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楊軍長的手下?”小伙子臉色變化極大。
但相對鎮(zhèn)定。
在他和眾多的大媽看來,柳江蘭和楊冠軍就是門不當(dāng)戶不對。
這種婚事,在這種時代,嫁入有錢人家的女人,是會被認(rèn)為將來一定不會幸福。
小伙子認(rèn)為,只要柳江蘭認(rèn)識到這一點,就一定會選擇他。
而且他也不怕,現(xiàn)在平川的官僚系統(tǒng),非常的嚴(yán)格,在婚姻大事上,他根本就不懼怕對方的身份有多厲害,公平競爭。
最重要的是,柳江蘭的選擇。
楊冠軍看著小伙子的模樣,嘴角不由得上揚(yáng)了起來。
“他……他就是……”柳江蘭正要替楊冠軍解釋。
卻突然被楊冠軍按住了手腕。
“涼州就兩個軍長,我是楊軍長的手下,也不稀奇吧?”楊冠軍笑著說道。
“哪怕你是又如何?只要柳姑娘沒說一定要嫁給你,我就有機(jī)會?!毙』镒幼孕诺恼f道。
“好!我很欣賞你的勇氣?!睏罟谲娯Q起了大拇指,“今天太晚了,我看,你還是明天再來吧。”
“明天再來就明天再來!”小伙子將手中的禮品,送到了柳江蘭的面前,“柳姑娘,初次見面,這是小小薄禮,你先收下,明天我再來看你?!?/p>
“這個就不用了,你還是拿回去吧!”柳江蘭婉拒道。
而且收了人家的禮,她沒辦法給人家回禮,不合禮數(shù),索性就不收了。
“柳姑娘,這雖然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,但好歹是我千里迢迢送來的,你就收下吧!”小伙子堅持道。
“真的不用了!”
“柳家姑娘,還是收下吧!”旁邊的大媽都紛紛勸說道。
雖然禮品不是很貴重,但對于普通人家來說,已經(jīng)是不可多得的東西。
里邊有些吃的,那是逢年過節(jié)才能吃到的。
“不不不!真的不用了?!绷m還是堅定的拒絕。
小伙子的目光都暗淡了許多。
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禮品,又看了看楊冠軍騎著戰(zhàn)馬,身穿華服。
心中自覺差距。
但他是真的眼饞柳家的土地。
柳金柱參軍不在家,若是柳江蘭嫁過來,這些地的收成肯定是屬于他的。
娶個媳婦,還能多好幾畝地的收成,這簡直就是白撿的買賣。
現(xiàn)在涼州的女人,都以嫁給一個軍人為榮。
像他這種沒辦法參軍,身體有缺陷的。
想要再找到一個跟柳江蘭一樣好的女人,幾乎是不可能了。
于是他咬了咬牙,然后堅定說道:“好!我明天再來?!?/p>
說完,小伙子心中憋著一股子氣,急匆匆的離開了。
看到介紹的男方離開,幾個大媽也都很不開心了。
“柳姑娘,你可考慮清楚,明天或許就是你的最后一次機(jī)會了?!?/p>
“找男人要擦亮眼睛,不然會后悔一輩子的?!?/p>
天色已經(jīng)伸手不見五指。
幾個大媽也都紛紛離開了現(xiàn)場。
看著黑暗之中,幾個大媽的身影,楊冠軍下了戰(zhàn)馬,然后將柳江蘭抱了下來。
兩人在黑暗之中,四目相對。
“聽沒有沒,選男人要慎重,明天我也正式向你提親?!睏罟谲娚钋榈恼f道:“你哥哥,我會讓他盡快回到平川?!?/p>
“好!”柳江蘭羞澀的點了點頭。
“回家,鎖好門,好好的睡一覺,明天等我來?!睏罟谲娬J(rèn)真道。
在柳江蘭點頭之后,他立刻上馬,朝著平川城的方向奔馳而去。
與此同時。
瓦崗寨兵工廠。
趙晴兒來到馬頭村,剛靠近寨子的山腳下,就被人攔截了下來。
“前方禁地,閑人止步!”身穿軍裝的士兵,伸出手來,阻攔了趙晴兒。
“我是趙晴兒,二軍師長,這是我的虎符?!壁w晴兒將自己的虎符給亮了出來。
但士兵熟視無睹,冷冷的說道:“我們不管你是誰,沒有令牌,你就是二軍軍長,都進(jìn)不了此地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趙晴兒不敢相信。
現(xiàn)在瓦崗寨居然進(jìn)出都嚴(yán)格到如此程度了。
“這是誰的命令?”趙晴兒問道。
“請你馬上離開,這里是禁地,任何人不許逗留,否則以謀反論處?!笔勘⒉换卮?,而是嚴(yán)厲的吼道。
“我有急事,找主公,勞煩通報一下!”趙晴兒也沒辦法。
這估計是張羽設(shè)計的令牌關(guān)卡。
應(yīng)該是為了保護(hù)兵工廠內(nèi)的新制武器生產(chǎn)技術(shù)不被泄露出去。
守在山腳下的士兵,交頭接耳了一會之后。
才終于語氣緩和的說道:“你等著!”
說完,便有人縱馬,朝著山上跑去。
趙晴兒坐在馬背上,戰(zhàn)馬仿佛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焦躁,不斷來回走動著。
過了片刻。
那個送信的士兵終于縱馬回到了山下,抬頭對趙晴兒說道:“你可以進(jìn)去了,這是主公給你的令牌,一定收好,不然進(jìn)了寨子,你寸步難行。”
“多謝!”趙晴兒點了點頭。
將令牌接了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令牌是純金打造的。
上面有瓦崗兩個字,右下角還有一個趙字的落款。
士兵讓開之后,趙晴兒在上山的路上,也不是暢通無阻的。
每相隔五百步,便有一個關(guān)卡。
趙晴兒就必須出示自己的令牌,才能繼續(xù)往前。
雖然很繁瑣,但這個兵工廠的新制武器,在這個時代,值得這樣的手關(guān)卡搜查。
張羽這次回來瓦崗寨,進(jìn)行了層層分割。
生產(chǎn)不同武器的作坊工匠,擁有不同的令牌,沒有令牌,就不能進(jìn)入特定的作坊。
甚至連不同作坊之中的工匠,日常生活都很難接觸。
這樣,就可以在生產(chǎn)新制武器的時候,分開讓不同的作坊,生產(chǎn)不同的零件。
對手只要沒有同時得到這些工匠,就沒辦法制造出新制武器。
趙晴兒這種純金打造的令牌,雖然是屬于管理層的。
但想要進(jìn)入特定的作坊,也需要進(jìn)行詳細(xì)的登記。
出入都會被搜身等等。
嚴(yán)格至極。
這一路,趙晴兒是見識到這種嚴(yán)格了。
終于站在了寨子的大門前。
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寨子大門,趙晴兒恍然之間,才想起來,自己是很久沒回來過了。
以前的寨子,很簡易,而且占地面積也很小。
但是現(xiàn)在占地面積真的太大了,順著寨子的寨墻蔓延而去的火把光芒,一眼望不到頭。
趙晴兒這時候才真切的感覺到,她們這群人,跟著張羽真的走了很長一段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