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!”
這一劍,將傻笑中的錦弦畢劈的倒飛了出去。
然而,錦弦畢身上的圣級三階內(nèi)甲卻護住了他,并未讓他受傷。
蕭一凡目光一凝,閃身就要沖上去脫掉他的圣級三階內(nèi)甲。
不料,就在這時。
“吼!”
一道洪亮之極的虎嘯聲將整座大山都震得一晃!
“五公子!”
一群護衛(wèi)有些驚慌失措地大聲喊著。
錦弦畢為了防止走漏消息,并未將布置陷阱的事告訴這群護衛(wèi)。所以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打斗動靜后,都嚇了一跳,急忙來救。
“狗腿子們來了!”
蕭一凡眉頭一皺。
與此同時,蕭一凡身上的一張傳音符亮起。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點開。
他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念頭,要趕在那些護衛(wèi)們趕來之前,將錦弦畢給殺了。
而且,還要將他的圣級三階內(nèi)甲和儲物袋都搶走!
好在那群護衛(wèi)中,只有幾個三星武圣對他是有威脅的。有老五在,他并不擔(dān)心。
果然,老五很是興奮地喊道:“兄弟別慌!來的都是二星武圣和三星武圣!雖然本尊消耗有些大,但再吸走幾個三星武圣的神識,還是能做到的!”
老五的話音還未落地,蕭一凡已經(jīng)沖到了倒飛出去的錦弦畢面前!
他一把扯下掛在他腰間的儲物袋,然后去脫他的圣級三階內(nèi)甲。
扯了好幾下,終于將其從錦弦畢身上脫了下來!
就在他準備一掌拍碎錦弦畢的時候!
蕭一凡突然后脊一涼,只覺一股無法阻擋的危險從腦后襲來!
他大吃一驚,顧不上殺錦弦畢,立即身形暴退!
就在他退開的那一剎那,一柄閃著橙色光芒的飛劍劈在了他剛才所站的地方!
“轟!”
狂暴的氣浪迫的蕭一凡再退了幾步。
“兄弟,不好,快撤!有四星武圣殺來了!”
老五也嚇了一跳,急忙大喊。
“媽的!”
蕭一凡暗罵一聲,但也沒辦法,只能轉(zhuǎn)身就祭劍飛離。
“何方屑小,竟敢在老夫這里行兇!”
一道怒吼聲從山頂方向傳來。
“師尊,是五公子!”
“五公子,你怎么了?!”
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緊接著傳來。
“什么?是錦弦畢那小子!”
老者大吃一驚,急忙掉頭回來去救錦弦畢。
對于這個太守家的公子哥,他也不敢置之不理。
“是白隆瑪......那老頭肯定就是傅承軒了......”
飛劍上的蕭一凡瞳孔微微一縮,聽出了白隆瑪?shù)穆曇簟?p>毫不猶豫地,他立即從空間戒中取出了兩張圣級瞬移符,往身上拍去!
“咻咻咻!”
蕭一凡只覺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瞬間遠離傅宗山幾百里。
待天地穩(wěn)定下來時,蕭一凡發(fā)現(xiàn)自已已經(jīng)身處一片叢林之上。
他辨了辨方向,認準丹云城的方向,極速飛去。
途中,他感應(yīng)到空間戒中又亮起一張傳音符,他將此前亮起的那張傳音符也取了出來,相繼點開。
“大哥,錦弦畢的手下沖上去了!”
“大哥,你安全了嗎?我已經(jīng)離開傅宗山了!”
兩張傳音符里傳來的都是斷劍塵的聲音。
蕭一凡暗暗松了口氣,幸好小塵也安全離開了。
他立即回道:“小塵,我沒事,回丹云城再說!”
斷劍塵很快就回了音:“大哥安全就好,丹云城見!”
一個時辰后,蕭一凡回到了圣丹樓。
斷劍塵早已回來,正和段雨、朱月在門口焦急張望著。
在見到蕭一凡的一剎那,三人大喜過望!
“凡哥!”
朱月飛撲過來!
“你沒受傷吧?”
她有些緊張的圍著蕭一凡轉(zhuǎn)了一圈,仔細檢查他身上的情況。
“我這不好好的嗎?”
“走,進去再說?!?p>蕭一凡寵溺地摟住了朱月的小蠻腰,帶著三人上了七樓。
“我聽小塵說,當(dāng)時場面很驚險呢!嚇死我了!”
朱月蹙著秀眉,拍了拍心口。
“確實有些驚險,傅承軒趕來了?!?p>蕭一凡微微點頭。
想到錦弦畢給自已布下的圈套,以及傅承軒那可怕的一劍時,蕭一凡也有些后怕。
段雨問道:“大哥,錦弦畢那小子被傅承軒救了?”
蕭一凡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:“就差那么一秒,我就能殺掉錦弦畢了。”
“算錦弦畢那小子命大!”
段雨說道。
“不過,他現(xiàn)在活著和死,也沒多大區(qū)別?!?p>蕭一凡淡淡一笑。
“啊,我知道了!大哥一定是把他變成了傻子!”
段雨瞪大了雙眼笑道。
“呵,我還真想看看錦弦畢傻笑的模樣......”
斷劍塵也笑了。
此刻的傅宗山上。
“呵呵......”
錦弦畢傻傻的看著自已的老爹——洪福郡太守錦白甫。
“畢兒......畢兒......”
“怎么會這樣......”
錦白甫呆呆地看著自已最疼的兒子,失魂落魄了一般。
聽到傅承軒的傳音后,他急的只穿著一雙木屐就飛了過來。
他們周圍,站著一圈太守府的護衛(wèi),以及傅承軒和白隆瑪師徒。
地上,還躺著八具三星武圣的尸體。
“錦太守,我檢查過了,令郎的身體沒什么大礙,但是神識似乎一片空白,魂魄受損嚴重......”
傅承軒搖頭嘆道。
“神識一片空白?那豈不是......”
所有人都呆了呆。
后半句的“變成了傻子”幾個字,沒人敢說出來,都咽回了肚子里。
對修武者來說,神識和肉身一樣重要,缺一不可。沒了神識,就相當(dāng)于是一具空殼,沒了靈魂,也就是成了癡呆傻子。
其實,他們也大概猜到了錦弦畢的情況。但現(xiàn)在經(jīng)傅承軒的口說出來,這才接受了現(xiàn)實。
“傅宗師!您是煉丹宗師,您一定會有辦法的,對不對!?”
錦白甫臉色煞白,緊緊地抓住了傅承軒的手。
“錦太守,老夫......”
傅承軒面露難色。
頓了頓,他才緩緩說道:“若是神識受損,老夫還有些辦法。但令郎的神識完全是一片空白,要恢復(fù)神識就像起死回生一樣難。請恕老夫無能為力......”
“我的畢兒......”
聽到傅承軒的話,錦白甫的一張臉“唰”的一下蒼白如紙,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。
錦弦畢是他最小的兒子,而且武道天賦最高,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(jīng)是三星武圣,再過兩個月就要去錦江王城參加青秀大比,有機會進入仙羽宗。
現(xiàn)在,一切都成了空。
“是誰干的?這究竟是什么回事,你們這群飯桶,快告訴我!”
他猛地轉(zhuǎn)過身來,瞪著猩紅如血的雙眼,掃視著錦弦畢的十六個護衛(w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