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傅朝野的話,傅老爺子微微蹙眉,“就見過一面的女孩你也敢往家里帶,傅朝野,是不是我不管你,你就無法無天了?”
傅朝野并不覺得有什么:“怎么了,爸,你成天催著我哥結婚,我哥不如你意,我?guī)⒒丶?,你反倒還不樂意了,那以后我們兄弟三個都打光棍好了!”
“去球的你!”
傅老爺子抄起一旁的茅臺就想砸過去,但被管家連忙攔?。骸袄蠣斪?,這可使不得,砸到腦袋上是要砸出來一個大窟窿的!”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一道溫潤的少年聲音。
傅家沒關門,從外面也能依稀看到客廳里的景象!
而傅寒沉坐朝門口最近,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,便朝外面看了過去。
只看一眼,傅寒沉的臉色就暗了下來,眼底浸滿了冷意。
喬軟從陳文生的車子上下來,兩人有說有笑的,看起來十分和諧,年紀相仿的男女,似乎共同話題的確很多。
傅寒沉自詡自己是個冷靜自恃的人,可為什么在看到這一幕后,卻難以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喬軟,那下次你上山采野靈芝的時候,我跟你一塊去吧,主要是你一個姑娘不安全,有我在旁邊,也安全點?!?/p>
喬軟今天與陳父聊的很好,也是第一次遇見,開鋼鐵廠卻這么溫潤斯文的伯父,與喬軟想象中的的確不太一樣。
而陳父早就想要轉行,這城市里,如今搞社會文明建設,鋼鐵廠這種排污比較嚴重的廠子,京都是已經(jīng)不允許建設了,而陳父定居京都,也想轉轉行!
若喬軟能給他提供野靈芝,他將這野靈芝做成養(yǎng)生產(chǎn)品,拿去市場試驗一下,也不是不行!
但這一切,如果沒有喬軟給他提供原料,他的想法也實行不下去!
所以,喬軟的第一個賺錢的路子,就從陳父這里打開了。
看著陳文生,喬軟也把他當成了東家的兒子,便沒有拒絕:“行?!?/p>
陳文生立即開心的笑著,“那喬軟,咱們留個號碼吧?!?/p>
看著陳文生掏出手機,喬軟掃了一眼,淡淡笑著婉拒:“我沒有手機,等我采靈芝的時候去叫你吧?!?/p>
陳文生本想脫口而出,可以送她個手機。
但若是說出這句話,這心思就太明顯了,陳文生也怕會給到喬軟壓力,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反正來日方長,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追求。
與陳文生告別后,喬軟就抬步走進了院子中。
看著傅家今日停了一輛陌生的車,喬軟微微一怔,這是傅家的其他兄弟回來了?
當她走進去后,傅朝野率先注意到了喬軟!
“是你?”
喬軟也愣了一下,此刻看著傅朝野,記憶有些回籠。
她就說,上輩子記憶中,傅朝野就應該是這種酷拽野痞的長相,留著快蓋住眼睛的劉海,打著耳釘,渾身上下,潮的讓人發(fā)指。
聽著傅朝野的話,喬軟才反應過來,他就是上次送自己衣服的人!
但當時他打扮模樣完全和現(xiàn)在不同,喬軟竟然一下子沒認出來。
傅朝野徑直從餐桌上走上前來,毫不猶豫的抓住喬軟的手,想都沒想就看向傅老爺子:“爸,這就是我要帶回來見你的女孩!”
傅老爺子臉色黑如鍋底,直接抄起拖鞋就朝傅朝野砸了過去:“滾球,這是喬軟,是我收養(yǎng)的養(yǎng)女,什么你帶回來見我的!”
“喬軟,快過來,別聽他在這里胡說!”
傅朝野愣了愣,目光不解的看著喬軟:“你是我爸收養(yǎng)的養(yǎng)女?”
傅寒沉的聲音同時也響了起來:“傅朝野,她就是你心儀的女孩?”
莫名的,傅朝野莫名打了個寒顫!
他這個哥可是向來不近女色的,怎么這句話帶著濃濃的醋味呢?
尤其是被大哥這樣盯著,傅朝野突然一個激靈,連忙松開了牽著喬軟的手。
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大哥的臉色緩和了一下?
傅朝野微微一愣,隨即眼眸閃過一抹玩昧,他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
喬軟走過去坐下,傅朝野看了一眼喬軟,眼里掠過一抹可惜:“爸,收養(yǎng)的女兒又沒有血緣關系,我要是喜歡的話……”
“你別嚯嚯喬軟!我還不知道你什么德行!給我住嘴!”
傅老爺子直接呵斥著!
傅朝野當即縮了縮肩膀,低聲道:“我是認真的?!?/p>
一旁的林染快要喘不過來氣了,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,為什么,為什么大家都喜歡喬軟!
上輩子,傅朝野明明很嫌棄討厭喬軟的!
這輩子,卻對喬軟一見鐘情。
到底是哪里的軌跡錯了?
林染握著筷子的手不由得捏緊。
飯后,喬軟準備上樓休息,傅朝野跟屁蟲一樣的跟了上去,靠在喬軟的房門上:“喬軟,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找你朝野哥,上次哥給你買的衣服合不合適呀?要不要哥一會帶你出去再買幾身?”
喬軟扯了扯唇輕笑,“不用了,哥,你太潮了,我駕馭不住。”
其實上輩子傅朝野一開始對她確實不錯,是她后面太作了,連傅朝野都看不慣她,而且喬軟記得,傅朝野最后好像喜歡上林染來著。
但這輩子,傅朝野還是一如既往的搞笑開局,喬軟也有了心思逗逗他。
傅朝野當即來了興致:“怎么?哥這一身走在大街上,迷死萬千少女,要不我也帶你去改造一下,你這頭黑長直,大街上一抓一大把,整個波浪卷發(fā),再染個顏色,絕對好看,跟洋娃娃一樣,怎么樣?”
喬軟斂著笑意:“那等我想改造的時候在找你?!?/p>
“成,對了,剛剛送你回來的,跟你啥關系?你不會喜歡那掛的吧?”
傅寒沉剛好經(jīng)過,喬軟正好與傅寒沉四目相對,莫名,她覺得傅寒沉的眼睛有些冷。
她蹙了蹙眉,她應該沒惹到傅寒沉什么吧?
而且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暫時放棄進部隊了,雖然完成父親的遺愿很重要,但部隊也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,喬軟也得多做點其他的事。
既然沒有求著傅寒沉的地方了,那還不如遠離他眼前。
免得他對自己誤會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