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沒等她再說什么,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。
“阿綏,房間你看好了嗎?”宮硯清走到了門口,攔住了男人的去路。
“嗯?!彼c了下頭,“剛剛樓下什么動靜?”
宮硯清淡定道:“剛剛有朋友過來,在樓下吵吵鬧鬧的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讓她們走了,怎么了?你是聽到什么了嗎?”
男人抿緊唇,視線往樓下看去,樓下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么。
明明剛剛在房間里,他只是聽到一點動靜,連樓下的人在說什么都聽不清楚,可他的心卻亂得可怕。
所以他想走出來看看,但究竟想看到什么,他又說不上來。
他只知道自己想出來看看。
看男人沉默了,宮硯清不由地緊張了起來。
“阿綏,你怎么了?”
男人斂起思緒,搖頭,“沒事,沒聽到什么,就聽到樓下有聲音在吵鬧,所以出來看看?!?/p>
宮硯清彎唇一笑,“放心吧,就是幾個朋友來了,比較吵罷了,已經(jīng)把她們打發(fā)走,對了,房子看得怎么樣?這個房間還滿意嗎?要是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再挑一挑的?!?/p>
“你朋友這里根本不出租?!?/p>
宮硯清也不意外被他看出來,男人不是傻子,要是這樣都看不出來就怪了。
“被你看出來了呀,我就是想幫你找個地方住嘛,你看你沒有身份證,又不愿意住我那,你能住到哪去,不過你不用擔(dān)心,我知道你不想麻煩別人,你給他點租金好了,反正他這里就他一個人住,這些房間空著也是空著,有需要租出去,還能賺錢呢?!?/p>
范博從樓下走上來,正好聽到宮硯清這樣說。
宮硯清對他挑了下眉,“范博,是吧?反正你家里的這些房間空著也是空著,租出去也算是幫你的忙嘛?!?/p>
范博呵呵一笑,“您說是就是唄?!?/p>
宮硯清拉著男人的手臂,一臉笑意道:“阿綏,你就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先,就當(dāng)跟他做個伴了好不好?”
男人對著范博點了下頭,“打擾了,正常租這樣一間房間多少錢,我就付你多少。”
“阿綏,其實你不用這樣跟他客氣的,你不付也沒關(guān)系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宮硯清說著又看向范博,“是吧?”
范博看宮硯清這副樣子,實在是無奈,只好點頭,“嗯,阿......”
范博看著男人的臉,喊‘阿綏’這個名字,他實在是覺得別扭,也不知道宮硯清是怎么做到這么毫無芥蒂地喊出來的。
“反正我這里空的房間多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,不給錢也沒關(guān)系,你既然是她的朋友,那大家就都是朋友,談錢就傷感情了?!?/p>
男人搖頭,堅持要把錢算給他。
范博也沒有興趣在這點小錢上算了算去,既然他愿意給,他也沒多說什么,隨便報了個合適的數(shù)字給他。
然后看被宮硯清狠狠地瞪幾眼,宮硯清走到他面前,壓低聲音:“你還真要他給錢???”
“是他自己要給的,又不是我要的。”范博無視宮硯清的瞪眼,走上前搭上男人的肩膀,“喂兄弟,以后這就當(dāng)自己家?!?/p>
男人并不喜歡這樣親昵的接觸,冷漠地后退了一步,“多謝?!?/p>
范博看著他的動作,動了動眉,也沒說什么,有些人就是會抗拒別人的觸碰的。
范博把宮硯清拉到樓下,“打算讓他在這里住多久?我可要告訴你哦,剛剛你表姐她們肯定已經(jīng)懷疑了,你這個男人瞞不了多久,你哥有的時候也會看著人盯著你,說不定你這個男人放我這里的這件事你哥已經(jīng)知道了,到時候麻煩的事情可多了,你自己可要想清楚要不要繼續(xù)瞞著。”
“我心里有數(shù),不需要你說什么?!?/p>
宮硯清清楚蔣黎絕對沒有打消懷疑,她剛剛?cè)鲋e也已經(jīng)被她看出來了,說不定沈?qū)庈酆芸炀蜁樗?/p>
不過她也不怕。
真要查到就查到唄。
她又沒有做什么虧心的事情,還怕了她們不成。
“你心里有數(shù)個屁,我跟你講,你自己到時候挨你哥的罵,別連累我挨揍。”
“沒事,我們兩個從小被我哥打罵到大,都習(xí)慣了不是嗎?”
范博沖著她擠出一個虛偽的笑,“我謝謝你哦,我?guī)湍氵€得挨打?!?/p>
宮硯清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誰讓你跟我關(guān)系好呢,換了別人我還不樂意找他們幫忙呢。”
范博又是一個虛偽的笑,“那真是太謝謝你?!?/p>
宮硯清往樓上看了眼,“你幫我多照顧一下阿綏,這幾天少讓他出門?!?/p>
雖然宮硯清心里想著不怕被查到,但實際上她還是不希望那么早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畢竟沈?qū)庈鬯麄凂R上就回去,躲過了這幾天,她們自然就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什么了。
“我給他當(dāng)保鏢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好不好?”范博臉上時刻帶著假笑。
宮硯清懶地理他。
“還有,你為什么就不能給他換個名字呢,為什么非要叫他這個名字,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別扭嗎?”
“我覺得這個名字好聽,就取這個名字?!?/p>
范博搖搖頭,“我怎么覺得他原本的名字好聽多了,宴遲,不錯的名字,姓宴的人可不多,我記得幾個月前帝都的宴家破產(chǎn)了,不會那么慘,他就是那個破產(chǎn)少爺吧?!?/p>
“我不在意這些,就算他真的是個破產(chǎn)的落魄少爺又如何?”
“你真的不打算查查他的身份嗎,對他的過往真的就一點都不好奇嗎?”
范博這樣一提,宮硯清還真的沉默了下來。
她不得不承認(rèn),她好奇,她不僅好奇,她還想知道他和蔣黎的過往,“你幫我查查吧。”
知道男人的名字了,查起來也并不難。
“嗯,我可以幫你查,但你得告訴我,你現(xiàn)在這么堅定地要把他留在你身邊,究竟是因為看上他這個人,還是因為他這個人下有著另外一個人的身影?”
宮硯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反問,“我看上他這個人如何?我看上他這個人下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又如何?我宮硯清看上的東西,不管是什么,都會說我的。”
范博聞言,很負(fù)責(zé)任地告訴她,“你會為了你這個決定后悔的,硯清,你是個一根筋的人?!?/p>
這樣一個人住在這,而他這又被懷疑了,男人被她們發(fā)現(xiàn)是遲早的事情。
等她們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們一定會想方設(shè)法把他帶回去。
不僅如此,他還有老婆孩子。
而宮硯清一門心思想要把他留在這里,兩邊都不可能退讓,遲早會鬧出大亂子的。
“你少跟我哥一樣啰嗦,我在家里被他教育,在你這被你教育,你們不嫌煩,我還嫌煩呢。”
宮硯清作勢就要離開。
范博嘆了口氣拉住她,“別走了,外面馬上下大雨了,你也留這住一晚吧?!?/p>
宮硯清看了眼窗外,正合宮硯清的心意,她二話不說答應(yīng)下來。
......
沈?qū)庈劾Y黎從別墅出來時外面已經(jīng)在下雨了,冰冷的雨滴砸在蔣黎的頭上,讓蔣黎異常的清醒。
“我說的真的是真的,宮硯清她就是在撒謊,我們一直跟著的就是她這輛車子,而她當(dāng)時身邊的男人穿的是白色衣服,根本不是灰色,她撒謊了?!笔Y黎不斷地跟沈?qū)庈鄣?,生怕沈?qū)庈鄄幌嘈抛约?/p>
蔣黎原本是不懷疑宮硯清的,但兩次在她車上看到像宴遲的身影,加上她今天撒謊了,很明顯就是不對。
她撒謊了,這里面就一定有問題。
蔣黎不知道宴遲是不是真的在她身邊。
沈?qū)庈叟牧伺氖Y黎的肩膀,“我知道,我相信?!?/p>
蔣黎抬起眸子,一雙通紅的眸子盯著沈?qū)庈?,“你相信我,你?dāng)時為什么不搜?”
“誰搜?我嗎?還是你?”沈?qū)庈蹮o奈,“黎黎,那是人家的家里,我們是警察?還是有搜查令還是怎么的?上去就說要搜人家家里,人家怎么可能同意,怎么可能會讓我們搜?!?/p>
沈?qū)庈鄄⒉皇遣幌胨?,而是確實無法搜。
她們是沒有資格搜人家家里的。
換做她自己,突然有兩個男人闖進(jìn)來,說要搜一下她的家,她保證二話不說將那兩人打出去。
所以搜人家家里顯然不可能。
“那怎么辦......那怎么辦......”蔣黎紅了眼眶,她實在是太想知道,她兩次都以為是看錯了男人到底是不是宴遲了。
“宮硯清為什么要騙人,她究竟為什么要騙人?”
蔣黎想不明白。
這事情難道不是很簡單嗎?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為什么宮硯清要隱瞞,要撒謊。
蔣黎想不通宮硯清為什么撒謊。
沈?qū)庈垡蚕氩煌ā?/p>
既然蔣黎說的那樣確定,應(yīng)該是不會有錯的,那就是宮硯清在撒謊,先不論那人是不是宴遲,宮硯清撒謊就很讓人覺得可疑。
但她現(xiàn)在也想不命白她撒謊的理由是什么。
“好了,先別管其他的了,現(xiàn)在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宴遲才是最重要的,我會派幾個人守在這里,我不相信那個男人會不出門,要是出門就能看得到他。”
砸下來的雨點越下越大,沈?qū)庈勰檬謸踔^頂,拉著蔣黎快速往前走,司機停車的地方有點距離,她們還得走幾步。
蔣黎眼神里很迷茫。
沈?qū)庈鄄恢浪谙胧裁础?/p>
雨一下子就下大了起來,好在司機把車開了過來,兩人立刻上車。
蔣黎失神的喃喃,“他.....他真的是宴遲的話,為什么不認(rèn)識我們?”
沈?qū)庈坌闹幸煌弧?/p>
這個問題......
是啊。
醫(yī)院門口一次,今晚一次,若那個男人真的是宴遲,那么他就算沒看到她們,也該聽到她們說話的聲音了吧,怎么可能會不來相認(rèn)。
這一點確實不對勁。
蔣黎低下頭,抓了抓被打濕的頭發(fā),她很頭疼。
一下子又開始了自我懷疑,當(dāng)時是不是真的又看錯了。
若真的是宴遲,宴遲怎么可能不理她呢?
“我是不是又看錯了......”蔣黎低著頭喃喃。
沈?qū)庈厶鹗址旁谒氖直成希p輕拍了拍,“不要再懷疑自己了,既然宮硯清身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,這個人就跑不了,回去我們就叫人過來盯著,遲早會看見他的?!?/p>
蔣黎嘆了口氣,點點頭,“只能這樣了?!?/p>
沈?qū)庈勰樕隙嗔艘稽c點笑容,“其實你應(yīng)該開心一點才對,至少我們之前沒有一點宴遲的消息,現(xiàn)在卻有了,雖然我們還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他,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了,也許他真的還活著,也許那個人真的就是他呢?!?/p>
蔣黎聽到沈?qū)庈鄣脑挘瑝涸谛乜诘囊活w大石頭也松了點。
沈?qū)庈壅f的沒錯。
不管如何,不管她今晚有沒有見到那個男人,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。
至少之前他們沒有一點宴遲的消息,有的只有無盡的絕望,現(xiàn)在卻好了,至少也許他還活著,也許那個人就是他。
蔣黎的臉上終于多了一點笑容,“沒錯,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?!?/p>
“所以想開一點,萬一那個人真的是他,也許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。”
沈?qū)庈壅f著,心下卻又想到宮硯清撒謊的樣子。
她實在是想不通宮硯清撒謊的理由。
......
回到家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(jīng)下的很大了,司機連忙下車撐傘,一個男人卻快了他一步。
薄瑾御打著黑色的雨傘大步走了出來,修長的大手拉開車門,看到沈?qū)庈鄣哪且豢蹋麘抑男慕K于落了下來。
沈?qū)庈劭吹剿?,扭開頭。
薄瑾御嘆了口氣,將雨傘塞進(jìn)她手里,彎腰直接將人抱起,沒有讓她的腳沾到雨水,跟在后面的周臣連忙拿著雨水去遞給蔣黎。
沈?qū)庈奂词贡槐¤е?,也懶得去看他,把頭扭到一邊去。
薄瑾御嘆了口氣,“還生氣?”
沈?qū)庈郏?.....”
薄瑾御,“老婆?”
沈?qū)庈勖蚓o唇,“......”
“苒苒?”
沈?qū)庈郾槐У轿葑永?,掙扎著下來,收起傘就往里走,墨蒼走了過來,“大小姐,您和蔣小姐去哪了?”
“出去兜了會風(fēng),墨長老,您幫我安排幾個人,去這個地址盯著里面的人,遠(yuǎn)遠(yuǎn)盯著就好,別打擾到人家生活?!鄙?qū)庈蹖懴乱粋€地址遞給墨蒼。
墨蒼看了眼,“這不是范家嗎?大小姐,我們盯著范家做什么?”
“不是盯著范家,我范家里有一個我們要找的人?!鄙?qū)庈劢o了墨蒼一張宴遲的照片,“看到這個人立刻跟我講。”
墨蒼接過看了眼,明白了,“好的,那我這就安排人去?!?/p>
沈?qū)庈埸c點頭,“我上樓了?!?/p>
沈?qū)庈壑苯由蠘?,也沒理薄瑾御,薄瑾御就跟在她身后一起上樓。
墨蒼看兩人這狀態(tài)像是吵架了。
難得看到他們也有吵架的時候。
蔣黎走了進(jìn)來,“墨長老?!?/p>
“蔣小姐,蔣小姐您現(xiàn)在六個多月了,還是少出門的好,何況這樣的下雨天?!蹦n好心提醒。
“我知道的,我下次一定少出門。”
“對了,大小姐和薄先生這是這么了?他們吵架了嗎?”
蔣黎往樓上看了眼,“不用擔(dān)心,吵不起來,薄瑾御首先就不會跟苒苒吵,頂多單方面挨罵?!?/p>
墨蒼扯了扯唇。
那倒還真是。
他從來沒見他們吵架過。
......
沈?qū)庈刍氐椒块g就脫下有些被雨水打濕的衣服,拿了套睡衣就進(jìn)房間,期間沒有看薄瑾御一眼。
薄瑾御被她忽視了個透徹。
就在沈?qū)庈圻M(jìn)入浴室要脫衣服時,浴室的門被推開,男人走了進(jìn)來。
沈?qū)庈垡惑@,“薄瑾御,你出去?!?/p>
薄瑾御上前,“愿意跟我講話了?”
沈?qū)庈叟み^頭,繼續(xù)閉上嘴。
薄瑾御也不惱,也沒有離開浴室的打算。
沈?qū)庈勖撘路氖志湍莻€頓在那,視線注意到薄瑾御的視線正直直的看著她。
沈?qū)庈垡а溃拔蚁丛?。?/p>
“你洗?!?/p>
“你出去?!?/p>
薄瑾御沒有出去的打算,“我們好好聊聊。”
“你出去?!?/p>
“我出去你就又不理我了?!北¤桶?,平時霸道慣了的男人此刻如同一個乖乖的小奶狗湊到她身邊,抱住她的腰肢,在她的脖頸吻了吻。
沈?qū)庈厶治孀∽约旱牟弊硬蛔屗H,“我現(xiàn)在在跟你冷戰(zhàn),你最好別碰我,否則我會生氣?!?/p>
薄瑾御停下動作,“要洗澡嗎?我?guī)湍??!?/p>
“我不要你幫?!?/p>
沈?qū)庈郾晦糁谀腥藨牙镛D(zhuǎn)了圈,她推開他,就被男人抱著放在了洗漱臺上,他阻止著她離開,抬手解開她的衣服扣子。
沈?qū)庈鄱⒅?,隨便他脫,都老夫老妻了,沈?qū)庈墼谒媲岸季毦秃衲樒ち恕?/p>
沈?qū)庈壑皇瞧届o地提醒他,“薄瑾御,你想清楚,我還懷著孕,到時候惹火上身,難受的是你自己,而且你肩膀還受著傷,傷口不能碰水。”
薄瑾御沒聽她怎么說,將人脫光了抱進(jìn)放放滿溫水的浴缸里,緊接著自己脫了衣服陪著她坐進(jìn)浴缸。
浴缸很大,是雙人浴缸,兩個人絲毫不擠。
沈?qū)庈郾槐¤е?,依舊不理他,扭開頭,“你以為你這樣粘著我,我就會理你嗎?休想?!?/p>
薄瑾御耐心地給沈?qū)庈巯丛?,時不時地湊過去吻她的臉頰,“我錯了?!?/p>
“沒有,你沒錯,你哪錯了,你只是說了不騙我,但卻瞞了我事情罷了,沒關(guān)系的,不說也沒關(guān)系的?!鄙?qū)庈弁崎_他,移到浴缸的另一邊,留給薄瑾御一個漂亮的背影。
薄瑾御抬手將移走的人拉了回來,沈?qū)庈垡粋€不穩(wěn)直接撞回了他懷里。
她聽到身后的人悶哼了一聲,明顯是撞到他肩膀的傷口了。
沈?qū)庈坌闹幸痪o,想回頭看他,可一想到他瞞著她的事情,不告訴她,她就來氣,硬生生的沒回頭,冷漠地待著,但也沒有其他的大動作了。
薄瑾御將人攬緊在懷里,壓緊自己,不讓人逃開,“我會告訴你的,但不是現(xiàn)在,苒苒,抱歉?!?/p>
沈?qū)庈勐勓裕K于回頭看他,“你就是個騙子,復(fù)婚前說的多好聽啊,不會騙我,什么事情都不瞞我,現(xiàn)在呢?”
薄瑾御嘆了口氣,細(xì)細(xì)地輕吻著她的臉頰唇瓣,“就這一次。”
“你別親我,我現(xiàn)在討厭你?!鄙?qū)庈壑苯犹鹗治孀”¤淖欤蛔屗^續(xù)親吻自己。
薄瑾御卻拉下她的手,沈?qū)庈垡粋€不穩(wěn),朝他砸去,又不小心碰到他肩膀包扎了傷口的地方。
沈?qū)庈勐牭剿茌p微的悶哼了一聲,沈?qū)庈壑绷似饋恚⒖虛纹鹕碜?,“都說你還受著傷,你這完全就是自討苦吃。”
沈?qū)庈壅酒鹕?,拿了一件浴袍將自己包住,又拿了一件浴袍丟給薄瑾御,“出來,快點?!?/p>
沈?qū)庈圩叱鲈∈遥¤叱鋈r,沈?qū)庈垡呀?jīng)在房間里找到了醫(yī)藥箱,準(zhǔn)備好了包扎用的東西,示意薄瑾御過來坐下。
薄瑾御抿緊唇走過去。
沈?qū)庈劢o他拆了紗布重新包扎,薄瑾御不說話,眼睛看著她,任由她怎么弄。
“疼不疼?”沈?qū)庈蹎査?/p>
“有點。”
“活該?!?/p>
薄瑾御,“......”
“讓你碰水,讓你非要抱我?!鄙?qū)庈垡娝|碰到他傷口時,他微微皺眉的樣子,又于心不忍地放輕了動作,邊輕輕吹著,邊包扎。
薄瑾御低頭看她,臉上多了幾分笑,“老婆,你還是心疼我的?!?/p>
“我怕你死我床上。”
薄瑾御,“......老婆,你今天有點毒舌。”
沈?qū)庈勰贸黾啿祭浜橇艘宦?,“考慮一下是不是你的原因?!?/p>
沈?qū)庈蹌幼骱苈槔?,很快就將傷口包扎好,她閉上嘴不再說話,沉默地開始整理東西,薄瑾御摁住她的手,“我來收拾吧?!?/p>
沈?qū)庈蹧]跟他爭,讓他自己收拾去,她去換了套睡衣,躺上床。
很快床的另外一邊陷下去些,身后一只大手將她攬入懷里。
沈?qū)庈弁饷嬉屏艘?,“今晚我們各睡各的,你再碰我,我就出去睡?!?/p>
薄瑾御被老婆訓(xùn)得只好收回手,不敢再碰她。
沈?qū)庈坶]上眼睛,可她卻睡不著,心里有心事難以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