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傻瓜,你怎么這么不小心?”
姜怡聽出霍燃聲音里的寵溺,愣了兩秒,緊接著,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。
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她。
小傻瓜?這算是昵稱嗎?
姜怡覺得好像一陣風(fēng)輕輕拂過,讓她平靜的心也跟著蕩了起來。
她的指尖不由得蜷起,這樣的心情,一直持續(xù)到她在醫(yī)院門外下了出租車。
霍燃一早就在下出租車的地方等著她了。
男人黑色的發(fā)被風(fēng)吹起,一身白大褂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。
他站在陽光下,身姿挺拔,因為太過惹眼,招來不少人頻頻回頭。
看姜怡下來,霍燃有力的手,一把攢住她的手腕。
“傷的重嗎?”
霍燃蹙眉,目光定在姜怡的腳踝,他并沒有追問她剛剛?cè)ツ膬毫恕?/p>
“我抱你上去檢查一下?”
“……”
姜怡一怔,臉頰瞬間紅了個透,這里可是醫(yī)院大門口,抱?
要是霍燃真的把她抱上去,那她往后還要不要見人了……好尷尬的。
畢竟醫(yī)院都是同事。
霍燃看出姜怡心中的想法,伸出一只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。
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無奈,示意姜怡在原地等他一下,他走到一旁,借了個輪椅回來。
“你看這樣可以嗎?”
姜怡點點頭,坐在了輪椅上,剛剛只顧著逃跑,并不覺得疼,這會兒冷靜下來疼的倒是有些厲害。
霍燃把姜怡推到了自己辦公室。
男人蹲下來,冷白的手指攢住她的腳腕,在腫起的位置輕輕碰了兩下。
姜怡有些難為情,臉頰紅了個透。
看出她的緊張,霍燃輕聲說道:“怡怡,昨晚你要的時候,不是挺大膽的嗎?這會兒怎么回事,這么害羞?”
昨晚的那點事,被霍燃拿出來說,姜怡更是覺得害羞。
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了。
大概是色令智昏,被霍燃蠱惑了……竟然會那樣大膽的招惹他。
好在話落,霍燃沒再繼續(xù)說這個。
他握住她的腳踝,手指緩緩在她受傷的位置撫。摸。
緊接著,霍燃的表情嚴(yán)肅起來。
“我傷的很重嗎?”
姜怡原本不太確定,可因為很少見到霍燃這么嚴(yán)肅的樣子,心情也跟著莫名緊張。
她的腳,不會因為這么扭了一下,就骨折了吧?
應(yīng)該不至于不至于……
霍燃沒吭聲,沉著臉色搖了搖頭,然后一言不發(fā)的坐到了辦公桌前。
姜怡拿不準(zhǔn),“多久才能好?半個月夠嗎?”
霍燃搖了搖頭。
“那一個月呢?”
霍燃還是沒吭聲。
傷筋動骨一百天,姜怡響了一下,“三個月呢?總可以了吧?”
霍燃保持沉默。
竟然三個月都好不了?
姜怡低著頭,苦惱的看了一眼腳踝的位置。
怎么會這樣……她應(yīng)該不至于這么脆弱。
誰料下一秒,霍燃忽然湊過來。
那張臉明晃晃的,因為湊得太近,差一點吻到了她的嘴唇。
姜怡心尖顫動,心跳不自然的加快。
霍燃一雙眼睛染上了點點碎光,他聲音頗有磁性的,在她耳邊低聲說道:
“你親我一下,三天我就讓你恢復(fù)如初?!?/p>
“……”
姜怡腦子轟的一聲。
或許是霍燃湊過來時,那張完美的臉,給她的視覺沖擊力太大,又或許是他低沉的嗓音,過于有磁性。
總之,姜怡只感覺頭皮一陣發(fā)麻,就連指尖都是顫抖的。
好像有一股無名的熱氣,順著脖頸,蔓延到臉頰,又逐漸延伸到她的耳朵。
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放在蒸鍋里,整個臉都紅了個透。
這一瞬間,姜怡腦海中,只剩下一句話:
她被霍燃給撩了。
偏偏,她無法否認(rèn)的是,她心跳如擂鼓。
她確確實實因為霍燃的這句話,心跳加快了。
這種感覺,算是喜歡嗎?
姜怡不知道,她一只手下意識摸著心口的位置,瞪了霍燃一眼,“你耍我?”
霍燃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姜怡傷的其實并不嚴(yán)重,只是組織有點挫傷腫了起來。
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頭,笑的有些玩味,“寶貝,你真可愛?!?/p>
霍燃把姜怡臉紅的樣子,盡收眼底,他喜歡看她為自己臉紅。
只有這個時候,他才感覺姜怡的心里是有自己的。
寶貝?
霍燃的這聲“寶貝”叫的百轉(zhuǎn)千回,姜怡腦海中莫名回想起昨晚他們的最后一次。
她渾身汗涔涔的,被她抵在衣柜里,大腦一片空白,霍燃在耳邊哄著她,“寶貝,你咬的太緊了?!?/p>
腦海中幾個片段閃過,姜怡臉頰紅了個透。
姜怡不想想起這些,于是話音一轉(zhuǎn),“我爸爸的事……你上午回霍家,問出什么了嗎?”
“嗯?!?/p>
霍燃點了點頭,提起正事,他一改之前的戲謔,轉(zhuǎn)而變得嚴(yán)肅。
“十年前,霍家老宅被人盜過,正好就在你父親失蹤的那幾天?!?/p>
姜怡一怔,“霍家被盜過?那丟什么東西了嗎?”
“我不清楚,當(dāng)時我不在家?!?/p>
當(dāng)時霍燃的母親去世不過一年多,那段時間是整個霍家最低氣壓的時候。
準(zhǔn)確來說,在霍夫人去世的前面三年,整個霍家都很萎靡。
霍燃抿了抿唇,想了一下,又說道:“不過,霍家不缺錢,安保方面,也做的很好,一般的小偷很難混進(jìn)來,小偷會選擇霍家來盜,原本就很匪夷所思,因為風(fēng)險太大?!?/p>
姜怡蹙眉,當(dāng)時父親破產(chǎn),他說要去弄錢還債,結(jié)果一走就再也沒回來。
父親該不會是弄不到錢,就動了盜竊的心思,所以就盯上了霍家吧?
姜怡是相信姜岱的人品的,但是如果一個人真的被逼急了……
她也不太確定。
“你說,盜取霍家的,會不會是我爸爸……”姜怡試探著問道。
“當(dāng)時霍家報了警,據(jù)說因為盜竊的金額龐大,小偷被判了五年。”
霍燃說話間,走到辦公桌前,拿出來一份資料,“你看看,這個人,是你爸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