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雯的冷漠的確超乎我的想象,即便我放低了姿態(tài)低聲下氣,她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。
“最毒婦人心,這事你不給我辦了,咱們不算完?!?/p>
留下這句無聲的威脅之后,我便摔門而出。
鬼知道慧雯到底安的什么心,明明是很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,她卻始終不愿答應(yīng)。
我只能歸結(jié)于,她對我心有不滿,很樂意看到我痛苦的樣子。
出了門。
我直接聯(lián)系了卓冉,讓她開車來萬隆公館這邊來接我。
沒等多久,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欣然而至。
“你現(xiàn)在住這里?”慧雯看著裝飾的極為高大上的公館大門,面色微微詫異。
在這里租房子,比外面普通的小區(qū)要貴一半還多。
我到現(xiàn)在還沒拿工資呢,哪來的錢租這么奢侈的地方?
“只是在這里辦事罷了。”
我坐在副駕駛上,由衷說道:“卓冉姐,謝謝你能來?!?/p>
“你應(yīng)該明白我的意思?!?/p>
卓冉盯著前面的道路,“我只想讓你和樂瑩盡快復(fù)合罷了?!?/p>
“明白,我會努力工作的。”
卓冉能來,其實(shí)也是看在嚴(yán)總在公司比較照顧我的情分上。
否則,以她的性格,決然不會參加這么烏煙瘴氣的場合。
與我預(yù)料的不錯。
嚴(yán)總的那群朋友,全都是一群油膩的中年男子,有兩個還是阜城當(dāng)?shù)氐牟疬w戶,跟個土老帽似的,張口閉口離不開女人和錢。
卓冉的到來,頓時讓嚴(yán)總面子倍增。
他笑瞇瞇的沖著那群中年男子介紹道:“各位,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朋友……卓冉卓小姐。”
“哈哈,老嚴(yán),你品味真不錯啊?!?/p>
“這么極品的美女,從哪找的?”
“美女,你得好好管一下老嚴(yán),讓他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?!?/p>
“這要是我的女人,老子能玩三天三夜?!?/p>
卓冉眉心緊蹙,低著頭一言不發(fā)。
看的出來,她極力在克制內(nèi)心的怒火。
而我,只是順帶的產(chǎn)品,連介紹的資格都沒有。
或許在嚴(yán)總的心里,我這樣的人,根本不配與他站在一個圈子里面。
我反正也無所謂,就坐在卓冉的身邊,低著頭吃東西。
場面上的迎合我也懶得管了,反正融不到一起去,走出酒店,大家就一拍兩散。
“美女,來,我敬你和老嚴(yán)一杯?!?/p>
一個拆遷戶舉起滿杯的白酒,對卓冉說道:“祝你們長長久久,甜甜蜜蜜,哈哈哈……”
拆遷戶自以為風(fēng)趣的大笑起來。
卓冉再也忍不下去了,猛然放下筷子,盯著拆遷戶咬牙解釋,“我跟嚴(yán)總真的只是朋友?!?/p>
“我懂,我們都懂。”
拆遷戶不以為然,“以朋友的名義搞嘛,老嚴(yán),你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?!?/p>
這些葷段子,無疑是對卓冉的侮辱。
看著卓冉心有顧忌,隱忍待發(fā)的模樣,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,拍著桌子站起身,“你說話給我注意點(diǎn)?!?/p>
“你算哪根蔥?”
拆遷戶的臉色突然變冷,“我們幾個說話,輪得到你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了?”
“你再說一句?”我默默抓住了酒杯,只要他敢多說一個字,立刻砸到他頭上去。
似乎嚴(yán)總看出了我的血性,連忙出言安撫道:“好了好了,何老板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,跟個小屁孩較什么勁?”
“來來來,喝酒?!?/p>
嚴(yán)總在這群人里面還是比較有威望的,加上又是他的生日,何老板也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。
悻悻地坐下來后,何老板再不多看一眼。
他們看待我的眼神,就像是看小丑似的。
“大劉,消消氣?!?/p>
卓冉不知道什么時候湊近我的耳邊,輕聲說道:“你就當(dāng)這些人是空氣,咱們待一會就走?!?/p>
早知道是這種場景,我哪怕得罪嚴(yán)總也不愿把卓冉帶過來。
此時的我,確實(shí)很后悔。
只可惜已經(jīng)走到這一步了,卓冉也受了點(diǎn)委屈,現(xiàn)在離開,反而得不償失。
我努力抑制心中的憤怒,靠在椅子上不吭聲。
經(jīng)過我的一頓鬧之后,后面那些人再說話,多少有了點(diǎn)顧忌。
唯獨(dú)那個何老板,始終在想方設(shè)法給卓冉勸酒。
卓冉的酒量還是可以的,只要不是太過分,都會來者不拒。
到最后。
熬到切完生日蛋糕,卓冉竟然已經(jīng)有了醉意。
“卓小姐,鄙人對你很欣賞,希望能與你交個朋友?!?/p>
離開的時候,何老板特意擋住了卓冉的去路,“這是我的名片,希望卓小姐有時間打給我?!?/p>
吃飯期間,何老板有意無意都在展露自己的財富實(shí)力。
現(xiàn)在又來這么一套。
明顯是對卓冉有了想法。
只是他的手段太拙劣了,跟嚴(yán)總潤物細(xì)無聲的追求方式,簡直差了一個層次。
卓冉淡淡點(diǎn)頭,接過名片隨手放到了包里面。
這時,何老板陰惻惻地盯著我,“年輕人,氣盛點(diǎn)沒什么,過頭了就是狂妄了?!?/p>
“希望你以后能記住今天的教訓(xùn)?!?/p>
教訓(xùn)?
我正發(fā)愣時,何老板忽然操起一個酒瓶子,咣當(dāng)一聲砸在我的頭上。
“啊……”
包廂里面頓時亂作一團(tuán)。
我摸了摸額頭,手上竟然沾滿鮮血。
“媽的?!?/p>
我一下子甩開卓冉,拎起身旁的椅子就朝何老板砸了過去。
“老何,快躲躲?!?/p>
嚴(yán)總喊道:“小劉,我命令你,立刻把椅子放下?!?/p>
咣。
我充耳不聞,將手中的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老何的身上。
這個矮胖子,被我砸了一會便癱軟在地上起不來了。
“這才是教訓(xùn)?!蔽颐税涯樕系孽r血,沖著幾近昏迷的何老板警告道:“有什么招盡管沖我來,老子接著?!?/p>
“好好好?!?/p>
何老板咬牙說道:“你給我等著,要是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,老子特么的就不姓何?!?/p>
他不過是仗著手里有錢罷了。
真的要斗起來,誰搞定誰還不一定呢。
“我等著你?!比酉逻@句話后,我便帶著卓冉離開了酒店。
后面包廂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。
卓冉喝了酒,只能讓我來開車。
坐在駕駛座上,鮮血卻依舊流個不停。
“別開車了?!?/p>
卓冉關(guān)切地說道:“大劉,走,我先帶你去醫(yī)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