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兒,墨夏抬起了頭,眼神堅定的看向了陸老爺子。
“陸爺爺,我很感激你喜歡我,但是如果陸少爺不愿意的話,我也不想強(qiáng)求,都說強(qiáng)扭的瓜不甜,這門婚事我看就算了吧?!?/p>
陸老爺子沒想到墨夏會這么說,覺得是陸沉宴剛剛的態(tài)度傷到她了,于是立馬解釋起來。
“墨夏丫頭,你別聽他的,這個家里他說的話不算,要是你覺得這門婚事還不錯,那我們就定下來,其余的事情我會解決好,不用你操心?!?/p>
陸老爺子是想要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陸沉宴成家,要是能生下一個孩子那自然更好了。
畢竟他知道了墨老爺子有了曾外孫之后那可是羨慕得不行。
只要墨夏愿意,陸沉宴那小子的意見就不重要。
到時候等到了婚禮,他就是把人押著也要把儀式給辦了。
可是墨夏卻在聽到他的話后搖了搖頭,“不了陸爺爺,陸少爺是個很優(yōu)秀的人,他要是不愿意,就算是勉強(qiáng)結(jié)婚,婚后我們也是不會幸福的?!?/p>
墨夏的話說得滿是道理,墨青山雖然也很想和陸家結(jié)為親家,但他剛才也看出來了陸沉宴那小子不愿意。
墨夏是他的寶貝女兒,要是對方不愿意,他自然也是不想讓墨夏嫁過去的。
“陸老,這件事我看不如就算了吧,孩子們都長大了,有他們自己的想法,我們還是少干涉得好?!?/p>
說完,墨青山輕輕的拍了拍墨夏的后背,示意她先走。
墨夏不再含糊,抬腳就往花園的地方走去。
陸沉宴站在原地,看著她越來越遠(yuǎn)的背影,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。
她不是一直都喜歡追在他的身邊嗎,難道剛才那些事,不是她主動和爺爺說的,是自己誤會她了?
“臭小子,你真是要?dú)馑牢沂遣皇?,墨夏哪里不好,跟這整個宴會廳的人相比那都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,要是能夠娶她做老婆,你就偷著樂吧,也不知道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!”
陸老爺子順著自己的胸口,氣不打一處來。
墨青山在旁邊也怕這喜事突然變成喪事,也在一旁勸著,“陸老,消消氣,消消氣?!?/p>
陸沉宴抿唇,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腕表上顯示的時間,一本正經(jīng)的開口道:“爺爺,我要先走了,祝您生日快樂。”
他說完轉(zhuǎn)身就走,老爺子更是氣得頭冒青煙,“臭小子,你今天要是走了,以后就別回來了!”
這具威脅對于陸沉宴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,他的步伐堅定,沒有絲毫的猶豫,很快就走出了宴會廳。
老爺子盯著他消失的方向唉聲嘆氣了良久,才稍微緩過來一些。
墨夏回到了花園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原位的蘇嬈,她嘆了口氣走過去,對上了蘇嬈那疑惑的目光。
“姐,你剛剛?cè)ツ牧耍媸菄標(biāo)牢伊四阒烂?!?/p>
墨夏輕輕的勾起了唇角,坐在她的身邊,“沒去哪兒,爸叫我過去一趟而已?!?/p>
“爸跟你說什么了?”
蘇嬈剛才一直都在花園里找人,壓根就沒去宴會廳,也不知道宴會廳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墨夏搖頭,“沒什么大事,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?!?/p>
蘇嬈沒有再追問,很快,墨青山來告訴她們今天的宴會提前結(jié)束了,現(xiàn)在可以回去。
蘇嬈有些意外,這還沒到晚上十二點呢,怎么就結(jié)束了,那蛋糕和祝福那些,都不要了嗎?
“爸,為什么提前結(jié)束???”
墨青山嘆了口氣,“陸老爺子身體不好,想要早點休息,所以就提前結(jié)束了。”
對于他來說,提前結(jié)束也是件好事,至少墨夏可以早點回家休息,不要再一直胡思亂想。
蘇嬈總覺得墨青山和墨夏有些不對勁,但她又說不上來。
難道是剛才自己不在的時候,她們兩說了些什么?
不然怎么會一臉的沉重?
坐在回家的車上,蘇嬈還是沒忍住,開口道:“爸,今天你把姐叫過去干什么啊,我當(dāng)時在和南霆打電話,所以沒跟你們一起去給陸老爺子祝壽?!?/p>
墨青山擺了擺手,表示她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陸老爺子也不是小氣的人。
“今天我本來是想要促成我們墨家和陸家的聯(lián)姻的,但誰知道陸家那小子目中無人,說不管是和誰他都不會結(jié)婚的,把陸老爺子氣了個半死,宴會也就提前結(jié)束了?!?/p>
蘇嬈有些意外,陸家和墨家的聯(lián)姻,那不就是墨夏和……陸沉宴?!
她詫異的扭頭去看一直低著頭沉思的墨夏,見她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。
“你讓姐和陸沉宴聯(lián)姻?”
墨青山聽著她這語氣,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“你認(rèn)識陸家少爺,怎么不能和他聯(lián)姻了?”
這種生意場上的聯(lián)姻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,沒什么好驚訝的。
蘇嬈張了張嘴,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她是應(yīng)該先告訴墨青山陸沉宴就是那個出家的和尚呢,還是先問清楚今天她們在交談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。
她的眼里滿是好奇,與墨青山對視上,也讓他有些無奈。
反倒是坐在蘇嬈旁邊的墨夏突然開了口,“嬈嬈,別問了,就是你想的那樣,然后他沒同意,提前走了,應(yīng)該是去拜佛了吧。”
這話就像是一桶冰水,將蘇嬈淋得渾身冰涼。
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么抓馬的事情居然會在她的姐姐身上發(fā)生。
墨青山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,都是一臉的疑惑,“你們在說什么?什么她想的那樣,什么拜佛?”
蘇嬈見實在是瞞不住了,也沒有繼續(xù)瞞下去的必要,索性就將這件事兒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。
“爸,其實姐喜歡的那個和尚,就是陸沉宴,只是之前他一直隱姓埋名,沒告訴過我姐他的真實身份,她一直以為他就是個出家人,甚至連名字都不是陸沉宴。”
這些話再度讓墨夏破防,她開始捂著自己的臉哭了起來。
今天陸沉宴看著她時那眼里的陌生和不悅,已經(jīng)要將她全部吞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