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忠昌沒想到葉天賜會在這里,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緊張起來,心跳加速,呼吸也加重了。
但他很快就穩(wěn)定下來,朝著葉天賜不露痕跡的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姐夫,就這個混蛋打斷了我的胳膊,你快給我出氣啊!”
徐庚完全沒注意到張忠昌臉上的表情變化,還在拱火。
“你特么給我閉嘴!”
張忠昌猛然一聲怒吼,打斷了徐庚。
徐庚嚇了一跳,茫然不解的看著張忠昌,囁嚅道:“姐夫,你……你這是干什么?”
張忠昌眼睛狠狠一瞪:“我讓你閉嘴了!你還在這里嘰嘰歪歪?”
“不是姐夫,我被人打斷了胳膊你不幫我,還吼我?”
“我告訴我姐,你……”
“啪!”
徐庚臉紅脖子粗的嚷嚷著,卻被張忠昌直接抽了一個大嘴巴子!
耳光聲異常清脆!
徐庚臉上瞬間多了幾道紅指印。
他捂著臉,嘴唇哆嗦著,茫然又怨恨的盯著張忠昌。
張忠昌冷著臉哼道:“看我干什么?還不給這位葉先生賠罪!”
徐庚滿是委屈和憤怒的臉上,眼睛瞪的大大的,咬著牙道:“姐夫,你讓我給這個混蛋道歉?你是害怕他嗎?”
“他就是陸輕歌收留的一個流浪漢,整個魔都誰不知道?”
“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?你怕他干什么?!”
張忠昌不敢明目張膽的給徐庚使眼色,只是擠眉弄眼的搞小動作提醒他,可憤怒的徐庚完全悟不到姐夫的提醒。
見徐庚執(zhí)迷不悟,張忠昌壓低聲音道:“我讓你道歉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就是了!我是你姐夫還能害你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來你們偉業(yè)大廈是干什么來的?”
“泰爺?shù)弥懶〗愕墓驹馊藶殡y,特意派我過來幫陸小姐的!”
“而陸小姐和這位葉先生都是泰爺?shù)淖腺e!”
“你被人當(dāng)槍使,為難陸小姐,就是和泰爺作對!”
聽他這么一說,徐庚臉上的委屈和憤怒瞬間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恐懼。
而旁邊一直幸災(zāi)樂禍的孫燕則表情僵住了,滿臉驚訝。
地上躺著的幾名保安也停止了痛苦的哼叫,不敢置信的看向葉天賜和陸輕歌。
那巡捕隊長李浩的眼角則輕輕抽搐了一下,心中暗自慶幸剛才的選擇,不然得罪泰爺座上賓的人就是他了!
“姐夫,我,我……”
徐庚真的害怕了,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。
張忠昌瞪了他一眼,畢恭畢敬的朝葉天賜抱拳:“葉先生,徐庚是我小舅子,他冒犯了您和陸小姐,我代他求個情。”
“您要是原諒他,是給我張忠昌面子,張忠昌對您感激不盡!”
“您要是不原諒他,我代替您出手,再狠狠教訓(xùn)他一頓,一定會讓您滿意!”
說話的時候,他始終陪著笑臉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更何況張忠昌是泰爺?shù)男母?,還口口聲聲說是來幫助陸輕歌的,葉天賜自然給他面子。
“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我就不會再為難他了。”葉天賜淡淡擺手。
“多謝葉先生!”
張忠昌抱拳行禮,又狠狠朝徐庚使眼色。
徐庚這才徹底醒悟,捂著斷臂朝葉天賜鞠躬:“對……對不起?!?/p>
葉天賜看著他,淡淡道:“我可以不為難你,但你要交待一下,為什么要配合著他人查封我老婆的公司?!?/p>
徐庚當(dāng)即看向站在一旁的孫燕:“是這位孫科長讓我們物業(yè)配合他們的,我也是被人當(dāng)成槍使了?!?/p>
“徐經(jīng)理!”
“你怎么可以這樣?!”
孫燕大怒。
徐庚咬著牙怒道:“孫科長,要不是我聽你的,我手臂也不會被打斷!”
“你得為我的傷勢負(fù)責(zé)!”
孫燕冷笑:“徐經(jīng)理,你害怕你姐夫,害怕這個所謂的什么葉先生,你就不怕黃大少?”
徐庚縮了縮脖,黃玉衡的名號在魔都也不小,他是得罪不起的,自然害怕。
張忠昌直接踏出一步,盯著孫燕道:“孫科長,這么說你是受到黃玉衡的指使來這里搞事的?!?/p>
“哼!”
孫燕滿臉不屑的輕哼道:“是又怎么樣,你能奈我何?”
張忠昌冷冷一笑:“孫科長,我就是奉泰爺之命前來這里平事的!”
“我現(xiàn)在鄭重的通知你,泰爺已經(jīng)和陸輕歌小姐達(dá)成合作,你動陸小姐的公司,就等于動泰爺?shù)墓?!?/p>
“我們可不會慣著你!”
“來人!把這些人全都圍起來,他們查封的所有東西全部留下來!”
張忠昌面無表情的揮手。
他身后的幾名手下立刻上前,各個像兇神惡煞,不用動手,就嚇得那些稅務(wù)局的工作人員齊齊后退,都退到了孫燕身后。
孫燕的臉色也變得很是蒼白,但她依舊色厲內(nèi)荏道:“張忠昌!你敢對我們稅務(wù)局的人動手?你反了天啦!”
她看向李浩,頤指氣使的呼喝著:“李隊長,都現(xiàn)在這狀況了,你還不動手抓人?”
“沒看見這幫社會人正在阻撓我們稅務(wù)局的人執(zhí)法嗎?”
李浩不卑不亢的開口:“孫科長,你們執(zhí)法的手續(xù)出示一下?!?/p>
“同時,你要向巡天閣報備,等我們大隊長下達(dá)命令,我自然會幫你們維持秩序。”
“你……”
孫燕語塞。
她要是有手續(xù),早就出示了。
這次行動她只是受到黃玉衡的指使,違規(guī)而來,她上面的領(lǐng)導(dǎo)根本不知情。
孫燕用力捏了下拳頭,瞪著張忠昌威脅:“張忠昌,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撤退,別在這里耽誤我們執(zhí)法!”
“你后面有泰爺,我身后還有黃家呢!”
“真鬧大了,對你可不好!”
張忠昌輕蔑的一笑,冷冷道:“孫科長,我本來還不想特別的針對你,如果你識相的話我就放你一馬了?!?/p>
“可惜你實在是執(zhí)迷不悟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?!?/p>
說著,他拿起手機(jī)撥了個號碼出去:“欒秘書,你到了沒有?我可在現(xiàn)場等你幾分鐘了?!?/p>
“到了到了!”
“昌哥,看你這頓催,我緊趕慢趕,還是趕在了你后面?!?/p>
一道匆忙聲音從門外傳來,走進(jìn)來一個青年男子。
男子西裝革履,戴著一副金邊眼鏡,文質(zhì)彬彬,一看就是社會上層人士。
“欒秘書?!”孫燕大驚失色。
陸輕歌滿臉疑惑的在葉天賜耳邊低聲道:“這人叫欒衛(wèi),安市尊的大秘,看樣子他是來幫我的。”
“真是奇了怪了,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來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