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價格你確定?”薄瑾御聽到宴遲報出的價格,確實有幾分意外。
宴遲將收購價格壓得很低。
就算宴氏現(xiàn)在快破產(chǎn)了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價值還是遠超他報出的價格。
“那十一億算里面如何?”宴遲說著,喝了口桌面上的酒。
即使算上那十一億不需要還了,薄瑾御還是大賺了一筆。
“看著像是我在趁火打劫?!北¤缇椭懒搜邕t的目的,但也著實沒想到,他對宴氏,對金錢,權(quán)利,真的絲毫不在乎。
“那就當(dāng)你是在趁火打劫吧?!毖邕t抬手,對著薄瑾御舉了一杯酒杯,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。
他站起身,“先走了,合同擬好了再來找你簽字?!?/p>
宴遲從薄氏集團出來,宴衡的電話再一次轟炸而來。
這些天宴衡發(fā)瘋一樣找他,他都沒有理會,自己做自己的事情。
可想而知,宴衡氣瘋了。
聽說又暈了好幾次,進了好幾次醫(yī)院,看著是活不久了。
手指輕劃屏幕,宴遲接通電話。
剛一接通,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宴衡的破口大罵,“你這個畜生,毀了宴氏對你有什么好處?我問你,毀了宴氏對你有什么好處!?。空f話!”
宴遲將手機拿遠些,直到他咆哮完,宴遲才輕笑了一聲道:“好處多了去了,比如讓我高興。”
“你該死!你當(dāng)初明明答應(yīng)過會放過宴氏,放過我和你哥,你沒有信守諾言?!?/p>
“哦,我當(dāng)初就是騙騙你們的,你們還當(dāng)真了?!?/p>
這又怪得了誰呢。
他當(dāng)初是答應(yīng)了,可他又沒說要做到。
“你!宴遲!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?!毖绾庠谀穷^咆哮到聲音沙啞,仿佛恨不得從手機里沖出來吃了宴遲。
“后悔了就閹了自己,就是你下面那根東西當(dāng)初沒管住,才有了我,這才是禍根。”
宴遲這話說完,那邊傳來了一陣焦急慌亂的聲音,緊接著,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。
“董事長,董事長!快叫救護車,董事長又暈過去了!”
“快叫救護車??!”
聽著那邊的兵荒馬亂,宴遲很滿意地掛斷了電話。
從薄氏離開,宴遲去了蔣黎家樓下,自從蔣黎知道那件事情以后,宴遲就再沒來見過她,他也沒見蔣黎出來。
因為太久沒見到蔣黎出門,若不是沈?qū)庈蹠嬖V他蔣黎的情況,他都要以為蔣黎出事了。
好多次,宴遲深夜忙完事情,過來在樓下站著看向樓上,站到屋內(nèi)那盞燈黑了,他依舊沒有勇氣走進去。
此刻,依舊。
“怎么不進去?”沈?qū)庈圻^來看蔣黎,剛從車上下來,就看到宴遲點著支煙站在樓下,而他的腳下也滿是煙頭。
可見過來已經(jīng)有一會了。
“她或許并不想見我。”
說白了,就是他自己不敢進去。
沈?qū)庈圩呱锨埃侣勊嘘P(guān)注,宴氏快被宴遲一點點搞破產(chǎn)了“恭喜你,成功報仇了。”
宴遲扯唇一笑,掐滅了煙蒂,拿出一張卡遞給沈?qū)庈?,“麻煩你幫我把這張卡交給蔣黎。”
沈?qū)庈鄞鬼戳搜?,沒接,“你為什么不自己給她?!?/p>
“我給她,她不會要。”
“我給她,她就會要?我平白無故給她一張卡,她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是誰給的吧?!?/p>
“那也拜托你給她,她當(dāng)初跟我在一起這么久,還為我懷了一個孩子,我也該給她補償。”宴遲說這話時,眼底滿是落寞,伸出的手沒有收回去。
提到蔣黎那個孩子,沈?qū)庈鄣哪樕兞俗儯邕t沒有發(fā)覺。
當(dāng)初的沈?qū)庈勖髦邕t在欺瞞蔣黎,她卻沒辦法跟蔣黎說,現(xiàn)在蔣黎瞞著宴遲孩子的事情,她也沒辦法說。
沈?qū)庈鄄m得辛苦,而她也看出了他們明明心里有對方,他們自己偏偏沒有發(fā)覺,她也沒辦法說,因為這是他們自己的感情問題,沈?qū)庈蹮o權(quán)過多插手。
此刻看著這張卡,沈?qū)庈塾杂种?,最終接過,要與不要還得蔣黎自己決定,她也無法替她拒絕。
“我會交給她,但要與不要就看她自己了?!?/p>
“多謝?!?/p>
沈?qū)庈郯涯菑埧ń唤o蔣黎,跟猜測的一樣,蔣黎直接猜出了是宴遲給的,她拿著那張卡,躊躇了一會,給宴遲打去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