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喬紅波問道。
繩七指著地上的烏鴉說道,“剛剛,我打算往他的嘴巴里灌大糞,他主動交代的,說來這里的目的,就是為了殺掉村子里,身份最高的那個人?!?/p>
“你什么身份?”燕明問道。
“我是江北學(xué)院的領(lǐng)導(dǎo)?!崩K七說道。
領(lǐng)導(dǎo)?
燕明心中暗想,就你身上這股子痞子氣,能當領(lǐng)導(dǎo)?
“那你最近,得罪過什么人嗎?”燕明問道。
繩七抽了抽鼻子,訥訥地說道,“我最近倒是沒有得罪什么人,只不過我的情人是……?!?/p>
“閉嘴!”喬紅波立刻呵斥道,隨即大步流星地,朝著繩七走去。
繩七一怔,立刻閉上了嘴巴,滿臉不解地看著喬紅波,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啪!
喬紅波給了他一個嘴巴子。
在場的眾人,全都傻了眼。
當著警察的面打人,警察全部懵逼。
那幾個發(fā)小也沒見喬紅波動手打過人的。
繩七更懵圈,搞不明白自已回答警察的問題,究竟錯在了哪里。
“小喬,你怎么打人?!毖嗝骱浅獾馈?/p>
喬紅波伸手指了指燕明的臉頰,“臉上有蚊子!”
此言一出,燕明頓感無語了。
這尼瑪撒謊,都已經(jīng)撒到了脫離實際的地步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初冬時節(jié),夜間寒風(fēng)來襲,人們都已經(jīng)凍得瑟瑟發(fā)抖了,怎么可能會有蚊子?
罷了,你說咋地就咋滴吧。
今兒晚上,我把面子給足你。
也希望你能理解,我的一片真心。
“既然他喝酒了,就讓他回家睡覺吧?!毖嗝鲹]了揮手,“等明天酒醒以后,自已去縣刑警隊做筆錄?!?/p>
聽了這話,喬紅波忍不住對燕明豎起了大拇哥,心中暗想,這哥們真仗義!
燕明去了案發(fā)現(xiàn)場,喬紅波則湊到繩七的面前,低聲問道,“你剛剛說,他們的目的,是來殺這個村子里,身份最高的人?”
“對!”繩七點了點頭,“被狗咬的那小子,親口所說?!?/p>
聽了這話,喬紅波頓時心頭一震!
現(xiàn)在整個村子里,身份和職位最高的人,就是自已的老婆周錦瑜了。
她是清源縣的縣委書記,妥妥的正處級干部。
有人想對她下手,這倒也在情理之中,可是,新來的縣長,屁股下的椅子還沒有坐熱,怎么可能對縣委書記下手?
而以侯偉明為首的那伙人,已然是樹倒猢猻散了,沈光明這廝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上班,應(yīng)該沒有人對周錦瑜起不良之心吧?
那除了錦瑜之外,恐怕就是我了!
想到這里,喬紅波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。
我的仇人,那可真是太多了,從老城區(qū)開始,到清源縣,再到現(xiàn)在的江北市,想要搞死我的人,估計兩只手的手指頭都數(shù)不過來。
掏出電話來,喬紅波打給了王耀平。
此刻的王耀平,依舊窩在牡丹的樓上,悄悄地監(jiān)聽樓下的一舉一動,只不過此時,王耀平在臥室里休息,茶幾上的手機響起的那一刻,正負責(zé)監(jiān)聽的黃小河,立刻雙手捧著手機,來到臥室。
“大哥,電話?!?/p>
王耀平接過手機,摁了接聽鍵,“喂?!?/p>
“耀平哥,今天晚上在我們村子里發(fā)生了命案?!眴碳t波說道。
王耀平一怔,“死的是什么人?”
“村長和寡婦。”喬紅波說道。
“寡婦寡了多少年?”王耀平問道。
“十幾年了吧。”喬紅波回答道。
“你懷疑,殺手是奔著你去的?”王耀平的反應(yīng),簡直比飛機還要快。
如果是普通的兇殺案,案子完全可以交給縣局就可以,喬紅波打這個電話的目的,自然是有自已的隱憂了。
“對?!眴碳t波點了點頭。
王耀平沉默幾秒,隨即說道,“我給章猛打個電話,這個案子由市局來辦理吧?!?/p>
“行,謝謝您了?!眴碳t波連忙說道。
之所以不想讓縣局的代志剛牽頭辦案,并不是喬紅波對代志剛不信任,對他的能力不認可,關(guān)鍵的問題在于,他不想把這件事兒搞得清源縣盡人皆知。
在清源,認識喬紅波的人太多了,這件事兒一旦爆出來,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議論。
“跟我客氣什么?!蓖跻窖b作很隨意地說道。
“先這樣,我這邊還有事兒?!眴碳t波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
見王耀平跟喬紅波的通話,似乎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,黃小河立刻向前快走兩步,語氣激動地說道,“大哥,大哥你能不能讓我離開……。”
然而這個時候,王耀平卻抬眼皮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已經(jīng)掛了?!?/p>
黃小河扁了扁嘴,臉上露出一抹沮喪之色。
“別他媽動那些歪心思了?!蓖跻秸Z氣淡然地說道,“你是走不了的,現(xiàn)在,立刻給我去客廳,繼續(xù)監(jiān)聽樓下?!?/p>
黃小河如喪考妣地,轉(zhuǎn)身回到了客廳,拿著一個小破碗,繼續(xù)反扣在墻壁上聽了起來。
通過短短的幾天接觸,黃小河已經(jīng)徹底被王耀平馴服。
連續(xù)的熬夜,已經(jīng)讓黃小河的身心,受到了巨大的摧殘。
王耀平只一句話,便讓黃小河徹底臣服了——你小子膽敢不聽我的話,老子讓你把牢底坐穿!
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以后,王耀平就已經(jīng)把黃小河的手機和身份證收了過去,然后又用熬鷹的方法,把黃小河熬得生不如死。
讓他一丁點反抗的心理都沒有了。
黃小河來到客廳里之后,坐下來之后,將耳朵放在碗上,聽了半分鐘,便蹲在一旁嗚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如果樓下的牡丹,真跟別人在談什么,那也就算了。
可關(guān)鍵是,樓下要么沒有任何聲音,要么就是打呼嚕的聲音,這分明是難為人嘛。
拋開黃小河不說,再說此刻的喬紅波,他徑直來到了烏鴉的面前,蹲在地上低聲說道,“你是不是被狗咬過了?”
烏鴉惶恐地點了點頭。
“被狗咬過之后, 有兩種后果?!眴碳t波笑瞇瞇地說道,“要么,得破傷風(fēng)而死,要么,得狂犬病發(fā)瘋?!?/p>
“至于你想怎么個死法,全都取決于你自已。 ”喬紅波說著,點燃了一支煙,“當然了,現(xiàn)在還有另外一個選擇,那就是,乖乖地把你知道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講出來,我立刻讓醫(yī)生,把你送到醫(yī)院去,否則的話,我保證你活不過三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