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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心癢難耐秦棠張賀年小說全文閱讀 > 第161章 “成啊,孩子不生了?!?

第161章 “成啊,孩子不生了?!?/h1>

然而周靳聲淡淡睨她一眼,從她身邊經(jīng)過,下了樓,程安寧呼吸緊致到快窒息。

周靳聲去了地下酒窖,從貨架上取下一瓶威士忌,淡黃色液體倒入酒杯,液體沿著杯壁滑過,冰塊和酒精混合,降低酒精帶來的刺激。

在喝第二杯的時,程安寧出現(xiàn)在身后,周靳聲頭也沒回,又喝了一杯,冰冷的液體淌過喉嚨,酒精還沒起作用,正要喝第三杯的時候,程安寧開口:“周靳聲……”

周靳聲沒理。

面無表情。

周身散發(fā)低沉的氣場。

程安寧端正態(tài)度:“求您了,告訴我可以嗎?”

周靳聲仍舊不為所動,喝完最后一杯,“不是很有本事,自己去找,一家家醫(yī)院找不會?”

意思是不打算告訴她。

程安寧不再懇求,轉(zhuǎn)身快步離開。

周靳聲煩躁點煙,拿出手機撥通死機小孫的電話,“去跟著程安寧?!?/p>

過了半個小時左右,小孫的電話過來,周靳聲在樓上書房,還沒睡,接了電話,“人呢?”

“在醫(yī)院?!?/p>

“找到了?”

“沒,她在一間間醫(yī)院找她媽媽。”

“讓她找,我看她能找到幾點?!?/p>

“是,二少?!?/p>

周靳聲躺在沙發(fā),衣襟敞開,氣質(zhì)陰郁暗黑。

……

程安寧是早上七點鐘終于在一家醫(yī)院找到住院的王薇。

“安寧?你怎么找來了?”王薇吃了一驚。

程安寧一晚上沒睡,有些狼狽,在見到王薇后,上上下下打量她:“媽,怎么住院了?”

“我、我沒事?!蓖蹀辈蛔栽诔读顺恫√柗?,跟沒事人一樣說,“你怎么知道的,誰跟你說的?”

程安寧一臉擔憂,“您先回答我的問題,哪里不舒服?還是哪里受傷了?”

“沒事,有點不舒服,小毛病,你別擔心?!?/p>

“不對,媽,您肯定瞞著我?!?/p>

早上七點多,病房其他病人的家屬進來,王薇示意程安寧小點聲,別吵到人,她才說:“沒什么事,真的,小毛病了。”

“周叔呢?我打你的手機打不通,打他的也打不通?!?/p>

王薇眼神閃爍,很明顯有難言之隱,“我手機壞了。”

“怎么壞的?”

“摔的?!?/p>

程安寧不信,“媽,我不是傻子,我難道還看不出來您是不是在撒謊?”

“你胡說什么。你一大早跑過來,不用上班?”

“我請了假。”

“剛上班沒多久請假干什么,快回去,別讓老板同事印象不好?!?/p>

“不要緊,請假一兩天沒事,而且您都住院了,我怎么能不來?!?/p>

程安寧問了好幾遍,母親就是不說到底是哪里不舒服,到了后面,王薇實在沒辦法了,才說:“摔了一跤,弄到了腿?!?/p>

“我看你根本就沒想好怎么糊弄我!手機摔了,你也摔了?我去找醫(yī)生問下就知道了?!?/p>

“安寧!”王薇叫住她,“你別去問醫(yī)生。”

“那告訴我,到底怎么了!”程安寧急得跟熱過上的螞蟻一樣。

“是被你周叔打的。”

“周叔?他動手?!”程安寧沒記錯,她的繼父不酗酒不抽煙,脾氣很好,風評一向不錯,怎么會突然動手打人?

對王薇來說,見不得人,“你別說出去,誰都不行?!?/p>

“他打你哪里?我看看!”

王薇說什么都不讓看,也怕程安寧找周宸算賬,都快磨破嘴皮子,程安寧才答應(yīng)不去找周宸,她還是檢查了王薇身上的傷勢,后背、手臂、大腿,多處青紫,衣領(lǐng)下面還有一圈紅色的掐痕。

“這是第幾次動手?”

王薇說:“第一次。”

“說實話。”

“真的是第一次,他最近遇到點麻煩,心情不好,他才開始喝酒,也是喝多了才動手,他也覺得對不起我,道過歉,保證不會有下次?!?/p>

“你原諒他了?”

王薇嘆氣:“能怎么辦,都在一起這么多年,沒有他,哪里有我們母女倆?!?/p>

程安寧氣急敗壞,“萬一還有下次呢?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(shù)次!喝酒不是他可以找的借口!”

“你難道要把事情鬧大,讓所有人都知道,那我以后還跟不跟他過日子?”

“離了又不是過不下去,我已經(jīng)工作了,能賺錢養(yǎng)你。”

“說的輕巧,要是沒有周家,你怎么找對象?”

程安寧真快被氣死了,“非得有他們家罩著才能找對象?我自己不能找?而且我可以不找!”

“不準亂說,只有周家在,你以后嫁人了婆家才不會欺負你!總之你聽媽媽的,什么都別再說了!”

程安寧深感無力。

……

從醫(yī)院出來,程安寧頭暈?zāi)垦?,差點栽過去,一夜沒睡,快撐不住了,突然有輛車子停在路邊,車里下來一個男人,不是別人,是周家的司機小孫。

“程小姐,你還好么?”

程安寧問他:“我繼父在哪?”

“這我不清楚?!?/p>

程安寧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你來找我?”

“二少說的,等你從醫(yī)院出來,送你去他那?!?/p>

程安寧冷笑一聲,周靳聲都猜到她要去找他了,但……她不是要去找周靳聲,她問小孫:“送我回周家吧?!?/p>

“好?!?/p>

回到周家,程安寧進門就問傭人:“周叔回來了嗎?”

“大少沒回來?!?/p>

“周靳聲呢?”

“二少還在樓上?!?/p>

程安寧直接來到三樓,敲響周靳聲房間的門,越來越?jīng)]耐心,幾乎是重重的砸門。

片刻后,門開了,是周靳聲開了門,上半身赤條條,露出寬肩窄腰,剛洗過澡,頭發(fā)還淌著水珠子,沿著臉頰、脖子、胸肌沒入敞開的浴巾。

“你都知道?”程安寧問他。

“知道什么?”

“我媽的事?!?/p>

周靳聲居高臨下露出嘲諷的眼神,“知道又怎么了,不知道又怎么?!?/p>

程安寧啞言。

在周靳聲譏諷目光下,程安寧突然往前站了一步,“周靳聲,說吧,你要我怎么樣?”

周靳聲瞥她一眼,轉(zhuǎn)身回到房間,程安寧跟著進了房間,并且關(guān)上門。

房間很暗,窗簾緊閉,周靳聲點了根煙徐徐抽著,煙味彌漫。

越是不說話,越讓人煩躁不安。

周靳聲拿了毛巾擦頭發(fā),手臂力量強悍,皮肉精壯。

程安寧一言不發(fā)站在原地。

等周靳聲換完衣服出來,拿了條領(lǐng)帶給她。

她仿佛拿的是燙手的山芋,手腕更是隱隱發(fā)燙,身體早一步想起被領(lǐng)帶束縛高舉過頭頂?shù)挠洃洝?/p>

程安寧墊腳,分開捏著領(lǐng)帶兩端,踮起腳尖穿過他的脖子,交叉對著,系了個……紅領(lǐng)巾的系法。

“你小學(xué)生?”

“我不會打領(lǐng)帶?!背贪矊幏艞?,松開手。

“教過你?!?/p>

“忘了?!?/p>

“沒記性?!?/p>

程安寧不反駁。

周靳聲解開領(lǐng)帶抽出來,“兩只手給我?!?/p>

程安寧照做。

領(lǐng)帶跟蛇一樣纏繞,打了個結(jié),女孩纖細的手腕被綁住。

程安寧不掙扎,認命似得,說:“是不是我乖乖聽話,您就幫我?”

周靳聲反問: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

“我錯了?!背贪矊幏浟?,“我知道錯了,我不該那種態(tài)度對您。”

“表面服,心里不服。”

程安寧咬唇,果然,在他面前裝不了一點。

周靳聲抓住她手腕拽上床,她猝不及防跌在床上,本就一夜沒睡,身體發(fā)軟,頭暈的厲害,差點起不來。

下一秒,身上多了一個龐然重物,被徹底壓在床上,動彈不了。

肩膀衣服一松,被人狠狠扯開,他張口低頭狠狠咬上去,程安寧直喊疼,手也被舉過頭頂枕摁在枕頭里,以完全被臣服者的姿態(tài)面對他。

周靳聲發(fā)泄完了才抬起頭:“對你好不珍惜,對你壞點,就記仇,還甩臉就跑,程安寧,你良心去哪了?”

程安寧疼得掉眼淚,分不清是生理淚水還是其他。

周靳聲抬手蓋住她的眼睛,不想看見她的眼淚,“還和以前一樣,我保證你媽媽沒事?!?/p>

“那姜倩呢?”程安寧心如死灰,他還是想要保持這種關(guān)系,還是不肯放過她,“總不能你們結(jié)婚了我還和你搞吧?”

“她不會妨礙我們?!?/p>

程安寧長長嘆了口氣:“要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怎么辦?”

“再說?!彼p描淡寫。

程安寧實在很困,不受控制漸漸閉上眼,不到一分鐘便睡著了。

周靳聲調(diào)整了姿勢,從背后摟著她,不過她手腕的領(lǐng)帶仍舊沒解開,他也閉上眼再睡會。

……

醫(yī)院。

張父來到醫(yī)院陪張夫人,張夫人問他工作那邊怎么樣,張父臉色不太好看,即便沒大問題,只怕面臨的結(jié)果也不太好,怕影響鬧大,更怕事態(tài)控制不住,加上情況特殊,能全身而退已經(jīng)是萬幸了。

事情剛冒個苗頭,不少人切割的切割,都怕惹上麻煩,尤其張父平日不怕得罪人的作風,一堆人想他退下來。

趁著這次機會,張父也看清了,年紀也到了,干脆申請退下來,過退休生活,不問世事。

這一退下來,張家含金量弱化不少,張賀年又不從z。

張夫人也覺得可惜,“梨夫人前幾天來找過我,她的大女兒梨馨,今年二十八歲,是500強企業(yè)的高管,人我見過,漂亮能干,不是花瓶,梨夫人的意思是想牽線……”

張父:“我們家還有兒子?”

“我說賀年!”張夫人白了他一眼,“你退下來,張家不穩(wěn),萬一跟秦學(xué)那事扯上關(guān)系,風雨飄搖啊,出事是遲早的?!?/p>

“你心虛什么,婚都離了,又沒做什么違法的事?!?/p>

“你沒做,別人可以給你安上罪名!尤其賀年和秦棠的事,現(xiàn)在還沒到眾人皆知的地步,但遲早會被人挖出來做文章!”

張夫人死活都不想認秦棠當兒媳婦,她最后底線便是張賀年養(yǎng)在外面,孩子生下來,領(lǐng)回來認了,至于秦棠,她不行。

張父說:“你還是不想認秦棠?”

“我認什么認,不認,她攪得我和兒子關(guān)系破裂,我一手拉拔帶大的兒子一門心思只向她,我這個當母親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!”

張夫人耿耿于懷。

張父倒上一杯水,她不喝,張父默默放在柜子上,“你這樣鬧,小心兒子又和你唱反調(diào)?!?/p>

“我都這樣了,他還想怎么和我唱反調(diào),總之,我不允許,等秦棠肚子的孩子出來,我只要張家的血脈!”

好巧不巧,這番話被站在病房門口的張賀年都聽了去。

秦棠也在。

她無意偷聽,湊巧了。

張賀年猛地推開門,驚到病房里的人,張夫人和張父齊齊扭頭看過去。

“孩子還沒出生,都給我們安排好了。”張賀年開口嘲諷。

張賀年的情緒一向很沉穩(wěn),特別不說話時,極少數(shù)情況下失控,那幾次都跟秦棠有關(guān)系。

秦棠臉色發(fā)白,拉了拉張賀年的手,不想他沖動,和張夫人起沖突。

張夫人從心虛到理直氣壯只有幾十秒時間轉(zhuǎn)變,“既然你都聽見了,我也不和你兜圈子,直接說了,梨馨很適合你,她在事業(yè)上可以輔助你,你爸現(xiàn)在退下來,沒了地位,張家很危險,必須聯(lián)姻鞏固家族?!?/p>

秦棠不認識什么梨馨,也沒聽說過,只聽到張夫人讓張賀年和別的女人結(jié)婚,而她要是有了孩子,不能自己養(yǎng),得給和張賀年結(jié)婚的女人養(yǎng)。

才看完婚紗不久的喜悅心情在這一刻被沖擊潰散。

“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人,那就是秦棠,我孩子的母親也只能是秦棠,什么梨馨陳馨的,就算叫秦馨,我一概不認?!?/p>

張賀年一如既往的強勢,面對張夫人次次刁難,他的態(tài)度永遠都那么堅決,連假意迎合拖延都懶得拖。

得讓張夫人清楚知道他的底線!

“我是為了你好,秦棠帶給你的只有麻煩和災(zāi)難,你看她爸惹的事,到時候曝光,我們家只會被無辜牽連,賀年,你清醒一點,別再胡鬧了!”

張父眼見氣氛緊張,難得是他打起圓場,“行了,一人少說一句,你媽現(xiàn)在身體沒好,你別惹她生氣,什么事等出院了再說?!?/p>

“成啊,孩子不生了。”張賀年周身低氣壓,“趁月份還小,抓緊時間打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