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沒多久宋晚便來到了總裁辦,目光觸及到宋晚的身上,隱隱看到她脖子間露出一抹青紫的痕跡。
蘇伊柔的目光充滿了怨恨。
她深呼一口氣,臉上重新堆起了笑意走上前抓著宋晚的手腕,故作驚訝道:“宋秘書,你脖子是不是被蚊子咬了?怎么青一塊紫一塊的?”
故作天真的語氣讓宋晚覺得惡心。
她冷言道:“與蘇小姐無關(guān)?!?/p>
“宋秘書,我也就是關(guān)心你而已。”蘇伊柔的語氣帶著些低落,“你若是不喜歡,我下次就不問了。”
因著蘇伊柔跟戰(zhàn)野的關(guān)系,便有人忍不住開始替她打抱不平。
“宋晚,你神氣什么?人家蘇秘書就是關(guān)心你而已,至于這么大的敵意嗎?”
“就是,一天到晚跟一只開屏的孔雀似的,也不知道勾引誰呢!”
“你們快別說了,萬一宋秘書哪天爬了哪位領(lǐng)導的床,給你們穿小鞋,看你們怎么辦。”
幾人你一言我一語,恨不能把宋晚踩在腳底下。
當年宋晚以壓倒性的優(yōu)勢進入總裁辦,成為了里面年紀最小,資歷最淺的秘書。
可偏偏她樣樣拔尖,再加上她只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成為了總裁辦的第一秘書,更是將她們這些老員工遠遠甩在身后。
時間久了,自然讓她們心生怨懟。
平日里即便是大家心有不滿,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可今天,蘇伊柔仿佛是撕開了一個豁口,那些看不慣宋晚的人此刻全都蜂擁而上。
蘇伊柔看著激憤的幾人,心里閃過一抹快意。
她就是要讓宋晚難堪,讓她在總裁辦待不下去。
宋晚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,看著幾人仿若是跳梁小丑。
她一言未語,徑直來到工位上開始忙碌。
徐童今天來得晚些不知道這些事情,下了班才聽到一些風言風語,氣得她當場就要去找那幾人理論。
宋晚安撫她,“狗咬你一口,你還能咬回去不成。”
徐童嘟囔道:“真想不到這個蘇伊柔居然是這種人,你又沒得罪她,她干嘛跟你過不去,神經(jīng)病吧?!?/p>
宋晚笑笑,“估計是的,反正你日后離她遠點就行了。”
徐童點頭,看著宋晚脖子上的痕跡,忍不住問道:“晚晚姐,你的脖子……”
“被狗咬的?!彼瓮砘氐?。
徐童捂嘴笑了兩聲,男女之間那點事她還是懂的。
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能把宋晚收入帳內(nèi),真想見識見識。
兩人說笑間一起離開了總裁辦。
戰(zhàn)野站在兩人不遠處,腦海里回放著宋晚的那句被狗咬了的話,心里既生氣又無奈。
第二天,宋晚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,對方直接擺明身份,說自己是戰(zhàn)野的母親。
約她今天中午在戰(zhàn)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廳見面。
宋晚錯愕了兩秒,給對方發(fā)了條同意的回信。
時間一晃便來到了中午。
宋晚去了約見的咖啡廳,最角落里坐著一個保養(yǎng)得宜的婦人。
婦人似有察覺,目光朝宋晚看來,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。
宋晚心里猜想她應該就是戰(zhàn)野的母親,舉手投足間盡顯優(yōu)雅。
“戰(zhàn)夫人好?!?/p>
鐘若秦示意她坐下,招手喚來服務員問宋晚要喝些什么。
宋晚只要了杯白開水。
等待期間,鐘若秦拿出手機跟宋晚分享起戰(zhàn)野在戰(zhàn)家老宅飼養(yǎng)的寵物。
說起戰(zhàn)野,鐘若秦的眉宇間滿是溫柔,“小野從小就喜歡養(yǎng)這些小動物解悶兒,他爺爺素來寵他,為了他養(yǎng)的那些小寵物特意給他劃了一塊地建了一個寵物樂院?!?/p>
鐘若秦說話的時候總是輕聲慢語,一副脾氣極好的樣子。
“如今都三十了,這個毛病還是改不掉。”
“宋小姐,我這么說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?!辩娙羟乩瓮淼氖?,親密的舉動好似母女,“小野與你總歸是不合適,若是你甘愿當他一輩子的情人,戰(zhàn)家也不是容不下你?!?/p>
“不過我想,宋小姐應當不愿意?!?/p>
說話間,從門口進來兩個人。
宋晚看過去,是戰(zhàn)野和蘇伊柔。
“宋小姐也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對不對?”鐘若秦看著走過去的兩人笑意盈盈,“他們快要訂婚了。”
轟——
這句話好似炸彈在腦中炸開。
“我一見著宋小姐就喜歡,如果宋小姐不介意可以喚我一聲鐘姨,日后有什么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我。”鐘若秦拿出一張空白支票放在宋晚的面前,“這里面的數(shù)字宋小姐隨便填?!?/p>
從始至終,鐘若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,語氣里也全是長輩對晚輩的關(guān)心。
可正是這樣,卻讓宋晚難堪到極致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咖啡廳的。
整個下午,宋晚都有些魂不守舍。
徐童叫了她好幾遍她都沒應,直到伸手推她兩下才從恍惚中醒神。
“晚晚姐,你沒事吧?”徐童有些擔心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我陪你去醫(yī)院看看?”
“我例假快來了,身體有點不舒服,你別擔心?!彼瓮碚f完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。
仔細想想她例假應該已經(jīng)來了才對!
看著桌子上的日歷,宋晚在心里默算著時間,結(jié)果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徐童見狀直嚷嚷要拉她去醫(yī)院,宋晚也想證實心里的猜想,便點頭答應了。
醫(yī)院里,護士喊到了宋晚的名字。
她揚聲回應著,跟著護士進了婦科。
醫(yī)生問她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。
宋晚硬著頭皮問道:“如果懷孕初期同房,會對胎兒有影響嗎?”
醫(yī)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性,一聽她的話眉頭直皺,“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個的能不能負點責任,懷孕了還亂搞?!?/p>
緊接著又問:“有沒有出血?”
宋晚想了想,那天晚上雖然做了很多次,但是戰(zhàn)野聽著宋晚喊疼,便也忍著性子慢慢來,好像并沒有出血。
于是她搖了搖頭,緊接著又道:“我還喝了酒?!?/p>
醫(yī)生嘆口氣,給她開了個B超單,“先去一樓繳費,然后再去四樓的B超室做個檢查,最后把檢查結(jié)果拿給我?!?/p>
宋晚出門直接去了一樓繳費,然后一刻也不敢耽誤就去了B超室。
冰涼的耦合劑涂在肚子上,耳邊是護士的柔聲安慰:“寶寶目前狀況一切良好,媽媽不用擔心哦。”
原來她真的懷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