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光明曾在趙高明那里聽說過皮陽陽的事情,所以并沒有覺得皮陽陽和楚歌是盲目狂妄。
只是他依舊有點擔(dān)心,畢竟這里是港城,是他們完全不熟悉的地方。
像梟叔這樣的人物,只怕他們就沒遇到過。
而且他也知道,柴家人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,確實會不擇手段。
要不然,他們柴家也不會收買東南亞黑巫術(shù)士,對他吳光明下血尸降了。
這次他們明顯勾結(jié)了梟叔,想要將皮陽陽騙過去,說不定早就設(shè)下了天羅地網(wǎng),來對付皮陽陽。
想到這些,他沉聲說道:“我沒有小看皮先生的意思,只是我覺得,不管什么事情還是小心謹(jǐn)慎一點的好。柴家人一直和江湖幫派有往來,他們家族中甚至有人就在梟叔手下做事。所以,我覺得他們要皮先生過去,肯定不安好心?!?/p>
皮陽陽知道吳光明是真的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在為他擔(dān)心,不禁有些感動。
他點了點頭說道:“我明白吳老先生的擔(dān)心,不過既然我答應(yīng)了,就算龍?zhí)痘⒀ǎ乙脖仨毴リJ一闖?!?/p>
“看來,皮先生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了?!眳枪饷饕娖り栮栆呀?jīng)下定決心,便也不再繼續(xù)勸下去,“既然這樣,我吳家會馬上做好和柴家翻臉的準(zhǔn)備!”
皮陽陽淡然一笑,也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淡然說道:“多謝吳老先生。”
“不用,就算沒有你這檔子事,我早晚也會和柴家翻臉。我之所以一直忍著,是因為沒有找到柴家害我的證據(jù)?,F(xiàn)在既然他們想要針對皮先生,那我就管不著那么多了?!?/p>
吳光明堅定的說道。
幾人沒有再就這件事討論下去,而是相互敬酒,安心吃飯。
吃飽喝足之后,皮陽陽正要辭別,中年管家走了過來,恭敬說道:“老爺,柴家的人在外面,說是來接皮先生的?!?/p>
吳光明面色一沉,氣惱的說道:“他柴家真是迫不及待了?居然到我府上來接人,真是豈有此理!”
說罷,起身就往外走。
皮陽陽、楚歌等人跟著一起出去,果然,只見院子外,停著幾輛車。
原本這里是不許外人隨便進出的,但柴家也在太平山上有產(chǎn)業(yè),所以安保人員并沒有攔阻。
柴泉戴上了一副寬邊墨鏡,遮住了大半張臉,讓他的臉看上去不再那么怕人。
在他身旁,站著一個中年人和兩個孔武膘壯的年輕人。
吳光明急匆匆的走到他面前,目光凝然的上下看了柴泉一眼,沉聲問道:“柴泉,你這是要做什么?怎么跑我府上來接人了?”
柴泉說道:“吳老先生,這是我和皮陽陽約定好的,多有打擾,請見諒?!?/p>
吳光明輕哼一聲說道:“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柴家想要做什么!我警告你,皮先生是我吳家的貴賓,你們要是敢對他起歹心,那就別怪我吳家翻臉。”
柴泉的腮邊抽動了一下,有些生冷的說道:“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,和你們吳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如果你們吳家居然要為了他與我柴家翻臉,那我柴家兜著就是!”
吳光明沒想到他會硬剛,正要呵斥,皮陽陽已經(jīng)來到他身邊,淡然說道:“吳老先生,沒必要生氣。我說了,柴家還不能把我怎樣?!?/p>
“哼,既然這么大口氣,就不要躲在吳家當(dāng)縮頭烏龜?!?/p>
柴泉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,不屑的說道。
鐵牛頓時大怒,就要沖過去給他一巴掌。
但皮陽陽伸手?jǐn)r住了他,淡然說道:“好,我跟你去。我也想看看,柴家究竟準(zhǔn)備了什么刀山火海在等著我?!?/p>
柴泉嘴角浮現(xiàn)一絲冷笑,側(cè)身指著旁邊的車子說道:“請!”
楚歌立即向前,說道:“大哥,我和你一起去!”
皮陽陽還沒開口,柴泉毫不在乎的說道:“你們既然也想去,那就一起去吧!”
楚歌冷然瞥了他一眼,帶著朱雀、玄武走向另外一輛車。
皮陽陽轉(zhuǎn)身對吳光明、吳思雅說道:“吳老先生,吳小姐,我去一趟,明天我們再商量關(guān)于場地之事?!?/p>
吳思雅的嘴唇動了動,最終輕聲說道:“你小心點!”
皮陽陽沖著她微微一笑,轉(zhuǎn)身鉆進了車子里。
鐵?;蝿尤^,對吳思雅傲然說道:“漂亮姐姐放心,我會保護大哥的?!?/p>
柴泉墨鏡后的雙眼,深深的看了吳思雅一眼,隨即也鉆進了車子中。
車隊離去,吳光明立即轉(zhuǎn)頭對吳思雅說道:“快,讓小羅馬上聯(lián)系蝦仔,讓他馬上確定皮先生被帶去哪里了,務(wù)必要關(guān)注柴家對皮先生的動作。逼不得已,讓蝦仔不必請示,可以直接對柴家出手,一定要將人給搶回來。”
吳思雅點了點頭,趕緊去給吳家大總管羅叔打電話。
皮陽陽上車后,悠然自得。
他心中當(dāng)然清楚柴泉接他去柴家的目的。
不過他并不在乎,他倒想看看,柴家究竟有什么樣的實力,居然敢去吳家直接要人。
很快,車隊來到一處港口,連人帶車駛?cè)肓艘凰叶奢喼小?/p>
皮陽陽閉目養(yǎng)神,但他清楚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海上。
…………
柴家小島上,柴楠冉已經(jīng)陪著阮宗、岐不曼兩人吃過中飯,然后在一邊喝茶一邊閑聊。
龍大師也被請了過來,此時有些緊張和興奮的等待著。
他已經(jīng)知道,柴泉去接人了,而且接的居然是他恨之入骨的皮陽陽。
在鳳城和清江兩次被皮陽陽拆穿,而且在媒體曝光了他的騙子手段,徹底斷了他的財路,所以他對皮陽陽恨之入骨。
因為那兩次事件,他至今都不敢去內(nèi)地。
可是,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報復(fù)皮陽陽,恨不得將他給弄死。
只是他清楚自己的能耐,想要找皮陽陽報仇,只能是奢望,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了。
沒想到,皮陽陽居然得罪了柴家,還在柴泉的臉上刻上了四個字。
他很堅定的相信,柴泉之所以成了太監(jiān),必然也是皮陽陽用的手段。
只是柴泉不信,覺得自己就是玩過頭了,所以才突然生病。只要自己克制一段時間,肯定能好。
知道柴泉是去接皮陽陽,也知道柴楠冉的目的就是要讓皮陽陽有來無回,龍大師心中暗暗興奮。
此時,他和阮宗、岐不曼坐在一起,壓不住嘴角上翹。
“柴老爺子,您不是一直在找,究竟是誰破了寂滅大師的血尸降嗎?現(xiàn)在我知道是誰了!”
終于,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柴楠冉驚愕的看著他,“你知道?”
阮宗、岐不曼也看了過來,滿眼驚疑。
“你真知道是誰害了我?guī)熜???/p>
阮宗語氣低沉的說道。
龍大師眼神閃爍了一下,肯定的說道:“就是柴公子去接的那個人,皮陽陽。”
“皮陽陽?你說,破了血尸降的,是那個打了我孫子的年輕人?”
柴楠冉一臉震驚,不可思議的說道。
“對, 肯定是他!”龍大師堅定的點頭說道。
柴楠冉目光一凝,沉聲說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曾經(jīng)去內(nèi)地給人看過風(fēng)水,但我技不如人,兩次都敗在這個人手上。那時候我就知道,他是玄門高手!所以,我猜測,這次寂滅大師的血尸降,一定也是皮陽陽破的。”
龍大師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柴楠冉狐疑說道:“你猜測?就算他能在看風(fēng)水上勝過你,但這是降頭術(shù),他也懂?”
阮宗更是傲然說道:“我?guī)熜中逕挻蟀肷啪毘裳?,你說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居然能破解?”
顯然,他覺得龍大師在胡說八道。
龍大師卻不急不緩的說道:“柴老爺子,您想啊,吳光明剛剛回到港城,那個皮陽陽就來了。而且,吳家還將其奉為上賓。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”
柴楠冉微微思索了一下,恍然說道:“有道理!這么說來,果真是這小子破解了血尸降?”
阮宗依然不信,“不可能!我?guī)熜值难地M是那么好破的?而且,我?guī)熜诌@次施展的,可是他最厲害的降頭!就算是我們也輕易破解不了,他一個年輕人,就算從娘肚子開始修煉玄門術(shù)法,也不可能破得了!”
岐不曼卻冷然一笑,不屑的說道:“是不是他,等會看看他能不能接住我們的招數(shù),不就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