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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8章 進(jìn)永陵城

(U“柳兄,又去看風(fēng)景了?”

梁榮實打著哈欠,走向楊束。

“陽光刺破云層,照下來時,那景色太漂亮了,怎么瞧都瞧不膩。”楊束笑道。

“我太俗了,欣賞不來。”梁榮實拍去楊束身上沾著的水珠。

“晨間冷,柳兄要當(dāng)心身體啊?!?/p>

這兩天兩人日夜相對,較之前要熟悉很多。

“習(xí)慣了,基本沒受過寒。”

“今兒下午,就能到永陵了。”楊束微側(cè)頭,朝左邊看。

梁榮實跟著看過去,臉上露出笑容,“有段安穩(wěn)的日子過了。”

“等進(jìn)了宅子,我立馬準(zhǔn)備一桌,好好請請柳兄。”

“那我得大張口,蒸羊羔,燒花雞,都來一份。”楊束念菜名。

“一準(zhǔn)給柳兄安排的妥妥的。”梁榮實豪氣道。

馬車旁,梁姣姣遠(yuǎn)遠(yuǎn)瞧著親近的兩人,唇角抿了又抿。

跟柳眠對著干,她孤立無援,毫無勝算。

現(xiàn)如今的情況,別說弄清柳眠的目的,她連靠近他都很難。

必須換個方式。

梁姣姣眸光閃了閃,手指用力捏住。

吐出一口氣,她朝楊束和梁榮實走去。

摔的太狠,梁姣姣腳踝處還是腫的,行走的很艱難,稍微大力點,眉心就不受控的蹙起。

看到梁姣姣,梁榮實笑意收斂了些,他們已經(jīng)這么避著了,姣姣還要來尋柳兄麻煩?

趕在梁姣姣說話前,梁榮實快走一步,用眼神制止她。

“姣姣,我們過去說。”梁榮實壓低聲。

梁姣姣面色難看,大哥竟這般怕她傷害到柳眠,把她當(dāng)狼防!

壓下不悅的情緒,梁姣姣揚起笑臉,“大哥,我是來跟柳公子道歉的?!?/p>

“之前是我嬌蠻了,不該因為受了點驚嚇,就把脾氣都發(fā)泄在柳公子身上?!?/p>

聽完梁姣姣的話,梁榮實很意外,更多的是驚喜,“姣姣,你能想通,真是太好了!”

“大哥現(xiàn)在能讓開了?”

梁榮實咧開嘴,立馬讓開路。

“柳公子?!绷烘瘜钍辛艘欢Y,“之前是我不對,我不奢求你不計較,只希望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(jī)會。”

梁姣姣的姿態(tài)放的特別低。

楊束挑眉,換花樣了呢。

這是知道他路上無聊?

“些許小事,二小姐不必放心上?!?/p>

“柳公子大度,我卻不能真當(dāng)沒發(fā)生,我會讓柳公子看到我道歉的誠意?!绷烘駪B(tài)認(rèn)真。

話落,梁姣姣行了一禮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梁榮實忙跟上她,在一旁攙扶。

桂文從楊束身后探出腦袋,驚訝道:“公子,梁姣姣轉(zhuǎn)性了?”

楊束抬了抬眼簾,“轉(zhuǎn)性?”

“跟你說多少次了,外頭的女人,一個都不能信?!?/p>

“馬上就到永陵了,我顯然沒離開的意思?!?/p>

“關(guān)系鬧的太僵,梁姣姣連靠近我都難,更別說探出我的意圖?!?/p>

“只有關(guān)系和緩了,她才能盯著我,一旦我對梁家不利,立馬進(jìn)行阻止?!?/p>

“公子,她有點天真?!惫鹞恼f出自己的評價。

“溫室里的花,能帶點刺,就算很好了?!?/p>

桂文看向帳篷,“公子,蟬蟬算外頭的女人?”

楊束想了想,給了桂文一腦瓜子,好小子,都會抓字眼了。

“算?!?/p>

“但她智力不行,撒不了大謊,更別提算計人了?!?/p>

“你要是被她耍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趁早告老,還能保住點臉?!?/p>

桂文嘿嘿笑,跟上楊束。

用過早飯,一行人收拾好東西,繼續(xù)朝永陵走。

“柳兄,姣姣擺好了棋盤,讓我請你上去?!绷簶s實滿臉的笑,他和柳眠相處時日雖短,卻已將其引為知己。

之前姣姣冷嘲熱諷柳眠,梁榮實不勝煩惱,如今兩人握手言和,他高興的恨不得翻兩個跟斗。

楊束隨梁榮實上馬車,瞧了眼小桌上,楊束樂了,象棋啊。

“柳公子?!绷烘蛄藗€招呼,將倒好的茶水放在對面。

楊束坐了下來,但茶水,沒碰,嬌養(yǎng)的姑娘,腦子一抽,辦事挺虎的,楊束不在梁姣姣身上賭。

第一盤,只三分鐘,楊束就把梁姣姣將死了。

第二盤,考慮到梁姣姣是個女孩子,不能太過分,楊束把時間縮短在兩分四十秒。

第三盤……

沒有第三盤,梁姣姣把棋收了。

“柳兄棋藝精湛!”梁榮實星星眼,“你不知道我以往跟姣姣下棋,就沒贏過?!?/p>

“柳兄,你太厲害了!”

楊束瞥了眼梁姣姣攥進(jìn)的袖口,不僅沒提醒梁榮實,還和他復(fù)盤剛剛的棋局。

梁姣姣低下頭,臉青一下,紅一下,死死壓著怒火。

這個王八蛋!

心胸寬廣?呸!

不能生氣,我這會掀桌子,就如了柳眠的意,梁姣姣在心里反復(fù)念著。

“二小姐?”

“姣姣?!绷簶s實喊。

“啊?”梁姣姣抬頭,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“柳兄問你平日看什么書?!绷簶s實擔(dān)憂的看梁姣姣,“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
“有些累。”

“我讓他們停一停。”梁榮實說著掀開了車簾。

“大哥,離永陵不遠(yuǎn)了,到了再歇,我撐得住。”梁姣姣攔住梁榮實。

“梁兄,我們先下車,讓二小姐養(yǎng)養(yǎng)神。”楊束嘴角微不可察的往上勾,到底年輕啊,壓不住火氣。

“姣姣,大哥就在外面?!绷簶s實不放心的叮囑。

梁姣姣含笑點頭,兩人一走,她的笑容立馬收了。

“這么牛,怎么連功名都考不上!”

“尖嘴猴腮!陰險狡詐!”

“心胸狹窄!毫無風(fēng)度!”

“……”

梁姣姣扯巾帕,紅唇上下張合著。

聲音雖不可聞,但一瞧就罵的臟。

之后的路,梁姣姣都沒再去和楊束親近。

……

看著百米外的永陵城,梁榮實拿袖子擦了擦眼睛,哽咽著開口:“柳兄,我們到了?!?/p>

“是啊,到了?!?/p>

楊束盯著永陵兩個字,露出了笑容。

和梁榮實的喜悅不同,楊束是獵人看獵物的眼神,透著勢在必得。

在城門口出示了路引,一行人進(jìn)了城。

作為齊國的帝都,永陵在繁華上,無疑超過其他府縣,放眼望去,都是人。

楊束在小攤前,給蟬蟬買了個肉包。

抬頭的那一刻,楊束視線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