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戰(zhàn)事已經(jīng)逐漸平定下來,這些軍馬兵器,只是用于六皇子擴充兵力。
如果說,六皇子趙匡禮兵力達到了可以揮師北上的地步,到時候禍起蕭墻,不光是皇家的不幸,更是整個大周百姓的不幸。
“老幫主,我知道了,您安心養(yǎng)傷……”
然而下一刻,張松卻是掙扎著坐了起來。
“侯爺,我體內(nèi)的毒都清除了,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,我就是想要力所能及的幫助您。”
聞言,林楓也是一陣感動。
既然如此,林楓也不再矯情了。
詢問起來,關(guān)于鹽幫的事情。
“老幫主,江南私鹽,鹽幫的事情,您知道多少?”
聞言,張松頓時冷哼一聲:“侯爺,別的您問我,興許我不知道,可鹽幫的事情我再清楚不過了。其實哪有什么私鹽呀,那些鹽幫的人如果背后沒有幾大鹽商罩著他們,他們怎么可能生存下來,他們分明是蛇鼠一窩,在江南鹽道上牟取暴利而已。”
“這一點我猜到了,但現(xiàn)在問題是,我想要剿滅鹽幫,從何處下手?”林楓沉聲問道。
張松陷入了沉思。
隨后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。
“鹽幫的鹽來自五大鹽商,想要賣鹽,就必須要買鹽。汪家碼頭是五大鹽商的鹽庫所在地,那些私鹽鹽幫一定會去那里秘密接鹽,侯爺,可以從那里下手,到時候人贓并獲,一定可以拿下。”
林楓微微頷首,看來不管是什么事情,還是要找一個明白人。
經(jīng)過張松這么一點撥,林楓豁然開朗。
“張濤,最近這段時間,你就不要參加任何的行動了,在家里好好的服侍老幫主。等我需要你的時候,我會派人來找你的?!?p>張濤還想要說些什么,卻被林楓的一個眼神給壓了下去……
揚州府衙之中,知府裴世韋一臉詫異的看著阿貍。
“阿貍大師,你不是說,你下的千機毒什么人都扛不住嗎?這七天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,我也沒見到漕幫的人來求咱們?”
“最關(guān)鍵的是,六皇子需要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運輸出去,現(xiàn)在咱們又得罪了漕幫,以后可怎么辦???”
阿貍也是一陣納悶。
她想不明白,這世界上除了師父毒王蚩雄能夠解開自己的千機毒,還有誰有這個本事。
“不可能?。∥业拇_給那個老頭下了千機毒,千機毒的苦楚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,而且咱們也沒聽說過漕幫大亂,出了什么白事?難不成我的千機毒真的失靈了?”
阿貍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。
就在這時,坐在一旁的毒王蚩雄冷著臉說道:“阿貍,人外有人山外有山,也說不準(zhǔn)中原之中有那樣的能人異士能夠把千機毒給解開了。”
阿貍一臉無奈的問道:“那師父,這可怎么辦呀?”
蚩雄也陷入了沉思。
如果阿貍的千機毒能夠被對方解除,那自己再去下蠱毒,估計意義也不大。
而且對方已經(jīng)中了一次千機毒了,必定有所防范。
他們再大張旗鼓的去漕幫,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要干什么了。
就在這時,卓然道長和清風(fēng)道長站了出來。
卓然道長冷聲說道:“六皇子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再耽誤下去,再耽誤了下去,耽誤了殿下的大業(yè),怕是我們這些人都吃罪不起?!?p>清風(fēng)道長點了點頭:“實在不行,我看我們就直接把漕幫拿下,以后由我們直接控制漕幫,那樣一切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?!?p>聞言,知府裴世韋的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。
“你們不是揚州人,你們根本就不知道,漕幫上下有數(shù)千人之眾,幾乎要跟我揚州府的兵力相當(dāng),要是真的跟他們動起手來,咱們不一定能占多大便宜。”
此話一出,直接把卓然道長給惹惱了。
“裴大人,你也太小心謹(jǐn)慎了吧!漕幫是什么玩意?一幫烏合之眾罷了!難不成你手握雄兵,還怕幾個蟊賊?”
“再說了,殿下讓我們這些人前來助你,又豈會沒有作用?毒王和他的四名戰(zhàn)將,我與清風(fēng)道長,還有呼延先生,難道說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漕幫嗎?”
裴世韋也被卓然道長這番話給堵得說不出話來。
就在這時,呼延烈風(fēng)站了出來,說道:“其實裴大人說的也有一些道理,只不過,殿下的大業(yè)不能耽誤。裴大人,你想辦法給漕幫一個最后通牒,三日之內(nèi),必須要將所需貨物發(fā)出,如果再敢拖延下去,我們就把他們給滅了!”
聞言,裴世韋點了點頭:“呼延先生放心,我一定把話傳到,如果說到了那個時候,他們還是無動于衷,我就聽從幾位的建議,出兵剿滅漕幫。”
就在這時,忽然一名衙役走到了院門口,恭聲道:“大人,鹽商代表汪又年求見!”
“知道了,讓他到偏院等我!”
“喏!”
裴世韋拱了拱手:“諸位,我去見一下汪又年?!?p>隨后,裴世韋便來到了偏院。
“大人!”汪又年連忙走上前去。
裴世韋冷著一張臉,問道:“怎么了?汪首商,看你的表情,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煩?!?p>汪又年點了點頭:“大人,京城派來的監(jiān)察副使盧清風(fēng)到了。”
聞言,裴世韋冷哼一聲:“又來了一個討飯的狗!你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,拿點骨頭喂飽了他不就成了,這還用得著我來教你嗎?”
汪又年一臉無奈之色:“要是能夠那么打發(fā)了就好了,我試過了,銀子,金子,美女,能用的招我都用了,可是這小子就是油鹽不進。而且他現(xiàn)在沖著私鹽來了,還說什么要把鹽幫全部剿滅,我怕他萬一來真格的,以后咱們給六皇子和相爺?shù)呢曘y可就沒法保證了?!?p>此話一出,裴世韋總算是緊張起來了。
“媽的,又是一個混不吝!”
“你再試試,想想辦法,看看能不能把他拿下,我給相爺去一封信,找朝中的大臣彈劾此人。”
“要是還不行,你就來個栽贓,只要是在他的住處,出現(xiàn)了大量的銀子,我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!”
這也是之前他們栽贓那些清官們所用的伎倆。
哪知道,汪又年還是一個勁的搖頭:“不成啊,大人,那個盧清風(fēng)住在陸府上,跟冠軍侯是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