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霍家的東西,就是扔了,捐了,也不會給你們母女一毛錢!??!”
賀桑寧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,面色很是平靜。
她倒是沒想到,過了這么久了,沈靈溪的手段,還這么拙劣。
至于許知夏,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,看著面前的沈靈溪母子。
這嫻熟的演技,眼淚說掉就掉,簡直讓人嘆為觀止!
她終于切身體驗了一次,自家閨蜜,當(dāng)初是怎么遭受他們的污蔑,和抹黑對待的了。
謝聞崢看著這一幕,眸色深得很沉。
他同樣透過眼前的場景,看到了從前的賀桑寧,是怎么被他們欺負(fù),且百口莫辯的。
沈靈溪這慣用的誣陷伎倆,低劣,惡毒,卻也破綻百出。
若是仔細(xì)辨別,其實還是能看出來的。
可整個霍家上下,從來沒有人愿意聽賀桑寧說一句。
謝聞崢氣憤至極。
他眼底浮現(xiàn)出一抹濃厚的薄涼之色,看向霍景舟,道:“霍總,不聽聽具體緣由嗎?你就這么聽信他們母子倆的片面之詞?
我和許知夏在這,也看到事情的全貌,你不想問問我們嗎?”
霍景舟還沒開口,旁邊的霍行遠就氣憤地大喝道:“問什么問?你們跟這女人是一伙的,蛇鼠一窩,肯定也是護著她,誰會聽你們的話?”
謝聞崢沒有回他這話,而是目光定定地看著霍景舟,等著他開口。
霍景舟沉著臉,神色冷冽非常地道:“謝總用不著為她開脫,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
無論她們剛才發(fā)生什么爭執(zhí),靈溪摔倒,還有璽寶被嚇到,總歸是事實!”
說著,他就把沈靈溪扶到旁邊的椅子上,回頭吩咐人:“去喊醫(yī)生過來。”
旁邊的服務(wù)員,看到這個場景,都愣住了,陡然聽見霍景舟的話,不敢怠慢,趕緊就跑出去找醫(yī)生。
服務(wù)員出去后,霍景舟才接著看向賀桑寧,語氣惡狠狠地說道:“靈溪肚子里的孩子,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我絕對跟你沒完!”
話里濃濃的警告意味,所有人都聽出來了。
沈靈溪自然也聽見了,她這會兒虛弱地依偎在霍景舟的懷里,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賀桑寧幾乎看笑了。
她譏諷地說道:“霍景舟,你真是一如既往地,只會用下半身考慮,難怪被人耍的團團轉(zhuǎn),跟你這種人說句話,我都嫌浪費時間?!?p>許知夏也是忍不住,笑了起來,說:“我本來還想著,大發(fā)慈悲,不把事情鬧得太難堪。
但既然你們都這么不要臉了,那就別怪我掀你們的老底了?!?p>她這話一出,霍家眾人,眉頭都擰了起來,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油然而生。
幾人的視線,也都落在了許知夏的身上。
場上的賓客,也一臉吃瓜的表情。
許知夏清了清嗓子,朝眾人說道:“諸位,想必你們都知道,霍景舟的腿,曾經(jīng)殘疾過的事兒吧?
幾年前,他還癱坐在輪椅上的時候,是被我們寧寧,妙手仁心給治好的。
但實際呢,他并沒有痊愈。
能站起來不到一年,就又開始復(fù)發(fā)了。
也是從那時候開始,我們寧寧一直在為他的腿調(diào)養(yǎng)。
除了日常必要的針灸治療,他連續(xù)三四年都在用藥……
沒錯,他用的是神經(jīng)性方面的藥物。
眾所周知,但凡用了這種藥,是不允許懷孕,也不會懷孕的。
然而,也不知霍總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,居然從來沒懷疑過這個事情。
如今,沈靈溪肚子里,懷揣著別人的孩子,他們霍家,可能是想要孩子想瘋了,居然上趕著當(dāng)?shù)?,這可真是笑死我了!”
說到后面,許知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,哈哈大笑。
她的這一番話,猶如一聲驚雷,炸得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好半天后,才有人回過神來,目瞪口呆地看著霍家?guī)兹恕?p>“這……是真的假的?”
“?。坎粫伞蜢`溪肚子里的種,不是霍總的???”
“天吶,這怎么可能!”
“……”
所有人的臉上,都帶著看戲吃瓜的表情。
那些不久前,還在羨慕嫉妒沈靈溪的人,此時也忍不住幸災(zāi)樂禍起來。
身為當(dāng)事人之一的霍景舟,面色劇變。
霍家人也都懵了。
沈靈溪更是被嚇壞了。
她做夢都沒想到,許知夏竟然會知道這件事!
她頓時惶恐起來,心里那種不好的預(yù)感,開始變得強烈了。
她大聲地怒斥道:“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?我懷孕是事實!還有醫(yī)院的檢查報告,你現(xiàn)在說這話,到底是什么居心!”
她很怕霍景舟在這個時候,跟著懷疑自己,連忙對他說道:“景舟,你別相信她的話,她完全是在信口雌黃,用這種方式,給賀桑寧開脫!
我是什么樣的人,你難道不知道嗎?
我回國后,除了你,沒有跟任何男人有來往,她這么說,是為了誣陷我,為了幫賀桑寧,破壞我們的好事!”
霍景舟這一次,沒有直接相信她的話。
因為,剛才許知夏那些話,已經(jīng)在他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。
沈靈溪見他不吭聲,心里更是慌亂,趕忙抓著他賣慘,“景舟,我肚子疼,她們肯定是見不得我懷霍家的孩子,別理她們好不好?你讓人把她們趕出去……”
許知夏見她到了這個時候,還在垂死掙扎,再次笑了起來,說:“哦,這是怕了嗎?你以為把我們趕出去,就能掩蓋你做過的事情嗎?
沒關(guān)系,你可以繼續(xù)編,繼續(xù)騙,但謊言總有被揭穿的一天!
現(xiàn)在DNA驗證的技術(shù)很成熟,不用等孩子出生,再過幾個月,就能做羊水刺穿,是不是霍總的種,到時候,自有事實說話。
不過,在此之前,我覺得還是要好心,告訴霍總一聲。
畢竟,無端為你前夫當(dāng)接盤俠,他也挺冤的,不是嗎?”
如果前面,只是讓沈靈溪懷疑。
那么后面這番話,就讓沈靈溪再也裝不下去,大驚失色。
她們……為什么連這個都知道???
沈靈溪因為恐懼,身體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了。
她還想哀求霍景舟。
可霍景舟的臉色已經(jīng)難看起來了。
他幾乎是咬著牙,聲音冷硬地問道:“什么前夫?!”
許知夏笑著回道:“自然是沈靈溪那個名模前夫啊,你懷中這柔弱的未婚妻,與那位前夫,暗中茍且,甚至就在剛才……我們都在電梯口,看到她前夫,從樓上下來。
謝總和寧寧可都是目擊證人呢,霍總要是不信,還可以去調(diào)酒店的監(jiān)控,自己驗證一下。”
霍景舟心口一緊,用盡全力,才克制住自己沒有當(dāng)場發(fā)作。
現(xiàn)場群眾一片嘩然,都被突如其來的瓜,砸得暈頭轉(zhuǎn)向。
“未來的霍氏少夫人,竟然背著霍總偷人?!”
“那個奸夫,還是她的前夫???”
“我去,她既然那么舍不得,為什么要離婚,為什么要回來找霍總?”
“霍總的頭上,頂著好大一個青青草原……”
……
沈靈溪的心不斷下沉。
整個人脫力地跌坐在椅子上,完了完了,她們真的什么都知道。
她不能繼續(xù)讓這個女人說下去了!
再這樣下去,自己真的要徹底完了!
就在這個時候,沈靈溪的母親也沖過來,指著許知夏一頓怒罵:“你們簡直是一派胡言!今日是我們沈家和霍家的好日子,你們竟敢在這污蔑我女兒,簡直其心可誅!
來人啊,保鏢呢,快點把這三人轟出去!”
保鏢們看著這陣仗,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沈母當(dāng)即對霍景舟小聲說道:“景舟,咱們有什么話,可以回家說,不是嗎?
今天這場合,還有這么多賓客,要是鬧大了不好看?!?p>霍景舟是個生意人,平時就很精明,即便被沈靈溪哄得七葷八素,此刻也沒完全喪失理智。
更別提,懷里的沈靈溪和沈母的反常行為。
一切都證實了,許知夏的話,十有八九,是真的。
他一顆心深深落到了谷底。
霍家眾人的心也涼了半截。
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維護霍家的面子。
霍正仁想要阻攔,生怕許知夏,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丟人事情來。
可許知夏既然開口了,又怎么可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?
今天的事情,她本來就是瞞著賀桑寧,打算給她和昭昭出氣的。
現(xiàn)在,這口氣還沒出呢,怎么能就這么結(jié)束?
她再次揚聲道:“別著急,我這里還有一份大禮,要送給霍總。
正好,賓客們都在,可以一起看看。
等你們看完,不用你們驅(qū)趕,我們自己就會走人!”
霍家人想要去攔,可根本沒用。
許知夏還在大聲地招呼著:“來來來,今日就讓大家,開開眼界,咱們霍總念念不忘,純潔無瑕的白月光,是個什么貨色!”
說完,她的目光看向臺上的大屏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