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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6 渴望

    “順子?”

    徑直走到正給客人洗頭的小工身后,伍北抬手拍在對方肩膀頭上。

    “嗯?找辣個?”

    小工轉(zhuǎn)過腦袋,眼神中寫滿茫然,模樣也非常的陌生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我眼花了,打擾了?!?br />
    伍北趕忙擺擺手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    剛剛他看小工的背影像極了王順,所以才會有些失態(tài)。

    上次王亮亮重傷,幸虧王順帶著個野郎中及時趕到救場,可事情結(jié)束后,所有人都圍簇在王亮亮身邊時候,王順和那位野郎中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。

    事后伍北多方打聽,也始終沒能挖出任何有用的信息,就好像一場夢一樣,王順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
    “順哥,那人已經(jīng)走了?!?br />
    直到伍北走出去十幾米遠(yuǎn),剛剛洗頭的小工才朝著旁邊的儲物間輕喝。

    “媽呀,好險(xiǎn)好險(xiǎn)。”

    儲物間小門打開,走出來個跟小工穿裝打扮一樣的青年,正是伍北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兄弟王順。

    王順摸了摸眼角的疤痕,躡手躡腳的摸到店門口,沖伍北遠(yuǎn)去的背影張望,棱角分明的臉上掛滿復(fù)雜。

    “順哥,給客人剪發(fā)了?!?br />
    小工的聲音在他腦后響起。

    “誒,來啦!”

    王順深呼吸一口,熟練的從兜里摸出一把小剪把玩幾下,笑呵呵的走上前。

    “對了,堂堂姐說啥時候回來沒?”

    一邊幫著女客人耐心的梳理長發(fā),王順一邊問向小工。

    “老板走時候沒告訴我,只說是有非常著急的事情要去趟上京?!?br />
    小工搖搖腦袋。

    “去上京了?”

    王順一怔,瞬間變得興奮起來。

    “順哥,老板讓我轉(zhuǎn)告你,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,更別琢磨曠工,他在咱們店里安裝了四五個針孔攝像頭,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想空中?!?br />
    小工很實(shí)在又道。

    “這個半男不女的狗籃子,是不是特么暗戀我啊,一天看我看的那么緊?!?br />
    剛剛才喜上眉梢的王順?biāo)查g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,咬牙切齒的咒罵..

    同一時間,伍北踏著輕盈的腳步回到購物中心。

    剛從電梯里出來,迎面就見到站在門口抽煙的蘇獄。

    兩人對視一眼,伍北樂呵呵的開口:“這是準(zhǔn)備回去嗎蘇總?”

    “開啥玩笑伍哥,沒見到你本尊,我咋可能安安心心回去,我剛剛都給底下兄弟打電話讓他們給我們送床被子過來,大不了今晚就擱你這兒打地鋪。”

    蘇獄立馬按滅煙頭,笑容 ,笑容要多真誠有多真誠。

    伍北不經(jīng)意間瞄了眼垃圾桶,上面長長短短的全是煙蒂,而且牌子都一樣,顯然蘇獄這段時間沒少吞云吐霧。

    “久等了蘇總,快屋里請吧。”

    伍北當(dāng)即比劃一個邀請的手勢。

    “伍哥先請,客隨主便嘛?!?br />
    蘇獄后撤半步,反而更加殷勤的招呼。

    兩人貌似相交甚好的密友,有說有笑的走向辦公室。

    同時,監(jiān)控室內(nèi)。

    “草了,伍北回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,剛剛那家伙明明都按下電梯按鍵,如果不是伍北走出來,他絕對回進(jìn)去,老任頭,這把不算?。 ?br />
    見到勾肩搭背進(jìn)屋的蘇獄和伍北,饕餮氣的一蹦三尺高,滿嘴噴著唾沫星子喊叫。

    任忠平笑而不語,似乎一早就算出來對方會有此反應(yīng)。

    “愿賭服輸,玩不起以后就別老吵吵把火的挑戰(zhàn)?!?br />
    不遠(yuǎn)處臉上蓋著報(bào)紙的大頭甕聲甕氣的嘟囔。

    “睡你的覺吧,哪特么都有你!”

    饕餮不耐煩的訓(xùn)斥。

    “呵呵,你說不作數(shù)就不作數(shù)吧,不過往后別再喊我開賭局了,沒勁兒?!?br />
    任忠平不緊不慢的吞了口茶水,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子。

    “別整這出看不起人的樣子昂,我又沒說不認(rèn)賬,不就兩件事情嘛,你說吧,想讓我干嘛!”

    饕餮何其驕傲,當(dāng)場拍桌子吆喝。

    “去一元大廈胖揍王峻奇一頓?!?br />
    任忠平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努嘴。

    “就這?”

    饕餮瞬間有點(diǎn)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“對,就這!”

    任忠平揚(yáng)起嘴角。

    “多大點(diǎn)逼事兒,我現(xiàn)在就辦!”

    饕餮毫不猶豫的擼起袖管。

    “不是現(xiàn)在,等蘇獄從小伍辦公室出來,走進(jìn)電梯以后,你再動手也不遲。”

    任忠平神神叨叨的輕笑。

    “你贏了你說咋滴咋滴,不過老任頭我不服,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,還是剛剛那句話,如果伍北沒從電梯里出來,咱倆不定誰是孫子誰是爺。”

    饕餮余怒未消的撇嘴。

    “再賭一百次,輸?shù)靡彩悄?!在沒見到伍北之前,哪怕蘇獄已經(jīng)暴跳如雷,他也根本不會離開?!?br />
    任忠平心平氣和的開腔:“廣意地說,最渴望權(quán)利之人就是最可能獲得權(quán)利的人,這條法則在財(cái)富和情感上也通用,蘇獄太渴望這次的機(jī)場擴(kuò)建項(xiàng)目了,這次的機(jī)會,他絕對不可能錯過,別說傻等幾個鐘頭,現(xiàn)在讓他鞠躬下腰他也毫不猶豫,這人能成大事,但留不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