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友,這件事可曾跟其他人提起過?”萬里疆朝著阿勇做了個擺手動作,向陸昊陽詢問。
陸昊陽想了想,并不準(zhǔn)備瞞著萬里疆,回道:“此事,我曾向鄒市首提過?!?/p>
萬里疆嗯了聲,聽不出喜怒。
“阿勇,拿我的手令去調(diào)遣濱海戰(zhàn)部,明早之前,把東洋人在港口的實驗基地抹除!”
萬里疆平靜的語氣之下,透露著森寒殺意。
“尸毒要小心處理,一旦泄露或者感染,后果可怕?!标戧魂柼嵝蚜艘蛔臁?/p>
然后將一個方子放在了碎了一半的石桌上,“要是有誰感染了尸毒,可以用這個方子熬制藥湯清晰傷口,嚴(yán)重的話,可以直接內(nèi)服!”
說完,陸昊陽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。
阿勇卻覺得陸昊陽這憨厚笑容下隱藏著一肚子的壞水兒。
“去吧!”萬老對阿勇?lián)]揮手。
阿勇離開。
“萬老,直接對東洋人出手,不怕挑起戰(zhàn)爭么?”陸昊陽笑著問。
“戰(zhàn)爭?”萬里疆冷哼一聲,“若非百年前發(fā)生那件事情,小小東洋又豈能踐踏我華夏山河?!?/p>
“那件事?”陸昊陽被萬里疆的話勾起一絲好奇,“萬老,要不您展開說說?”
萬里疆想了想,沉吟道:“跟你提一嘴倒也無妨,但此事不可對外人說起。”
“您老放心,我這人就是嘴巴牢。”陸昊陽笑著,一臉認(rèn)真。
萬里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對陸昊陽回道:“百年前發(fā)生了一件怪事,華夏武宗強(qiáng)者一夜之間消失了九成!”
陸昊陽露出愕然之色。
“也正是因為如此,東洋來犯,我華夏強(qiáng)者不足,才讓這蕞爾小國趁機(jī)可圖!”
“如今,百年已過,我華夏總算緩過神來,區(qū)區(qū)一個東洋若再敢來犯,必讓他們有滅國之危!”
啪的一聲!
話音落下,萬里疆手中的茶杯化作粉碎。
陸昊陽舒展開眉頭,有些不解,“萬老,武宗強(qiáng)者消失的事情查到原因了么?”
聞言,萬里疆沉默片刻,回道:“雖已百年之久,但原因仍是不祥,目前有兩個說法,一是天地異動,強(qiáng)行將武宗強(qiáng)者抹除,留下的不過是僥幸而已?!?/p>
“不過這個說法很多疑點(diǎn),如果是天地異動,為何只抹除我華夏武宗?”
萬里疆繼續(xù)道:“第二個說法是武圣鐵卷?!?/p>
陸昊陽心中微動,剛剛才從小丑那里得知武圣鐵卷,沒想到這么快又從萬里疆口中聽到武圣鐵卷。
“傳言,有武圣鐵卷現(xiàn)世,大批宗師為爭奪武圣鐵卷,潛入藏寶之地,自相殘殺?!?/p>
“這一點(diǎn)同樣沒有得到印證,但老夫覺得第二點(diǎn)的可信度高于第一點(diǎn)!”
陸昊陽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您老說的是?!?/p>
萬里疆狐疑地看了眼陸昊陽,“既然你沒有問武圣鐵卷,看來你是知道這東西。”
陸昊陽一愣,笑著回道:“晚輩確實聽說過!”
萬里疆沒有多問,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
“明天老夫?qū)⒒鼐┒迹贞懶∮讶羰莵砭┒?,可來我府上坐坐?!比f里疆向陸昊陽拋出邀請。
陸昊陽點(diǎn)頭回道:“有機(jī)會晚輩一定登門拜訪?!?/p>
萬里疆骨子里流著的是鐵血將士的血,為華夏立下了無數(shù)的豐功偉績。
這一點(diǎn),在與鄒忠的行事風(fēng)格進(jìn)行簡單對比就知道了。
陸昊陽對萬里疆是由衷的敬佩。
“那晚輩就不打擾您老了?!?/p>
說著,陸昊陽抱著朵朵起身,將她放到地上,“朵朵一定要聽爺爺?shù)脑?,以后大哥哥去京都看朵朵?!?/p>
朵朵一臉不舍地?fù)е戧魂柌弊?,“大哥哥一定要來找朵朵啊,等朵朵長大了給大哥哥當(dāng)媳婦?!?/p>
“咳咳?!?/p>
萬里疆清了清嗓子,自己的寶貝孫女才多大啊,一見陸昊陽就說以后要給他做媳婦。
萬里疆覺得有必要把朵朵這個‘歪’心思給糾正過來。
陸昊陽笑著在朵朵的鼻梁上輕輕一刮,“那朵朵可得負(fù)責(zé)健健康康,漂漂亮亮的長大,大哥哥可不喜歡丑媳婦?!?/p>
萬里疆眼角抽搐!
直到陸昊陽走了,萬里疆才松了口氣。
“爺爺,朵朵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大哥哥???”
朵朵戀戀不舍地站在門口,直到瞧不見陸昊陽的身影,才回頭問向萬里疆。
“你大哥哥已經(jīng)有媳婦了!”萬里疆心里醋溜溜的。
“小叔叔不也是三個媳婦么?”朵朵歪著頭,一臉認(rèn)真,“反正朵朵要做大哥哥的媳婦!”
一聽這話,萬里疆掏出手機(jī),撥通一個電話,“老幺,你給我去祖宗祠堂跪著!”
京都,巨大的皇家宅院,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中,一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正摟著兩個華貴的美婦有說有笑。
接起電話之后,聽著萬里疆憤怒的聲音,他打了個激靈。
待萬里疆掛掉電話,他臉直接垮了。
“老爺子這是鬧哪樣啊,大晚上的讓我去祠堂跪著!”男子快哭了。
“老公,老爺子就是跟你開玩笑吧!”
“就是啊,老爺子估計是打錯了!”
男子在兩個美婦的屁股上各打一巴掌,沮喪道:“老爺子什么時候開過玩笑?”
——
深夜。
市首府。
鄒忠舉著紅色的電話,臉色異常地凝重。
直到他掛下電話,秘書才小聲地問了一句,“市首,濱海戰(zhàn)部那邊的事情,咱們恐怕不好插手啊?!?/p>
“你先出去!”鄒忠語氣有些煩躁,朝秘書揮了揮手。
秘書離開辦公室,鄒忠才再次撥通一個電話。
“三爺,有件事我要跟您認(rèn)錯?!编u忠深吸一口氣,繼續(xù)道,“東洋人在濱海設(shè)置了生物實驗室……我本想顧及濱海經(jīng)濟(jì),結(jié)果戰(zhàn)部那邊派人把實驗室給圍剿了?!?/p>
鄒忠的額頭沁出一層細(xì)密的汗水,顯然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很緊張。
電話那頭一片沉默,鄒忠額頭沁出的汗水凝成豆大的汗珠,順著臉頰滑落。
“這件事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!”低沉渾厚的男子聲音傳來,“寫一份檢討書給我!”
鄒忠聽到這話,松了口氣。
“另外——”男子聲音一轉(zhuǎn),“有個叫陸昊陽的年輕人,他的資料發(fā)我一份!”
“屬下明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