
他坐在媳婦身邊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我覺得綰綰這一次的選擇是對的,咱們不能輕易退卻?!?/p>
“保全公司打開門做生意?!?/p>
“不就是要接活嗎?要是這一單咱們不接,對公司的影響和信譽的損傷也是很大的?!?/p>
“再說,那些人既然暗中想要坑咱們,一計不成就會想出另外一計?!?/p>
“如果這一次真的出了問題,頂多咱們就是賠錢的事兒?!?/p>
“但要是這一計不成,他們想了別的法子?!?/p>
“可能搞不好,連人都得搭進(jìn)去。”
頓了頓,他又對姜綰說道:“我相信你能夠做好?!?/p>
“咱們做好萬全的準(zhǔn)備,勇往直前,一定能想辦法把對方的陰謀粉碎。”
喬連成一番豪言壯語,倒是讓姜綰和玫瑰的心情都好了一些。
玫瑰最后氣哼哼地說道:“你們兩個倒是夫妻同心了,行吧。”
“你們自己看著辦,我不管了。”
做完站起身收拾東西,就要離開。
姜綰見狀急忙問道:“媽,你干嘛去?”
玫瑰怒氣沖沖地說道:“我回公司去盤點一下財產(chǎn),看看能賣多少錢。”
“你這邊要是真的出了事,不得拿錢頂上嗎?”
“這兩天我就不回來了,你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,開門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姜綰有些郁悶,回頭問喬連成:“我媽,是不是生氣了?會不會不回來了?”
喬連成搖了搖頭。
摟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:“她應(yīng)該是想辦法給咱們兜底去了?!?/p>
“看吧,一會兒要不了多久我媽就得上來了。”
“她不可能放任你不管,一定會找你婆婆來照顧你的?!?/p>
果然,不到10分鐘賈海霞就上來敲門。
進(jìn)門之后,她說道:“玫瑰這幾天回她的公司去處理事情,我會留在這兒看著你的?!?/p>
賈海霞說完,喬連成轉(zhuǎn)頭挑眉對姜綰眨了眨眼睛。
意思是說:看吧,我說的沒錯吧?
姜綰忍不住輕嘆了一聲。心里也是暖暖的。
喬連成又問道:“既然對方想要委托運送這一條項鏈,那委托人是誰?”
姜綰默了默,給出了一個讓喬連成都很意外的回答。
“是唐老的兒媳婦?!?/p>
唐老是工人工會的主席,不過他已經(jīng)退下來了。
現(xiàn)在那個主席換成別人坐在上面,但是唐老做主席的這些年,是工人工會權(quán)力最大的幾年。
那些年結(jié)交了不少的大人物。
人雖然退了下來,人脈卻還在。
剛到燕京那會,姜綰便是去參加過唐老壽宴的。
但即便如此,人脈不代表金錢,就算唐家的人有錢,也不會有上億的資產(chǎn)。
“他的兒媳婦怎么可能會買得起這么貴重的項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