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鑫雨笑聲戛然而止,她面色沉重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過了一會,她目光凝視白澤認(rèn)真說道:“如果我告訴你地址你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嗎?”
“那就看你們的人會不會對我們不利了?!卑诐蓻]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賣了一個關(guān)子。
不過這也是一種回答,只要你們的人不會心懷不軌,那我們就可以相安無事。
若是反之你們的人先動了歪心思,那我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。
何鑫雨眼神微微跳動,沉默良久她輕輕撩起耳邊秀發(fā),輕聲說道:“好吧!我相信你,我可以帶你們?nèi)ァ!?/p>
白澤想要見這幫人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打算。
一方面他想要看看這些人生活在這種隨時丟掉性命的地方,究竟有何本事。
另一方面也是想通過他們來打探趙梓隴的下落。
畢竟他們生活在這種地方,難免會比較敏感,若是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奇怪的人肯定會心生警惕。
“你們跟我來?!边@時,何鑫雨說道。
一路上,眾人相互介紹一番,也算了解了一些情況。
原來這股勢力的人數(shù)并不多,只有35個人。
但不要小瞧這些人,能夠在這種地方生存的人,無不是能力出眾之人。
他們中有十人都是神威者。
其中何鑫雨的哥哥更是神威者三階的實力。
剩下的九人中有三位神威者二階,六位神威者一階。
另外的25人全部都是神選者。
也難怪他們能夠在這危險重重的地方生存下來。
在聊天的過程中,白澤也了解到這些人為什么選擇留在這里。
原因就是他們?yōu)榱藲适?/p>
這些人的親人全部死在喪尸的手里,因此他們恨透了喪尸。
尤其是何鑫雨的哥哥,他和女朋友結(jié)婚當(dāng)天,末世來臨,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喪尸掏出了內(nèi)臟而無能為力。
這是他一生的痛,因此,他組織了這個小隊。
原本他們還只是一群普通人,在末世中連生存都變得異常艱難。
可就是因為一個雨夜,他們來到樓頂接水。
那一晚,凡是喝過雨水的人,全部都變成了神選者。
突如其來的力量,讓他們更加自信。
他們在生存的同時,也漸漸升起報仇的信念。
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獲得力量后選擇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。
而大部分人都選擇留下殺喪尸。
后來,白澤也了解到何鑫雨為什么會被食人族抓住。
今天早上,他們派出了一支十人小隊。
原本只是執(zhí)行搬運物資的任務(wù),卻沒想到卻遇到了食人族。
結(jié)果他們無一幸免,全都被食人族抓了起來。
另外九個人也都成了食人族的食物。只有何鑫雨因為食人族吃飽了而逃過一劫。
之后就遇到了白澤。
說到這的時候,何鑫雨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白澤還記得那個三米高的食人族擺弄的頭骨,那些就是她的同伴。
白澤上前輕輕拍了拍何鑫雨的后背:“人死不能復(fù)生,還是要想開點,等以后實力強大了,多殺一些食人族為他們報仇?!?/p>
何鑫雨擦了擦眼角的淚珠,用力地點了點頭:“嗯,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!”
她的目光堅定,用力捏著粉拳。
……
遠處,一棟百米高的大樓上。
一個人影拿著望遠鏡正在監(jiān)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這人身體浮腫,裸露在外的皮膚猶如被火燒過一般,坑洞嶙峋。
他看著白澤等人一邊清掃喪尸一邊前進。
而他的目光也從眾人的身上轉(zhuǎn)移到何鑫雨的身上。
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恐怖的表情。
對于這一切,白澤等人渾然不知。
依舊在何鑫雨的帶領(lǐng)之下繼續(xù)前進。
不多時,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地下停車場。
“我們到啦!穿過這里就能找到他們了!”
“你們就生活在地下車庫嗎?”白澤好奇的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了,這里可是城市的中心區(qū)域,到處都是喪尸,也只有地下這種地方才適合我們生存,而且這里道路眾多,不會被喪尸圍堵?!?/p>
轉(zhuǎn)念一想,這里的確是一個極佳的隱秘地點。
從生存方面來說,這里四通八達,想要離開至少有幾十條路,即便被喪尸圍堵也可以全身而退。
再一個就是這里極為隱秘,空間又大,不用擔(dān)心聲音會把喪尸吸引過來。
車庫門口騎汽車堵死。
只見何鑫雨輕車熟路地打開了一個車門,然后從另一端出去進入另外一輛車內(nèi)。
原來這些車輛的擺放極其特殊,形成了一個迷宮樣式的通道。
這樣可以有效地阻斷喪尸和外面的人進入。
見此,白澤對何鑫雨的哥哥提起一絲興趣。
能夠帶領(lǐng)一群人在這里做事情,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。
眾人不再猶豫,跟隨何鑫雨在車流中不斷穿梭。
一直到十分鐘之后,他們才從最后一輛車下來。
整個迷宮車陣差不多是由五千輛車完成的,工程量巨大。
下了車庫之后便是兩條路線。
一個是通向負二樓車庫的話另一個是通向負三層。
只不過負三層下面已經(jīng)被水淹沒。
就在白澤準(zhǔn)備向負二樓的通道走時,何鑫雨急忙拉住了他。
“唉,你別亂走??!”
白澤停住詫異地看著何鑫雨:“就這么一條路,不往這邊走難道走水里?”
誰知何鑫雨露出一個睿智的笑容,緩緩說道:“這就是我哥設(shè)計的第二條屏障?!?/p>
說完,何鑫雨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,然后猛地向負二層丟去。
隨著碎石落地,在空曠的空間里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回音繚繞間,一塊巨石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,正好落在之前那塊時候的落腳點處。
見到這一幕,眾人倒吸一口涼氣,若是不明不白的走過去,這么大一塊石頭,怕是要壓成肉餅了。
“現(xiàn)在知道了吧!”何鑫雨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一臉得意道。
“那我們走水路?”白澤再次問道。
“你們跟我來吧!這水里也只有一條出路,走錯了路,怕是要淹死在里面。”
說著,何鑫雨便伸手放在白澤面前:“拉著我的手,我?guī)銈冞^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