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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傅璋提前返京,可以退婚啦

姚素衣跪在傅老夫人跟前拼命求饒:“母親,饒了我嫂嫂吧,我大哥已經(jīng)沒了,如果嫂嫂也沒了,我侄兒侄女可怎么辦?”

姚母也苦苦哀求傅老夫人。

白燕妻子兒女想到白燕要是出事,家里頂梁柱沒了,怎么可能原諒兇手?

也跪下求傅老夫人:“姑奶奶,我父親死得太慘了,他對傅大人和您都忠心耿耿......”

傅老夫人嚷出來:“不行,誰都不能求情。這樣惡毒的一個人,在廚房里多么可怕,哪天把一府人都毒死,誰又能料?”

“我嫂嫂她不敢......”姚素衣哭得柔弱可憐,看看梁幼儀說,“郡主,你就算不喜歡不喜歡我,也不該收買蘇秀,害我嫂嫂??!”

傅桑榆:“藺大人明鑒,我大舅母不可能害舅老爺,我們都是親戚,一定有人收買了蘇秀!”

芳苓簡直氣壞了,這一家人真惡心。

梁幼儀淡淡地說:“姚素衣,本郡主如今才知道,這里面最奸詐的就是你這裝柔弱的殼子。人證物證俱全,你依舊想誣陷到本郡主頭上,你當(dāng)真以為本郡主收拾不了你?”

她對眾人說:“蘇秀提供的信息確鑿,這二百兩的賞銀,本郡主說話算話,先賞了她!——其余眾人,還有誰能站出來指證?只要有理有據(jù),本郡主依舊重賞?!?/p>

二百兩對于她真不算錢!

聽梁幼儀這么說,原以為與富貴擦肩而過的喜鵲,立即站出來,說道:“藺大人,奴婢愿意作證?!?/p>

傅老夫人目瞪口呆,急急地說:“喜鵲,你這是做什么?”

“老夫人,奴婢雖然身份低微,但是也不想看著管家白白冤死?!?/p>

“對對對,你說出來?!?/p>

白管家的家人,就害怕有人包庇。

“藺大人,奴婢親眼看見姚大嫂早上在郡主的餃子里下耗子藥,奴婢怕她害死郡主給侍郎府帶來禍患,便把那碗餃子換了無毒的,但是換下來的餃子,還沒等奴婢扔掉,就被人誤端走了。奴婢怕姚大嫂殺人滅口,不敢聲張,后來白管家出事,奴婢才想到是不是被換下來的那碗?”

藺大人問道:“你親自換下來的碗?”

“是的大人,奴婢換餃子之前的碗是白底鳳紋碗,換下來的碗是白底梅花碗。”喜鵲確實換過,所以記得清清楚楚。

她甚至還給藺大人提供一條信息:“藺大人,那包耗子藥就在姚大嫂鞋幫里塞著,你們可以搜。”

姚大嫂因為剛才就被控制住了,所以她還真是沒來得及把那耗子藥丟掉。

也怪她自以為是,以為在侍郎府都是傅、姚兩家的親戚,鐵板一塊,沒誰能指認(rèn)她。

藺大人立即叫人脫了她的鞋子,果然鞋幫里塞著一包藥。

經(jīng)過府醫(yī)和仵作確認(rèn),與白管家嘔吐物里的藥成分,以及癥狀表現(xiàn)完全吻合。

姚大嫂氣得大喊:“不可能,民婦明明把藥已經(jīng)丟了......”

露餡了!

藺大人臉一沉,對姚大嫂說:“孫氏,什么叫明明已經(jīng)丟了?你丟哪里了?”

“民婦,民婦......”

姚大嫂:哪個賤人這么勤快,又塞進(jìn)我鞋子?

“大膽孫氏,你謀害云裳郡主,結(jié)果將白管家毒死,帶走!”藺大人大怒,叫蘇秀和喜鵲都做了證人口供,簽字畫押。

捕快鎖上姚大嫂帶走。

姚大嫂嚇得涕淚糊了一臉,大喊:“小姑子,晨兒,你們不能不管我!”

傅鶴晨嚇得往后縮,就怕姚大嫂再說出別的話來。

姚素衣哭得呼天搶地:“嫂嫂,嫂嫂......你且安心,孩子們我一定會照顧好?!?/p>

恩兒說過,事情敗露,必須做出選擇,不然大家傅鶴晨就完了。

果然,姚大嫂聽到孩子會照顧好,便知道,姚素衣在提醒她,叫她都背了去,會照顧好自己孩子。

“浩浩,寧兒......”姚大嫂絕望地哭著,喊自己的小兒子姚軒浩、女兒姚櫻寧,“你們要乖乖的,有任何需求都找你們姑姑和傅大人?!?/p>

謀害郡主,害死傅老夫人的堂弟白管家,姚大嫂知道,自己說不說都活不成。

這一走,再也回不來了。

姚大嫂被捕快鎖了拖進(jìn)了大理寺監(jiān)牢。

姚父看著哭泣的孫子、孫女,看著姚母哭得呼天搶地,一時癱軟在地。

他在老家并不知道大兒子已經(jīng)沒了。

現(xiàn)在才知道,不止大兒子沒了,大兒媳婦如今也沒了。

梁幼儀慢慢喝著茶水,好整以暇地打量一府的主子和下人。

傅老夫人,姚父、姚母精神萎靡,姚素衣母子坐臥不安。

他們都怕姚大嫂熬不住刑,把他們招出來。

梁幼儀對姚父姚母說:“二老既然來了京城,有些事便給你們說清楚?!?/p>

她聲音冷淡,但是聲線很好,入耳舒適。

姚父恭敬地說道:“郡主您請講,老朽聽著?!?/p>

梁幼儀倒是沒有細(xì)說傅南凱被流民輪了的事,只是把姚素衣、傅修恩、傅桑榆的光榮事跡如實說了。

她為什么要給姚素衣留面子!

她就是要把她們丟盡臉面的經(jīng)歷說給她們家人,她要讓姚素衣從京城臭到祖籍,讓他們母子斷了退路。

姚父聽完,跌跌撞撞走到姚素衣跟前,揚(yáng)起巴掌,狠狠地打了幾巴掌,氣得手抖,指著她罵道:“老夫做了一輩子夫子,臨老,一生的清譽(yù)都?xì)г谀闶掷??!?/p>

又指著傅修恩,說道:“你一向聰慧,為何如此糊涂?”

永遠(yuǎn)逐出京城,這一輩子完了?。?/p>

又看看傅桑榆,簡直羞憤欲死。一個才十歲的女兒家,在宮宴上,給人下藥,導(dǎo)致自己二叔在眾人面前行茍且之事。

女兒母子四人,被太后娘娘勒令逐出府......

姚父姚母恨不能鉆到地縫里去。

傅老夫人也啞口無言。

梁幼儀慢慢欣賞他們的崩潰,說道:“嫂嫂違抗圣旨私自回府,如今全府的人都看見了。違抗圣旨,不得不罰!”

姚母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梁幼儀:“怎,怎么罰?”

“打一頓,逐出府,要么送到官府,依律懲罰?!?/p>

姚素衣哭著說:“郡主,民婦在鄉(xiāng)下長大,不懂規(guī)矩,只想著婆婆年紀(jì)大了,過年帶孩子們見見他們的祖母,沒想到這是違抗圣旨啊!”

傅修恩、傅鶴晨還想說,梁幼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她懶得聽他們詭辯。

“姚夫子,您是要臉的人,帶著您的女兒外孫,盡快出府吧!”

姚家人,統(tǒng)統(tǒng)趕出府去!

才要回尋芳庭,芳芷從外面進(jìn)來,附耳給她說了幾句。

梁幼儀精神一振,道:“芳苓,牽馬,去齊王府?!?/p>

昨天夜里鳳闕昏迷回去,她一直擔(dān)憂,但是,大年初一各家都在拜年,街上到處是人,她不好明目張膽去齊王府。

子墨說鳳闕給她傳話,有重要的消息給她說。

她想以最快速度到他身邊。

也沒帶芳苓,騎馬出府,在街上轉(zhuǎn)了好幾圈,才繞路去了東城南笙居。

畫樓看到她突然前來,不聲不響地又要去開畫室,梁幼儀說:“不必了,你隨我去一趟齊王府。齊王中奇毒,你去看看,能不能幫助他找到解藥?!?/p>

畫樓說:“郡主先走,我隨后就到?!?/p>

梁幼儀騎馬又繞了一圈,去了齊王府。

杜衡看到戴了大兜帽的她,二話不說,立即迎進(jìn)去門,立即跑著去給老太妃稟報。

老太妃和二夫人高興壞了,都迎出來。得知是鳳闕通知她來,知道有事,便領(lǐng)路去了糊涂居。

子聽正在門口伸長脖子看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到她與老太妃從抄手游廊走來,便飛一般地往臥室里跑。

“小王爺,郡主真的來了!”

早上小王爺一醒來,就吩咐他們把花廳收拾好,事無巨細(xì)。還叮囑他去大門口等著,看見云裳郡主就趕緊稟報他。

他連跑帶跳,說郡主來了,鳳闕高興地說:“到哪里了?”

“快到咱們院子了?!弊勇犝f道,“她身后還跟著一個戴鬼面具的人?!?/p>

鳳闕不管那么多,先把衣服穿整齊,按著額角的一縷桀驁的頭發(fā)說道:“把今天新傳來的消息拿來?!?/p>

太妃和梁幼儀已經(jīng)到了門口。

子聽把門打開,笑成一株向日葵:“太妃,郡主,王爺聽說郡主來了,已經(jīng)起床了。”

“王爺如何了?不必起床,躺著說話也好?!绷河變x不講那么多形式。

說話間,鳳闕已經(jīng)跑出來了。

先給太妃行了禮,又看向梁幼儀。

“你來了?”他笑得燦爛的太陽一般,上下打量她一下,說道,“騎馬來的?”

“嗯?!?/p>

“子墨沒跟著?”

“沒叫他跟著。”梁幼儀指指戴了面具的畫樓,說道,“他叫畫樓。”

鳳闕看向畫樓,只見那人身高八丈,膀大腰圓,不知道練的什么功法,這么冷的天,只著一件單衣,披風(fēng)下的軀體,卻像個大熔爐,熱氣不斷地散發(fā)。

他臉上的面具戴得十分嚴(yán)實,鳳闕無法看見他的眼睛、鼻子,甚至連下巴都看不清。

鳳闕帶她入花廳,那里早就備好了火籠,軟墊,熱牛乳茶點等。

梁幼儀看他面色有些蒼白,但還算精神,便道:“你不要忙活了,我看到你沒事,就放心了?!?/p>

鳳闕把兩張紙條遞給她,說:“你來得正好,有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傅璋提前回京了,不日就到京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