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誰捏住了我的鼻子,我感覺呼吸不過來了,猛的睜開了眼睛,就看到邋遢道士舔著個大臉,正蹲在我身邊,一邊捏著我的鼻子,一邊跟眾人說道:“放心,一會兒就醒過來,醒不過來,一會兒我就給他吃手抓屁……”
我一把拍開了邋遢道士的手,然后從地上坐了起來。
要是再不起來,一會兒這個缺德的家伙真給我來一個手抓屁,我可真受不了。
看到我坐了起來,其余人紛紛圍了過來。
“吳哥,你醒了!”卡桑有些激動。
“哎呀,嚇死人了,我還以為你醒過來就不認識我們了,又要大開殺戒?!毙∨趾┖┑囊恍?。
迷迷糊糊中,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發(fā)生的事情,在對付那袁小梅的時候,我感覺自已已經(jīng)快要不受控制了。
袁小梅走了之后,我的意識就開始已經(jīng)變的模糊,對邋遢道士請來的祖師爺下了重手。
這時候,我感覺我身子另外一側(cè)有人朝著我攻來,我正要反擊的時候,就被人給一巴掌拍暈了。
那個朝著我攻過來的是什么人呢?
我終于想起了之前發(fā)生的事情,現(xiàn)在腦子還有些疼的厲害。
雖然當時我差點兒入魔,但是腦子還是有些清醒的。
“剛才誰打的我?”我掃視了一圈眾人。
“是我讓祖師爺打的你,你小子當時馬上就六親不認了,不把你小子打暈,我們都活不了?!卞邋莸朗挎移ばδ樀恼f道。
“那祖師爺打我的時候,誰突然出現(xiàn)在了我身后?”我一臉疑惑。
“是我,吳哥,我跟附身在羅哥身上的祖師爺配合了一下……”卡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“哎呀,你小子沒入魔就好,當初要不是那祖師爺把你小子打暈,不光你小子有麻煩,我們的小命也保不住?!惫却蟾鐪惲松蟻?。
此時,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慶安。
他被袁小梅拍了一掌,小命差點兒沒了,我是看到張慶安重傷垂死,才激發(fā)出了魔氣,要弄死袁小梅。
這會兒袁小梅雖然被我們暫時趕走了,但是這邊的法陣依舊存在。
剛才一番拼殺,我們幾個人都被袁小梅給折騰的不輕,幾個人身上大部分帶傷,小胖都快被袁小梅打成麻花了,身上一道道的血口子。
不過那袁小梅好像也被我和那祖師爺聯(lián)手重創(chuàng)了,實力大不如之前。
我坐在地上仔細想了一下,然后起身,說道:“先破陣,其余人還被困在這法陣里面,咱們先找到那兩個白色中山裝,有他們兩個在,才能護住咱們的周全?!?/p>
那兩個白色中山裝可是地仙境左右的實力,對付受傷的袁小梅應(yīng)該不難,何況我們還有再戰(zhàn)之力。
大家伙紛紛點頭,覺得還是先破陣要緊。
接下來,我和圓空一起,在八尺瓊勾玉和引路符的配合之下,開始尋找這法陣的陣眼。
其實,這道法陣并不是很復雜,它最厲害的地方還是在于人的操控。
袁小梅利用法陣,還有法陣之中飄散著的那股奇怪的香味兒,能夠攝人心魄,放大人心中的執(zhí)念,從而被對方輕易掌控,喪失反抗之力。
我們能活下來,是因為我們有著豐富的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,其余人就不好說了。
剛才那十三門徒一個都沒有出現(xiàn),估計都在對付我們帶來的那些人。
我和圓空商量了一下,很快推算出了陣眼的位置,將其中一處陣眼的鎮(zhèn)物給挖了出來。
挖出來之后,才看到是一塊頭骨,頭骨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。
這個鎮(zhèn)物,跟當初血靈教余孽在張家口特調(diào)組布置法陣用的是一樣的。
十三門徒之中有一個老十二,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也是個布置法陣的高手。
這個頭骨是布置法陣很好的鎮(zhèn)物,布置出來的法陣都十分邪門,我自然不跟他客氣,當即將那頭骨收到了龍虎鏡里面。
這玩意兒雖然沒有五行令旗好用,總比那些黃紙符和銅錢厲害許多。
我們破除了一道法陣之后,這法陣之中翻滾的白霧頓時變的稀薄了不少,威力也在減弱。
正在我和圓空打算去破第二道法陣的時候,突然間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兒打斗的聲響,還有不少慘叫聲傳來。
有情況!
這會兒,我們也顧不得破陣了,眾人快速的聚集在了一起,小胖背著昏迷不醒的張慶安,朝著那個有打斗聲響的地方奔了過去。
往前走了十幾米,白霧散開之后,我們便看到了滿地的尸體,劉松濤和空無禪師等人都聚在一起。
而地上的尸體大部分都是特調(diào)組的人還有劉松濤請來的一些附近的散修。
正在跟他們拼殺的人有血靈老祖的三個徒弟,另外還有一些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人。
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體,大部分尸體都已經(jīng)成了皮包骨,必然是被人吞噬了修為和鮮血。
這些血靈教的人,就是靠吞噬別人的修為來提升自已的。
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必然是那袁小梅的徒弟,她們對付人手段十分簡單,只需要站在對手的面前,渾身散發(fā)出強大的魅惑之力,就能讓對方神魂顛倒,然后趁其不備,突然下手。
然而,這種手段,對付一般的修行者還行,像是我們這種級別的,她們的魅惑之力,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。
這其中,我還看到了那個大黃牙宋陽,他殺人最多,當那些女人施展魅惑之力的時候,他旋即用自已身上分離出來的紅色血絲收割。
關(guān)鍵是,這法陣之中依舊飄散著那股奇異的香味兒,許多人都被弄的神魂顛倒。
當我們沖進來的時候,那大黃牙宋陽的目光旋即就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,看上去十分吃驚。
“不應(yīng)該啊,你怎么還沒死?”
“死的人應(yīng)該是你才對?!蔽乙幌鲁槌隽颂煺用?,便朝著那大黃牙奔了過去。
大黃牙一看情況不妙,當即招呼了一聲:“快走,這小子邪門的很!”
一聲招呼,大黃牙便帶著血靈教的余孽,轉(zhuǎn)身朝著白霧之中閃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