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昊陽自從村子里來到濱海,似乎還沒有出來吃過夜宵,更沒在路邊擼過串,過得完全不像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。
二十分鐘后,周圍變得熱鬧起來,處處都是人間煙火氣。
白羽墨好不容易找了個車位把車子塞進(jìn)去。
大排檔前人滿為患,基本上每家店門口都坐滿了擼串的客人。
陸昊陽聞著空氣中的肉香味,肚子咕咕叫了兩聲。
“還別說,真餓了?!标戧魂枲恐子鹉氖郑姓f有笑。
白輕靈跟在了兩人后面,看到陸昊陽拉著白羽墨,心里竟有那么一絲酸溜溜。
“墨墨,陸醫(yī)生,要不你們吃,我有些不舒服,就先回去了?!?/p>
白輕靈喊住兩人。
“啊,姑姑,你哪里不舒服?”白羽墨有些擔(dān)心,“陸醫(yī)生,你幫姑姑看看。”
陸昊陽沒瞧出白輕靈有什么問題,眼中露出幾分詢問的疑惑之色。
“你們小年輕親親我我的,我跟著像個啥,行了,你們吃吧,我叫個車回去了?!?/p>
白輕靈直翻白眼,避開陸昊陽目光,說完就鉆進(jìn)停在一旁的出租車。
“剛才還好好的,姑姑這是咋了?”白羽墨對陸昊陽嘀咕了一聲。
“誰知道呢,你們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?!标戧魂柭柭柤?。
半個小時后,兩人終于排上了位置。
“陸醫(yī)生,這家的烤牛尾油特別香,你可一定要嘗嘗!”白羽墨拿著筆在菜單上畫著。
“小腰也不錯……呃,陸醫(yī)生你吃內(nèi)臟么?”白羽墨忽然抬頭問了陸昊陽一嘴。
陸昊陽回道:“我不挑食,只是這大晚上的吃腰子,一會兒回去會不會有點(diǎn)難受???”
說著,陸昊陽臉上露出幾分壞笑。
白羽墨臉頰一紅,左右看了兩眼,然后有些羞澀地快速回道:“陸醫(yī)生要是難受的話……就,就睡我的房間吧?!?/p>
這小腰子還沒上桌呢,陸昊陽心里的火就被白羽墨給勾了起來。
“老板,多幫我們?nèi)鳇c(diǎn)孜然和辣椒?!卑子鹉巡藛芜f給老板,“五花肉幫我烤得稍微焦一點(diǎn),烤茄子一定要多放蒜蓉啊。”
白羽墨跟老板交代完之后,又問陸昊陽,“陸醫(yī)生,你能吃辣么?”
“還可以。”陸昊陽回道。
十五分鐘后,所有的串都上齊了。
陸昊陽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帶著幾分焦香的五花肉味道確實(shí)不錯。
不過,還是比他在山上打的野豬肉的味道差了好幾分。
當(dāng)初在村子里,背靠青牛山,山里時常有野豬出沒。
打回來的野豬,宰殺好后,架在火上烤,只需要撒上一層薄薄的鹽,烤到焦黃冒油,香味能飄出去十里,至于那味道,當(dāng)真是絕了。
“喲,小妞不錯啊,過來陪哥幾個喝點(diǎn)怎么樣?”
這時,幾個流里流氣,帶著幾分醉意的男子路過,瞧著坐在陸昊陽對面的白羽墨,不由地開口調(diào)侃。
白羽墨懶得搭理他們。
“艸,妞,哥哥跟你說話,聽不見?”一名穿著白色背心的男子見白羽墨根本不搭理他們,頓時火了。
白羽墨的脾氣也上來了,“有病吧,喝多了酒想要發(fā)瘋?cè)e地兒發(fā),要是再敢鬧事,我就給警署打電話了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幾人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給警署打電話?哈哈,妞,你怕是不知道這片區(qū)的負(fù)責(zé)人是我好兄弟吧?”男子笑得囂張。
這時,老板趕過來,對幾人點(diǎn)頭哈腰,“大飛哥,這是孝敬您的,您收好了……”
說著,老板將一個紅包塞進(jìn)名叫大飛的男子手里。
大飛捏了捏紅包,朝著老板揮揮手,“滾,這里沒你什么事?!?/p>
“大飛哥,您別跟她一般見識,就是普通的過來吃飯的游客。”老板看了眼白羽墨,對大飛賠笑著。
啪——
大飛抬手,直接給了老板一巴掌。
“他媽的,給你臉了是吧,我大飛看上的女人,哪里輪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!”
大飛朝著老板臉上吐了口唾沫。
白羽墨柳眉倒豎,已經(jīng)動了火氣。
她好不容易有個跟陸昊陽單獨(dú)相處的機(jī)會,更想帶著他了解一下濟(jì)城的人文風(fēng)情,感受一下濟(jì)城的夜市生活。
結(jié)果,誰能想到吃個燒烤都能被小混混給騷擾。
這直接拉低了陸昊陽對濟(jì)城的印象。
大飛的舉動簡直把白家的小公主氣得火冒三丈!
白羽墨直接起身,怒視大飛,“我現(xiàn)在就給警署打電話,看你還怎么囂張!”
白羽墨掏出手機(jī),剛準(zhǔn)備撥電話,手機(jī)一把給大飛給搶走了!
“哈哈哈,兄弟們,這妞的脾氣哥哥喜歡。”大飛晃了晃白羽墨的手機(jī),口中污言穢語,“等今晚哥哥爽完了,兄弟們再……”
“爽你麻痹啊!”
陸昊陽手中的竹簽子,直接刺穿大飛的腮幫子,左進(jìn)右出,將舌頭直接貫穿!
“啊啊啊!”
大飛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聲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陸昊陽順手取回白羽墨的手機(jī),冷眼看著大飛,“滾!”
“他媽的,你敢動我大飛哥,兄弟們給我上,弄死這小子!”
其余幾個混混終于回過神兒,抄起家伙就朝陸昊陽招呼過去!
周圍都是吃飯的普通人,陸昊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。
他手中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啤酒瓶,直接朝著大飛的腦門砸去。
大飛慘叫著,撲通一聲,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。
陸昊陽的這一手直接把混混們給鎮(zhèn)住了。
“再敢動手,我直接廢了他信不信?”陸昊陽手中碎掉的酒瓶子,鋒利的邊緣,抵著大飛的脖子。
大飛眼中露出恐懼之色,幾個混混也不敢妄動。
“不想他死,就趕緊帶著他滾!”
陸昊陽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大飛給踢了出去。
“小子,你給我們等著!”
幾個混混朝陸昊陽叫囂兩聲之后,帶著大飛灰溜溜地走了。
白羽墨一臉歉意地看著陸昊陽,“抱歉,陸醫(yī)生。”
白羽墨都快哭了,第一次帶陸昊陽出來吃飯,結(jié)果鬧出這么一出。
陸昊陽丟掉手里的酒瓶把子,揉了揉白羽墨的頭,柔聲道:“傻丫頭,你道什么歉啊,人渣哪里都有,跟你又沒什么關(guān)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