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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心癢難耐秦棠張賀年小說全文閱讀 > 第47章 “我聽話?!保愿模?

第47章 “我聽話?!保愿模?/h1>

秦棠禮貌謝過,說了些祝福詞,張夫人擺了擺手:“都是一家人,不客氣,隨意坐?!?/p>

秦棠在一邊坐下,一如既往安安靜靜,乖巧順從的模樣。

這種節(jié)日吃飯都是次要的,主要是張夫人享受被擁戴高高在上的感覺,作為身處高位的夫人,張夫人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張家,代表她丈夫,因此張夫人是圈內(nèi)大部分闊太們攀附的座上賓。

正廳都是女眷,張賀年沒待太久,他原本也不喜歡這種場合,漏了個面就走了。

等秦棠反應(yīng)過來時,已經(jīng)不見張賀年的身影。

旁邊的太太們問起了張賀年的婚事,家中有適婚的女兒,都想搭個線,在場人的心思昭然若揭,張夫人心里自是明了,這些人里都想和張家攀親。

即便家中沒有適婚女子,也可以找親戚的、有關(guān)系相好的,只要成了,是天大的號事。

秦棠在一旁沒有參與任何話題,靜靜聽她們聊的語氣和神態(tài),更像是在生意桌上談一筆買賣……

也是,圈子里的婚姻,就如同一樁利益交換的買賣,兒女們都是價(jià)值昂貴的商品,自然是要經(jīng)過層層挑選的。

張徵月是例外,她也是二婚,年輕的時候和家里司機(jī)的兒子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,都有了孩子之后才瞞不住,被張家用盡手段棒打鴛鴦,不允許留下孩子,墮了胎,婚也離了……才有了后面和秦父結(jié)婚的事。

知道實(shí)情只有張家和司機(jī)家,張家對外瞞得很緊,所以對秦家再怎么不滿意,也得同意,就是為了掩蓋張徵月的丑聞。

到了張賀年這,張夫人才格外注重張賀年的婚事,精挑細(xì)選,層層把關(guān),不允許出現(xiàn)任何差錯。

放眼桉城,能入張夫人法眼的可太少了,沒幾戶人家入選。

秦棠越聽心里越是沉得厲害,緊緊抓著褲腿。

……

程安寧以前就說過秦棠不適合做壞事,更不會撒謊,情緒或多或少都表露在臉上。

不怪張賀年總是輕而易舉看穿她的心思,究其原因是她不會掩藏,何況對方是張賀年。

想到張賀年對她的那些心思,以后他會將這些用在別的女人身上……

光只是想想,心里就堵得慌。

她很矛盾,一方面抗拒和張賀年有關(guān)系,一方面卻又在意起他和別人的事……

……

夜幕上綻放無數(shù)煙火,張家請來的主廚還是八大樓的總廚團(tuán)隊(duì),位置都有講究,秦棠跟張徵月坐張家的主桌,孩子們都是由太太和傭人照顧,男人們向來坐在一旁不管,聊著他們的時事……

去年這個時候,秦家也是來張家吃的團(tuán)圓飯,張家的規(guī)矩比其他權(quán)貴家不知道森嚴(yán)多少,秦棠喜歡不起來,也不習(xí)慣,只覺得分外壓抑。

從張家出來,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(diǎn)多了。

其他人還在聊家常,飯是次要,主要是應(yīng)酬。

秦棠吃飽了悄悄溜出去院子透透氣,她在張家沒什么存在感,不會有人管她,張夫人也無暇顧及。

外面還算安靜。

月色正濃,微風(fēng)拂面,水池在光線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,秦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,剛在里面喝了點(diǎn)果酒,又有點(diǎn)上頭,有點(diǎn)微醺。

靜悄悄的,突然聽到身后的假山傳來很微妙的動靜……

那聲音此起彼伏的……

秦棠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什么動靜。

她屏氣凝神,深怕驚擾了假山后面的男女,拿出手機(jī)關(guān)了靜音,準(zhǔn)備離開,卻聽到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,“你看你這樣……”

女人嬌嗔,“好了,夠了,出來太久會被人懷疑的?!?/p>

秦棠原本要走,站起來時步伐一頓,那女人的聲音怎么聽起來那么耳熟?

他們結(jié)束了。

秦棠沒再猶豫,趕緊離開。

沿著回廊走到盡頭,是一處小亭子,里面沒開燈,秦棠躲了進(jìn)去,趁著光線,秦棠看到一男一女從假山里面出來,走到亮堂一點(diǎn)的地方,秦棠認(rèn)出那男的是昨晚在會所撞到的人,看清楚女人的身形后,秦棠很震驚。

……

等人走遠(yuǎn)后,秦棠才走出來,準(zhǔn)備回去看看結(jié)束沒有,剛走到大門處,迎面碰上張賀年,她低著頭,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,看到有人,下意識側(cè)身躲開,頭頂響起張賀年的聲音,“去哪里了?”

秦棠抬起頭來,對上張賀年深沉的視線,她怔了下,說:“沒、沒去哪?!?/p>

張賀年明顯不信,并沒有深究,問她:“吃飽了?”

秦棠點(diǎn)頭,嗯了聲,飛快眨了眨眼,有些心虛。

“那就走了?!?/p>

秦棠疑惑,可以走了么?

等會不是還有節(jié)目?

看見她的遲疑,張賀年不冷不淡問:“怎么,不想走了?”

“不是,我跟我爸回去?!?/p>

“我和你爸說了,送你回去。”

秦棠找借口,“夫人那我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……”

張賀年眉頭一擰,一雙眼睛鋒芒銳利,不穿軍服時,身上氣勢仍舊充滿威懾力,“我說的,可以走了。”

里邊傳來歡聲笑語,張夫人格外享受。

對張賀年來說,只有吵鬧,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氛圍,以往在張家這種活動,他向來都躲著,眼不見為凈。

今晚要不是秦棠在,他是不會露面。

剛剛還被父親叫上書房盤問,問他到底什么胡鬧到什么時候。

七年沒見,一通電話都沒有。

見到面便要他直接從北城調(diào)回來,那語氣,跟下命令沒有半點(diǎn)區(qū)別。

張賀年一身的反骨,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他也不會乖乖聽從所有安排。

沒聊幾句,又吵了起來,張賀年憤然離開,走到書房門口,研磨的硯臺砸向了墻角,身后響起父親憤怒的聲音,“要不是你是我兒子,你以為你能在北城如魚得水?!你口口聲聲說你不靠家里,然而外面的人全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給你一條路!”

“你就是象牙塔待太久了!愚蠢清高不自知!”

“……”

面對父親的勃然大怒,張賀年面無表情走了。

他在北城出生入死時,之前甚至有次任務(wù),差點(diǎn)把命交代了,所以那會,張家起到了什么作用?能讓他擁有不死之身?

片刻沉默。

秦棠握了握手,想到他剛剛在車?yán)镎f的,要等他的電話。

她垂眸咬唇,輕聲說:“我等我爸爸他們……”

“你爸喝多了,張家會安排人送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明亮的燈光下,張賀年目光駭然讓人膽寒,“秦棠,我說過的話,你又不記得了?!?/p>

秦棠不再抵抗,聲音很輕,怕被別人聽見,“我聽話?!?/p>

……

張賀年喝了酒,所以是秦棠開車。

張賀年手肘支窗,閉目養(yǎng)神,西裝外套丟在后座,他不覺得冷似得,襯衫衣領(lǐng)敞開三粒紐扣,露出深直的鎖骨,胸膛上有道很小的牙齒印,湊近了看才能看出來。

那是幾個小時前秦棠留下的。

她被他撩得差點(diǎn)失控,發(fā)泄似得咬了他一口。

那會光線暗,看不見。

秦棠也不知道去哪里,盲目開著,而張賀年的手機(jī)在這會響起來,看了一眼,是張夫人打來的。

張賀年接了,語氣冷淡:“還有什么事?”

“你人呢?”

“走了?!?/p>

“你走這么快干什么?”

“嫌吵?!?/p>

“秦棠呢?”

車?yán)锟臻g有限,加上手機(jī)音量不小,秦棠聽得清清楚楚,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用力,她不敢看張賀年,得看路……

“在呢?!睆堎R年聲音微啞,“我送她回家?!?/p>

張夫人說:“張家有人會送?!?/p>

張賀年:“不麻煩,我要回酒店,順路送她?!?/p>

“回酒店?你不回家?。俊?/p>

“不回?!?/p>

張夫人沉默了會:“和你爸爸又吵架了?”

“吵架不是正常?”

張賀年不以為意,外面的城市霓虹閃過,他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,表情愈發(fā)冷淡下來。

張夫人嘆了口氣,“你們這父子倆的脾氣真是一個德行。吵啥歸吵架,大過年的有家不回,住什么酒店?你的房間我都讓阿姨收拾干凈了……”

張賀年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咬在唇邊,不管張夫人怎么說,始終淡淡的:“不回,行了,掛了。”

說完了,張賀年直接掛斷電話。

秦棠的神經(jīng)仍舊緊繃的,過了好久,才緩緩開口問:“小、小舅,你住哪個酒店?”

夜晚,隱藏在黑暗里的邪性一面慢慢滋生,張賀年吐了口煙霧,“怎么,跟我回酒店?”

秦棠飛快否認(rèn):“不是,我送你回酒店?!?/p>

“那你呢?”

秦棠說:“我回家……”

張賀年意有所指,“那會滿意了?”

男人低沉獨(dú)特的聲音剛落下,秦棠身上激起一片顫栗,胸口更是蕩開一陣電流,還沒等她消化完,又聽到男人充滿蠱惑的聲音說:“真的不跟我回酒店?”

指尖仿佛都被電了,酥酥麻麻的。

她緊張到不能自己,在北城那些個荒唐的一幕又一幕爭先恐后涌入腦海,平日里再嚴(yán)肅正經(jīng)的男人,到了床上做那事時,什么荒yin的話都能說出口來,她感覺自己學(xué)壞了,不是被張賀年帶壞的,是她本來也懂,只是之前沒經(jīng)歷過,一旦沾染上,逐漸沉淪,欲罷不能。

張賀年沒說話,似乎很有耐心。

秦棠咬唇,過了許久才艱難說:“不了。”

她剛剛差一點(diǎn)就答應(yīng)了。

還是理智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。

張賀年則說:“真狠心,你舒服了,不管我死活?!?/p>

秦棠小聲辯解,臉頰燒的厲害,“我不是……”

“或者不回酒店,找個地方停車,車?yán)锝鉀Q?!睆堎R年似乎是來真的,他咬著煙蒂,仿佛和她說的話是再平常再簡單的話。

秦棠:“……”

……

車子停在上山的路口處,周圍靜悄悄的,一片漆黑,連過路的車輛都沒多少,這種地方,適合做點(diǎn)什么事。

事實(shí)也是。

車椅放平,張賀年慵懶躺著,秦棠的手無處安放,最后握著拳頭抵著車窗維持平衡,她咬了牙,不想情緒外泄。

剛剛等車子停下便去后座披上他的西裝外套,長發(fā)垂在身前,黑發(fā)紅唇,清冷的月光照進(jìn)來,顯得她特別清純。

她剛剛有句話又惹張賀年不高興了,他在蓄意卻又小小的報(bào)復(fù)。

張賀年氣息很沉,修長的手來到她腰后,摸著她的脊骨,純粹是安撫她的情緒。

她緊繃著,突然聽到啪嗒很細(xì)微的聲音,好像是車載冰箱打開了,視線太黑,她什么都看不見,車子也熄了火,沒有一絲亮光。

在黑暗里,什么動靜都被放大。

“張、張賀年……”她哆嗦喊出聲音。

他剛摘了腕表,肯定不是手表碰到了她。

張賀年喉結(jié)滾動,應(yīng)了一聲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的聲音帶著笑意,低沉得,格外有磁性,“別緊張,放輕松……”

她被按向他,雙手交疊抵在他胸前,嘴唇被堵住,想象中的溫暖滾燙被冰塊侵入,還有點(diǎn)果酒的味道,她很不舒服,往外吐冰塊,他接住,變著法吻她,她皺著眉頭,想推開他,他松開一點(diǎn)距離,冰塊蹭過她的手,不知道掉去了哪里……

水滴沿著脖子往下滑,又濕又冷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“張賀年,別這樣……很冷……”秦棠的舌頭都要凍麻了,吞咽了幾下,趴在他身上,仿佛和周遭的黑暗融為一體。

張賀年安撫似得撫摸她的肩背,吻她的臉頰,氣息又變得滾燙起來,沒說話,專心致志吻她。

秦棠快要窒息了,頭暈?zāi)垦5摹?/p>

她死活都沒想到,她會有這么一天……

……

沒多久,張賀年的手機(jī)又在這刻突兀響起,仿佛平底一聲驚雷,嚇得秦棠渾身顫了一下,手機(jī)的亮光有些刺眼,驅(qū)散黑暗的旖旎,張賀年揚(yáng)了揚(yáng)頭,喉結(jié)分明,嗯哼了聲,拿過手機(jī)掃了一眼,聲音十分低啞,說:“張徵月的,你怕什么?!?/p>

秦棠沒他那么大心臟,肯定怕,怕得要死。

張賀年接了開的免提,定了定神才喂了聲。

張徵月問他:“你怎么又和爸爸吵架了?”

“打來電話問這事?”

“不是,秦棠呢?怎么還沒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