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顯薛雪檸沒有想到這一層,她只考慮她自己,不然她也不敢做這種事。
回到家里,她看著跟貧民差不多的房子,她心里就很不舒服。
這種不舒服在蕭璟他們離開后,達(dá)到了頂點。
憑什么謝婉瑜可以住那么好的房子,仗著她相公在北地狐假虎威。而她只能窩在這種房子里面?
不行,她一定要想個法子,讓長公主對付她,不然她把長公主叫過來還有什么意義?
謝婉瑜不知道薛雪檸在打什么主意,她洗漱完,靠在床邊看書,突然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。
她放下手里的書,剛要問洙芳是誰來,就聽到洙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。
“姑爺,你回來了。”知道是太叔瑱回來,謝婉瑜心中大喜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。
太叔瑱推門進(jìn)來,看到正要起來的謝婉瑜,他快步上前攔住她的動作,在床邊坐下。
“長公主過來,你有沒有吃虧?”見他神色著急的打量自己,謝婉瑜抿唇笑了笑。
“你看我像是會吃虧的人嗎。”
太叔瑱聽罷,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以前的謝婉瑜還有顧慮,會吃點虧,但現(xiàn)在的謝婉瑜不會了。
想到之前兩次長公主都沒在她手上討到好處,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“怎么,你就因為此事回來?”謝婉瑜直勾勾看著他,明亮的眼睛里清澈見底,還可以看到他的倒影。
見她還有心情打趣自己,看來今天的宴會,她非但沒有吃虧,興許還向?qū)λ率值娜俗隽耸裁础?/p>
想到自己收到桀殊的書信便匆忙趕回來,生怕她在長公主手上吃虧。
現(xiàn)在看來是他多慮了。
他抬手捏了捏她鼻子,沒有否認(rèn)。
“擔(dān)心你吃虧,所以趕回來?!币娝蟠蠓椒匠姓J(rèn),不好意思的人反而成了她自己。
她抬手推了推太叔瑱,臉色緋紅,神情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身上有一股味,快去洗漱吧。”說著,她喊洙芳去備水,讓太叔瑱沐浴。
走出房門,太叔瑱抬手聞了聞,沒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味道,他又喊來宋復(fù)禮,讓他聞聞有沒有什么味道。
宋復(fù)禮認(rèn)真聞了一下,隨即搖搖頭。
“沒聞到什么味道,是夫人說你有味道嗎?”
見宋復(fù)禮也跟著調(diào)侃自己,太叔瑱涼涼瞥了他一眼,宋復(fù)禮心頭一顫,不敢再笑了。
不過知道他被謝婉瑜嫌棄,還是覺得有些好笑。
洗漱完后,太叔瑱又聞了聞自己,確定沒有味道后,他才抬步進(jìn)去房間。
謝婉瑜聽到腳步聲,早已把手上的書放到一邊。
太叔瑱推門便看到她笑意吟吟看著自己,看得他心里一暖,眉眼間染上幾分柔情,大步朝她走去。
他坐在床邊,大手一撈把謝婉瑜拉到懷里。
將近半個月不見,他很想她,尤其是看著匈奴人舉兵在堡寨不遠(yuǎn)處時。
他格外的想她,他會想要是他這次回不去了,她肯定會很難過。
又想要是沒有他,她以后會不會嫁給別人,還是會為他守寡。
不管是哪個結(jié)局都不是他想要的結(jié)局。
他在心里暗想,無論如何,他都要守住堡寨,不能讓匈奴人跨進(jìn)北地一步,也不會辜負(fù)謝婉瑜。
從前他孤身一人時,從來不會有這種想法,他心里只有保家衛(wèi)國,一心收復(fù)疆土。
現(xiàn)在他身上多了份責(zé)任,這份責(zé)任源自謝婉瑜。
想到這里,太叔瑱拉起謝婉瑜的手,嘴角掛著淺笑。
謝婉瑜察覺他心情似乎很好,抬頭看到他在笑,她抬起另一只手,摸了摸他勾起的嘴角。
“想到什么這么高興?”
“嗯?沒什么,只是在想有你真好?!?/p>
太叔瑱沒有告訴她,他在戰(zhàn)場上想到的那些事。
“那肯定,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好,我要是不好,你也不會喜歡我?!?/p>
這點謝婉瑜還是很有自信的。
太叔瑱見她一點也不含蓄,還順著桿子往上爬。
“我怎么現(xiàn)在才知道你還有自戀?”
謝婉瑜聽著他的話不樂意了,她怎么就自戀了,她這是自信!
“難道不是嗎,要是我不好,你會看到我嗎?”
太叔瑱想了想,好像挺有道理的。
“有點道理?!?/p>
謝婉瑜傲嬌的看著他,得意洋洋。
看到她這個樣子,太叔瑱覺得她很可愛,那雙眼睛又大又亮,宛如天上星辰,看得他心神微蕩。
他抓住她的手,眼神炙熱滾燙。謝婉瑜還不知道發(fā)生什么事,抬頭朝他看去。
看到他銳利的眼睛只剩柔情以及炙熱,看得她心頭一燙,有些出神。
就是一晃神的時間,她感覺太叔瑱抱著她的手緊了緊,似乎要把她抱進(jìn)他的身體里。
她輕輕的推了推他,低聲道:“痛?!?/p>
她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聲音在此刻嬌得勾人心弦,定力不夠的人根本把持不住。
就算是太叔瑱,面對喜歡的人露出這種神色,聽到這種聲音都會把持不住。
謝婉瑜感覺腰間的力沒有減少,反而越來越重,她抬頭剛要反抗,兩唇相碰,把她想說的話,完全掩蓋了。
“放心,我會輕點?!碧瀣欇p輕把她放到床上,他目光柔情似水,好像烈日之下的湖水,波光粼粼讓人看得眼睛發(fā)暈,心頭發(fā)顫。
謝婉瑜想要說什么,卻被他奪去了心神,什么話也說不出來。
守在門外的洙芳沒聽到里面?zhèn)鱽碚f話的聲音,心里猜測他們半夜會要水,吩咐廚房備點水。
半夢半醒間,謝婉瑜感覺她的腰快要斷了,嬌聲呢喃著讓他輕一點。
一會兒感覺自己在云端飄著,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拖著十幾斤的東西在荒漠步行,口干舌燥,累得不想動彈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謝婉瑜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突然被卸下,呼吸才重新回來。
太叔瑱見她已經(jīng)昏睡過去,渾身散發(fā)著柔情,他抱起謝婉瑜,替她擦身體。
謝婉瑜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太叔瑱的聲音,又好像是幻聽。
等她醒來,已經(jīng)是日上三竿了,她累得動彈不得。
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兩眼無神,腦袋空空。
她在想,下次太叔瑱再也別碰了她了!
在洙芳的侍候下,謝婉瑜就像個沒手沒腳的人,只等著洙芳侍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