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墨家的大長老和二長老便御劍而至。
“家主!”
兩人都已經(jīng)聽說了三長老、四長老、五長老在曾家被殺的事,此刻都十分悲憤。
“你們來了就好!我們馬上出發(fā),去千果島,把那曾家滿門都殺了,為三長老他們報仇!”
墨家家主墨慮氣急敗壞地吼道。
“家主請先息怒!”
墨家大長老急忙喊道。
“大長老,你讓我如何息怒?”
墨慮瞪大了雙眼。
“五位長老死的蹊蹺!若真按千果島的墨家子弟所說,五位長老是被曾家掌柜的亡魂索命,那我們還真的要謀定而后動了!”
墨家大長老語速很快。
“你也相信,五位長老真的是被亡魂索命?”
墨慮冷靜下來,皺眉問道。
“家主,我不敢說一定是這樣,但也無法排除這種可能。所以,最好先調(diào)查清楚。”
墨家大長老的語速又降了下來。
“怎么調(diào)查?”
墨慮問道。
“我認識一個捉鬼大師,可以請他來幫忙?!?/p>
“捉鬼大師?姓鐘的那個?”
“正是鬼島的鐘大師!”
墨家大長老點頭。
“我聽說他雖然在鬼道的造詣很厲害,但自身修為只是個一星武尊。若曾家死鬼真的殺了三長老他們,那說明其實力達到了三星武尊級別,鐘大師能對付得了曾家死鬼嗎?”
墨慮有些疑慮。
“家主請放心!鬼道和武道完全是兩碼事,雖然鐘大師武道修為不算高,但他能控制惡鬼殺死四星武尊!區(qū)區(qū)一個曾家惡鬼,又算的了什么?”
墨家大長老嘴角揚起。
“真的?那可就太好了!快,你快去備一份厚禮,把鐘大師請來!”
墨慮大喜。
“是,家主!”
墨家大長老立即御劍離開了。
墨家二長老上前一步,面有憂色地問道:“家主,要不要請示老祖一下?”
墨慮眉頭一皺:“老祖正在閉關(guān),若因這事亂了老祖心神,影響到老祖突破,豈不罪大惡極了?”
墨家二長老心中一驚,連忙拱手道:“家主說的對!”
實際上,墨慮是擔(dān)心被老祖責(zé)罰。畢竟,一下死了五個長老,讓墨家元氣大傷,他這個家主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(zé)任的。
所以,墨慮打算先把事情解決了,再向老祖稟報,以將功折罪,換取老祖的原諒。
十幾分鐘后,墨家大長老帶著一個渾身白衣的中年人回來。
中年人長的高高瘦瘦,皮膚很白,臉色更是毫無血色的煞白,目光幽幽,讓人不敢和他對視。
“家主,鐘大師來了!”
“鐘大師,這位就是我們墨家家主!”
墨家大長老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番。
“鐘大師,久仰大名??!呵呵呵呵!”
墨慮呵呵一笑,客套地打了個招呼。
“嗯?!?/p>
鐘大師卻只是隨意點了點頭。
“......”
墨慮尷尬地嘴角一抽。
氣氛有些冷。
“鐘大師不喜言辭,還請家主勿怪!鐘大師,曾家的就有勞你了!”
墨家大長老連忙打了個圓場。
墨慮心中冷哼一聲:“一個捉鬼的,在本家主面前擺什么譜?什么不善言辭?莫非你只會說鬼話,不會說人話?”
不過,他臉上還是擠出笑容,拱了拱手道:“鐘大師放心,只要幫我墨家解決了這個大麻煩,必有重酬!”
聽到這話,鐘大師臉上才有了些許溫度,帶著一絲笑意朝墨慮點了點頭。
“事不宜遲,我們馬上出發(fā)吧!”
墨慮立即祭出飛劍。
............
到了千果島后,墨慮立即安排了一支“墨家敢死隊”,沖進曾家靈堂,將三長老、四長老、五長老的尸體搶了出來。
但事實上,曾家根本就沒打算阻攔他們。
曾夫人只是冷冷地看向門外,喃喃自語道:“夫君,你也看到了。墨家的人還不死心,還想再害我們曾家?。 ?/p>
蕭一凡三人就住在曾家對面不遠處的客棧里,也親眼目睹了墨家敢死隊把尸體搶走的這一幕。
“大哥,看來墨家還真的是被你唬到了!呵呵,你看他們那慌里慌張的樣子,像是進閻王府上搶人一樣!”
段雨開心地笑著。
“但這樣好像也不好啊,墨家的高手都不敢來了,只派了些小蝦米過來。凡哥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?”
朱月卻是有些發(fā)愁。
“我不相信墨家會當(dāng)縮頭烏龜。以墨家人一向囂張跋扈的行事方式,除非他們不想在蓬萊混了,否則不可能任由墨家的臉給丟盡了?!?/p>
蕭一凡淡淡開口。
“大哥說的對,我也不信墨家那些狗東西肯吃這么大一個啞巴虧!”
段雨表示贊同。
“萬一他們不找上門來,那說明他們徹底慫了,我們就索性殺上門去。”
蕭一凡又補充道。
............
千果島的一座大宅子內(nèi)。
五具尸體一字擺開,躺在院子里。
墨慮和僅剩的兩個長老神情都十分憤怒,但心里都有些發(fā)虛。
見到五具尸體幾乎瞪出來的眼珠子,以及七竅流血的模樣,墨慮三人都想象到了五個長老臨死前的慘狀。
鐘大師拿著一根不知什么木頭制作的長棍,在五具尸體上翻看著。
好一會后,他才停了下來,眉頭緊皺作思索狀。
“鐘大師,您看出什么門道了嗎?我們五位長老真的是死于惡鬼索命?”
墨慮有些試探性地問道。
剛才,他已經(jīng)檢查過五具尸體了。但是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外傷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中毒癥狀。
鐘大師緩緩轉(zhuǎn)過頭來,看向墨慮。
“像是,又不像是?!?/p>
他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。
“大師這話是什么意思?究竟是還是不是?”
墨慮聽得一愣一愣,心中有些不悅。
“目擊者是怎么說的?我想再聽一遍?!?/p>
鐘大師卻沒有回答墨慮的問題,反而又提了一個問題。
墨慮面色一冷,沒有接話。
墨家大長老連忙說道:“鐘大師,六長老和七長老被殺時的目擊者是這樣說的:前一刻,兩位長老還掌控著局勢,用武尊威壓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但是,下一刻,兩位長老突然呵呵呵地傻笑起來,雙目呆滯!又過了一小會,兩位長老就突然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,七竅流血而亡!”
鐘大師聽著聽著,眸光中閃過一絲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