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玉蘭、楊蝶都詫然看著皮陽陽,同時失聲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趙如玉微微一笑說道:“蝶兒,開始在車上,皮先生是不是說了,他是醫(yī)生。而且,他還是很厲害的醫(yī)生?!?/p>
楊蝶有些驚疑的說道:“可是……這也太厲害了??匆谎?,就能說出我媽的病情?”
皮陽陽說道:“這不難,我是中醫(yī),望氣術(shù)只是其中的基本技能?!?/p>
鐘玉蘭黯然說道:“我確實(shí)是有眩暈癥,好好的就會天旋地轉(zhuǎn),有時候還會昏過去。正因?yàn)檫@樣,她爸和她爺爺都不許我跟他們進(jìn)山采藥……要不是我這破身體連累,這個家也不會這么窮……”
楊蝶趕緊說道:“媽,您說什么呢?這個家不管怎么樣,不能沒有你……”
趙如玉則一臉希望的看著皮陽陽問道:“皮先生,有辦法治嗎?”
皮陽陽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有?!?/p>
見他回答的斬釘截鐵,趙如玉悄然松了一口氣。
對于皮陽陽的醫(yī)術(shù),她是毫不懷疑的。
他既然說了能治,那就肯定能治。
“我這病治不好的,醫(yī)生看了不少,藥也吃了不少。她爺爺還找了不少民間秘方,親自給我采藥,但還是沒有什么效果。不過你們不用擔(dān)心,就是偶爾眩暈一下,不礙事的?!?/p>
鐘玉蘭倒像是早就看開了,很淡然的說道。
皮陽陽說道:“你這病癥,是在你三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有了的吧?這幾年,是不是越來越嚴(yán)重。就算不眩暈,也覺得頭很沉,甚至渾身無力,特別嗜睡?”
鐘玉蘭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驚愕的說道:“確實(shí)是這樣……你……皮先生是吧,你真能直接看出我的病癥來?”
楊蝶說道:“他確實(shí)是自己看出來的,我沒和他說過。就算小玉,她也不知道您有這樣的病?!?/p>
鐘玉蘭顯得更加吃驚了,看向皮陽陽的眼神中,也閃過一絲希望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給您施針,您看看有沒有效果?!?/p>
皮陽陽起身向外面走去,同時淡然說道。
趙如玉知道他是去車上取針了,便對鐘玉蘭說道:“阿姨,您別看皮先生年輕,他的醫(yī)術(shù)確實(shí)很厲害的。我爺爺前段時間得病,很多醫(yī)生都束手無策,就是他,給我爺爺扎了幾次針,開了張藥方,現(xiàn)在我爺爺?shù)牟?,已?jīng)基本好了……”
鐘玉蘭驚喜的說道:“真的呀?這小伙子這么厲害嗎?”
聽到趙如玉對皮陽陽的醫(yī)術(shù)這么推崇,楊蝶也充滿了希望。
很快,皮陽陽去而復(fù)返,打開針包,對鐘玉蘭說道:“阿姨,請坐好,堅持十五分鐘就可以了?!?/p>
一邊說著,一邊捻出一枚金針,催動真氣一震,金針立即劇烈抖動。
隨著他手腕一沉,第一針直接扎入其“百會穴”。
隨即,他出針如飛,很快,七枚金針扎在了鐘玉蘭的腦袋上。
金針顫動,經(jīng)久不息。
楊蝶緊張的看著鐘玉蘭,甚至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,好像害怕皮陽陽的金針會扎出什么問題。
每五分鐘,皮陽陽都會輕輕一彈金針,讓金針再次顫動。
當(dāng)?shù)诙螐椺樀臅r候,鐘玉蘭忽然開口說道:“有感覺了……”
楊蝶緊張的問道:“媽,什么感覺?是不是頭又暈了?”
“不是,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腦袋里面動,原本是有點(diǎn)昏昏沉沉的,但現(xiàn)在好多了……”
鐘玉蘭驚訝的說道。
楊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,驚喜說道:“真的?真的好多了?”
鐘玉蘭很肯定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感覺頭都輕了很多……”
楊蝶流下了感動的淚水,捂著嘴,差點(diǎn)哽咽出聲。
自己所受的委屈,在這一瞬間,全給忘記了,完全沉浸在其母親病癥好轉(zhuǎn)的喜悅之中。
十五分鐘過去,皮陽陽起出金針,淡然說道:“我再給您開一張藥方,您照著方子服用十天,你的病癥就不會再復(fù)發(fā)了?!?/p>
鐘玉蘭起身,不敢相信的在自己腦袋上摸了幾下,并晃動了幾下頭部。
隨即,她驚喜說道:“真厲害,這么多年,我……我從來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輕松過……”
楊蝶激動的盯著鐘玉蘭,問道:“真的?”
“真的……”
鐘玉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。
隨即,她一臉感激的看著皮陽陽,激動的說道:“皮先生,謝謝你,我……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……你看我家這情況,也……”
說著說著,就變得有些為難起來。
楊蝶也有些緊張的看著皮陽陽。
皮陽陽知道她們母女在想什么,淡然一笑,說道:“楊蝶是趙小姐的朋友,我既然遇到了,舉手之勞,就不說什么酬勞之事了?!?/p>
楊蝶一愣,隨即想起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,要說酬勞,自己又該給多少?
“酬勞是要給的,不過要等她爸回來……這樣,我先去買點(diǎn)菜,然后殺只雞,你們今天晚上在這里吃飯……”
鐘玉蘭想了想,很堅定的說道。
說完,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