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謝婉瑜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她們看,她們默不作聲地掃了謝婉瑜一眼,嘴角掛著晏晏笑意,眉目流轉(zhuǎn)皆是風(fēng)情。
謝婉瑜目光坦誠不做任何裝飾,見她只是單純看著她們,沒有上前的意思,她們索性也就不再搭理她。
“你家少爺是不喜歡我們嗎?”其中一個穿著桃粉色衣裳的女子,趴在月柳懷里,柔聲問道。
月柳看了謝婉瑜一眼,見她盯著她們看,倏地感覺臉上一熱,莫名有點(diǎn)心虛。
開始說不來的人是她,現(xiàn)在在調(diào)戲姑娘的也是她。
她好像有點(diǎn)口是心非了。
另一個穿著紫粉色衣裳的姑娘從側(cè)邊摟住她脖頸,在她耳邊低語呢喃。
“你家少爺是不是喜歡點(diǎn)特殊的情調(diào)?!彼贿呎f著一邊在月柳身上上下其手。
感覺到她的手游走在胸口上,月柳心跳微滯,呼吸微頓,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她擔(dān)心對方摸到了什么,察覺到什么,僵硬著身體把她的手拿開。
“他呀,是有點(diǎn)小癖好,就喜歡看著?!痹铝鴵е曳凵律训呐?,湊在她耳邊輕聲說。
她們說話聲音很小,謝婉瑜聽到她們在說什么,卻無法辨認(rèn)她們說了什么。
看月柳的臉色,似乎在說些難以言喻的事情,讓她有些不自在。
那點(diǎn)不自在也只是暫時的,很快她便調(diào)整過來,嘴角勾著淺淺壞笑,戲謔看著她們。
“你們不會是不好意思吧?!?/p>
聞言,她們笑嘻嘻拉著月柳的手。
月柳的手跟普通姑娘家不同,她的手上全是繭子,手掌厚實(shí)寬大,跟男子的手相差無幾。
她們摸著她的手,感受著上面的粗糲,言笑晏晏看著她。
“怎么會,只不過你家少爺,應(yīng)該不會把我們畫到紙上去吧?”
畫到紙上去?那是什么意思?
月柳微楞,不明白她們話里什么意思。
見她不知道,她們心里了然,看來只是單純的小癖好,沒有其他不良的愛好,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。
她們勾起月柳的好奇,又不說了的,讓她心癢癢,反手抓住她們的手討好問。
“好姐姐,你們就告訴我吧,我也是第一次來?!闭f著,她掏出兩顆碎銀塞到她們手里。
摸了一下手里的銀子,她們面露猶豫,相互看了眼對方。
月柳見狀又給她們?nèi)艘活w碎銀子。
“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,我們青樓有個???,喜歡舞文弄墨,還喜歡畫畫。只是這畫嘛……”
她們說到這里,臉色微紅,語氣羞澀難以啟齒。
月柳聞言瞬間大悟,她們適才問她那話,就是以為她們跟那??鸵粯?,要把她們畫到紙上去。
她連連搖頭,拿起謝婉瑜放在桌面上的扇子,挑著其中一人的下巴,嬉皮笑臉道。
“你們可侍候過那位公子?”
聞言,她們嬌羞地低下頭,臉上掛著紅暈。
月柳見狀,好奇心大發(fā),把她們扯到懷里來,跟她們打聽那人的癖好。
從她們口中得知,那人是這梁州錢老爺?shù)膬鹤?,錢家在梁州也算赫赫有名,百年來在梁州屹立不倒。
跟北地的黎家一樣,不過,錢家在梁州還算受百姓愛戴,不像黎家在北地人人喊打。
這錢老爺原配早些年去世了,只留下兩個少爺。而錢老爺沒有再娶,只是妾室成群。那妾室生下的孩子也不少,一大家子加起來,錢老爺也算兒女成群了。
原配兩個孩子,六房妾室,生下八個孩子,三個男孩兩個女孩。
聽到這里,月柳表情有些詫異,這么多孩子,這個錢老爺也是蠻厲害的。
“他這些妾室都自愿進(jìn)入錢家嗎?”六房妾室,京都能有六房妾室的人家也不少,只是那些妾室得來的手段卻見不得人。
不知這錢老爺是否也一樣。
“都是自愿的,錢老爺為人寬厚仁愛,不管是小商販還是大老板,他都一視同仁,對我們這些人也沒有輕視,是個頂好的人?!?/p>
聽著她們的話,月柳有些詫異。
看來錢老爺在梁州頗有聲望,看她們的表情,對錢家也很向往。
“那錢家大少爺?”
女子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是的,錢家大少爺,他為人爽快仗義,對我們這些人也算得上憐惜,就是有點(diǎn)小癖好?!?/p>
月柳不動聲色打探下去,她一邊聊著一邊給她們倒酒。
不知不覺中,那一壺酒,幾乎進(jìn)了她們肚子。
她們感覺腦袋有些發(fā)暈,看著月柳話也多了起來。
“最近城內(nèi)戒備森嚴(yán),那錢家少爺許久沒來了,今日跟著林家少爺一同前來,他們兩人正一個房間呢。”
謝婉瑜聽到這里,想到在路上遇見的那兩個男子,她看了月柳一眼,月柳又給她們倒了一杯酒繼續(xù)問。
“那少爺可是穿著青色錦衣?”
聽到她這話,她們酒瞬間醒了一大半,目露警惕地看著她,心里有所防范。
見她們這個神情,月柳知道她們這是警惕她來打探消息的。
她淡淡一笑,拿起酒杯道:“不瞞兩位姐姐,我們今日會到這里來,是因?yàn)橛龅铰爟晌簧贍斦f這里的青樓女子皆是絕色,我們才臨時起意來看看?!?/p>
兩位女子將信將疑看著她們,眼底的警惕卻沒有消除。
月柳知道引起她們懷疑,她也不再繼續(xù)打探,而是說起了其他趣事。
不過半個時辰過去,酒壺已經(jīng)空了。月柳佯裝眼色朦朧,扯著她們衣袖讓她們再拿酒來。
門外候著一個小丫鬟,她們在雅間內(nèi)喚一聲,便有人去拿酒上來。
一杯又一杯酒下肚,月柳再也撐不住了,在她們兩個臉上親了一口,提出要去解手。
從雅間出來,月柳那雙醉意朦朧的眼睛瞬間變得無比清醒。
在丫鬟的指示下,她繞過長廊,往對面走去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每間雅間門口都站著一個丫鬟,她不動聲色從門口經(jīng)過,打探著里面的情形。
最終她在雅間中聽到兩名男子說話的聲音,在經(jīng)過時,她故意放慢腳步,想聽他們在說什么。
候在門口的丫鬟見她走得慢,目光直直放在她身上,眼里帶著審視還有防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