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張了張嘴,到底是沒反駁,“既然嬈嬈相信你,那就試試?!?/p>
陶思哲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。
“絕對不會,我這就讓人去我宿舍里拿?!?/p>
陶思哲打了個電話,不到半個小時人就講東西給送到了,是一個跑腿小哥。
陶思哲拿著東西轉(zhuǎn)身,蘇嬈看了一眼,就是個藥瓶子,也不知道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東西。
她心里隱隱有些擔憂,可想起這段時間陶思哲在家里那么照顧楠鶴的樣子,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他要是個壞人,怎么不對楠鶴那個小孩子動手呢。
“顧總,要不你坐到陽臺去吧,我怕你一會兒弄臟地板?!?/p>
陶思哲是善意的提醒,可顧南霆卻覺得他是在瞧不起自己。
本來他就不相信所謂的偏方,他答應讓陶思哲試試也只是為了讓蘇嬈開心而已。
現(xiàn)在還要他去配合。那根本不可能。
陶思哲面露難色,但是見他如此堅持的不愿意從客廳離開,便也只好順從。
他將藥瓶打開,又拿了一根干凈的木棍,在藥瓶里攪動了幾下。
“顧總,麻煩您仰起頭張大嘴,讓我能看到你的扁桃體?!?/p>
顧南霆覺得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丟面子,所以為了盡快解決,他便瞬間仰起頭張大了嘴,蘇嬈在一旁看著,覺得有些好笑。
她還沒見過這么可笑的顧南霆過。
“顧總,我最后說一遍,這東西很容易引起嘔吐的,你真的不去陽臺嗎?”
顧南霆的眉毛現(xiàn)在皺得都快能夠夾死一只蒼蠅。
“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!”
陶思哲一噎,有些窘迫,不過好在是不再試圖勸說顧南霆去陽臺了。
隨著他將那個木棍放進了顧南霆喉嚨里,在越來越深并且還在攪動的時候,顧南霆便覺得一陣反胃。
在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率先反應了,低下頭就吐了出來。
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,包括陶思哲本人。
家里的傭人雖然驚呆了,但也很快回過神來,拿著掃把和拖把就要將顧南霆面前的污穢打掃干凈。
剛剛顧南霆還說他是絕對不會吐的,可現(xiàn)在卻啪啪打臉。
他此時只覺得喉嚨里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,還沒等他詢問這情況是不是都會有的時候陶思哲便主動道:“顧總,你剛剛吐過所以喉嚨會有些難受,但這不是藥膏導致的,你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感覺到神清氣爽了?!?/p>
陶思哲嘿嘿嘿的笑了幾下,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顧南霆實在是想不到他這樣的人怎么能夠考得上大學,還如此優(yōu)秀。
這在一個人身上完全就是相悖的啊。
陶思哲將手中的木棍扔進了垃圾桶里,代表著這一場“儀式”徹底結(jié)束了。
蘇嬈當即上前詢問顧南霆感覺如何。
雖然剛剛鼻腔和喉嚨的感覺都比較不適,但他確實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比剛才要輕松些了。
咽口水的時候喉嚨也沒那么疼了。
所以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在弄虛作假的顧南霆此時眼里也發(fā)出了震驚的神色。
“顧總已經(jīng)好了,你休息一天明天起來的時候你的感冒就會徹底痊愈的?!?/p>
顧南霆還要去廣航一趟,所以此時沒時間和男育兒師閑聊,但他在穿鞋的動作卻慢死了。
但這就是他故意的,他就是想要和蘇嬈在同一個時間出發(fā)。
要是他們能夠同一時間出門,顧南霆說不定還有一個送蘇嬈上班的權(quán)利。
可是今天的蘇嬈不去上班,她不用去映月國際也不用去魔石,她今天是要去買過幾天參加同學會的禮服。
她看著顧南霆,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。
“走吧。”
兩人一起去了地下車庫,顧南霆原本是想要先送她再去廣航的,但是蘇嬈卻說她讓另一個司機送她去就好,不耽誤顧南霆的時間。
顧南霆一聽自己的老婆不和自己坐車,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。
“嬈嬈,我時間還早,可以先送你的?!?/p>
蘇嬈搖了搖頭,“我要去商場,和你公司不同路,而且你要是再不走就早高峰了,你應該也不想要公司的人說他們的總經(jīng)理遲到早退吧?”
其實這話壓根就不能拿顧南霆怎么樣,但誰叫這是蘇嬈說的呢。
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坐進了車里,“那晚上我去接你?”
蘇嬈想了想,“我應該買不了那么久,可能中午就回來了?!?/p>
好吧,一起出門和一起回家的計劃都泡湯了。
蘇嬈看出了他眼底的不高興,覺得有些好笑,于是彎腰看著坐在車內(nèi)的他道:“你今天不舒服,那我中午去你公司給你送飯?”
她只是隨口這么說了一句,沒想到顧南霆那雙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,“好?。 ?/p>
蘇嬈突然就覺得他像是一只小狗,隨便哄哄就又開始搖尾巴了。
車一路行駛,還沒到商圈,蘇嬈就接到了林糖糖的電話。
“嬈嬈,今天你有空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有空,怎么了?”
林糖糖那邊躊躇了會兒,“那我現(xiàn)在去找你,你在哪兒?”
蘇嬈報了地址,兩人在二十分鐘后商圈外面的咖啡廳碰了面。
距離上次蘇嬈和林糖糖見面,這次蘇嬈明顯感覺到她好像又瘦了,可是懷孕本來應該是會變胖才對啊,怎么會瘦呢?
“糖糖,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,怎么這么瘦,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?”
林糖糖聽著蘇嬈的話,眼眶有些泛紅。
不是她不想好好吃飯,只是她的病讓她沒法吃飯,稍微吃一點就會往外吐。
她也去看過醫(yī)生,醫(yī)生說這些都是因為她的心臟有問題,加上又懷了孩子才會這樣,又一次跟她提了最好還是做引產(chǎn)。
只不過這些,她都不想要告訴蘇嬈。
既然改變不了,那她就沒必要說出來給別人徒增煩惱了。
“嬈嬈,我要出國了,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,白瑜那邊的情況好轉(zhuǎn)了一些,但她心里還是放不下許宴,甚至跟我說傷好了之后還要去馬爾代夫,我這個做表姐的勸不動,也沒辦法?!?/p>
這時候林糖糖才覺得自己很無能,什么都做不好,也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