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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小說網(wǎng) > 心癢難耐秦棠張賀年小說全文閱讀 > 第181章 “是不是……還要趕我走?”

第181章 “是不是……還要趕我走?”

秦棠剛準備回到房間,門口又傳來動靜,很像是腳步聲。

一顆心臟提到嗓子眼,又是大晚上的,她一個人在屋里,難免感到害怕,毛骨悚然。

秦棠保持冷靜,回到房間撥通張賀年的手機,輕聲問道:“你回來了嗎?”

“在回來路上?!?/p>

秦棠小聲道:“家門口好像有動靜,貓眼被堵住,什么都看不見,你回來了小心一點?!?/p>

“門鎖好的?”

“嗯,鎖住的?!?/p>

幾分鐘不到,張賀年回到時,走道上什么都沒有。

他聯(lián)系物業(yè)的保安去檢查監(jiān)控,卻被告知監(jiān)控出了問題,還沒修好,過幾天才有師傅來修。

再三檢查門鎖是完好的,沒有問題,只有貓眼被堵住。

秦棠也嚇了一跳,真不是她想多。

張賀年將堵住貓眼的東西拆了,聯(lián)系人明天早上過來在門口裝個監(jiān)控。

再次確認上鎖,張賀年視線落在她白凈的臉上,問她:“嚇到了?”

秦棠搖頭。

“棠棠?!睆堎R年眼瞳漆黑無波,看不出情緒,“可能是沖我來的?!?/p>

“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危險?”

秦棠第一反應(yīng)是關(guān)心他,不是想到自己繼續(xù)留在這里會不會有危險。

“我不會有事?!?/p>

秦棠不放心,問:“是不是跟陳湛有關(guān)系……”

張賀年沒回答,其實是默認了這個答案。

“那你要我走嗎?”秦棠眼里的微光浮動。

張賀年沒說話,下頜和喉結(jié)線條更是繃著,唇瓣抿成一條線,他自己無所謂,可是秦棠被牽扯進來,那就有所謂。

“你有沒有想過,我要是一個人走了,想找你麻煩的人一樣不會放過我?!?/p>

那幾次陳湛的電話,明里暗里要讓她卷進來,張賀年不在,陳湛更肆無忌憚。

最主要的是,她也擔心他。

她心底不安的預(yù)感越來越強烈,從那場噩夢開始,就沒停過,來到他身邊,親眼看見他,還來得安心一些。

他們確認心意后,很少鬧不愉快,以前那么強勢冷硬的一個人也變得無比溫柔體貼,她性格慢熱,被他狂熱直白磨透,偶爾也會在他面前暴露她以前不曾有過的另一面。

比如現(xiàn)在。

固執(zhí)、堅定,不聽勸。

張賀年正要開口,秦棠又打斷他:“別說回樺市有方維看著我,方維也要工作,他也有女朋友,沒道理一直幫你看著我?!?/p>

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,她耍賴,“反正我不走,我不會給你添麻煩,讓我待在你身邊就行?!?/p>

張賀年勾她下巴,逗貓兒似得,貓兒會炸毛,會應(yīng)激,她一樣不落,“這么不放心我?”

“是?!?/p>

張賀年喉結(jié)滾動,態(tài)度強勢起來:“棠棠,回樺市,有其他人照顧你,不麻煩方維……”

“你怎么不干脆讓我去張家待,不是更安全,張家在,哪里有人敢找我麻煩?!?/p>

“不是不行?!?/p>

“張賀年!”秦棠著急了,又想起那晚夢見的畫面,被不安團團籠罩著,“我說了,我不走?!?/p>

張賀年眼皮窄而薄,眉眼壓低,語氣森寒嚴肅,“就這一次,你回樺市,我忙完第一時間回去找你。”

秦棠不愿意,跟他杠上:“不要?!?/p>

換做是他難道能丟下她不管?

“我就待在這里,哪里都不去,你去忙你的,實在沒時間不需要回來,我能自己管好自己?!?/p>

說完,秦棠不再理他,上樓去了。

免得又聽到他說些她不想聽的話。

張賀年臉色沉悶,余光一掃,瞥見餐桌上整齊放著已經(jīng)冷掉的飯菜……

秦棠回到臥室躺下休息,不知道過了多久,聽到開門的動靜,緊接著身邊的位置往下陷了陷,再接著腰上多了一道重量,是張賀年的胳膊摟過來,后背貼上一具滾燙的胸膛,他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
秦棠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,醒過來時,還在張賀年懷里,她下意識往他懷里靠,意識回攏,猶豫問他:“是不是……還要趕我走?”

張賀年不說話,沉默摟緊她的肩,臉貼著她頸后的肌膚,呼吸逐漸沉重。

“你經(jīng)歷過生死,我也一樣,我去過戰(zhàn)地,近距離接觸過生死一線,這里其實已經(jīng)很安全了,到處都是天網(wǎng),只要我不深夜跑出去作死……”

她微頓,音量弱下來,掩飾不住的落寞,“就算我真有什么危險,也得考慮考慮你會怎么樣,他怎么說會有所顧慮?!?/p>

張賀年一聲不吭抱著她親,沒有章法和節(jié)奏,每次都深得要命,在她換不來氣時才會松開幾秒,接著又繼續(xù)。

秦棠身體輕輕發(fā)顫,眼神逐漸迷離,用力抱緊他。

深怕下一秒他不在。

感受他的體溫、心跳,好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。

許久,他喘息松開她,轉(zhuǎn)而咬向她紅透的耳垂,手在她臀狠狠抓了下,強勢又野蠻,氣息粗重:“好,不走了。”

秦棠終于輕松了點:“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,你在這邊發(fā)生什么事了?可以說的說,不可以說的不說,我只是想幫你分擔,你別什么事都自己擔著?!?/p>

背負太多很辛苦。

張賀年頓了幾十秒,摸摸她的頭發(fā),還是沒說。

這些事不用她來承擔,所以不需要她知道太多。

早上起來后,張賀年找人來安裝監(jiān)控,都給裝上,忙完又去物業(yè)那邊溝通他們最近加強安保,買了幾條煙私底下給了保安,人情世故做到位,物業(yè)那邊也打招呼盡快修好監(jiān)控。

回到屋里,張賀年又接到葉繁姿的電話,她說:“陳湛來北城了?!?/p>

張賀年面色平靜,“是么?!?/p>

“你還是不相信我?”

張賀年沒說話的意思就是默認。

懶得演戲,裝作信任她。

葉繁姿又問他:“秦棠也來北城了?”

“消息挺快?!?/p>

“那倒是沒有,昨天你靠近時,我在你身上聞到了香水味,一般女人近不了你的身,你又不用香水,那只能是一種可能了。”

“把心思放在正途上不是挺好?”張賀年掀弄薄唇淡諷道。

葉繁姿岔開話口:“晚上陳湛辦晚宴,在世紀酒店,到時候沈兆海也會去。”

“陳湛讓你傳話告訴我的?”

“是,他讓我說的?!比~繁姿笑了笑,“明面上我還是他的人,他讓我傳話不是很正常?”

“不裝了?”

“反正你不也沒上當,就連蔣來也不相信我,你和蔣來真不愧是好兄弟。”

“他到底不是你。”

葉繁姿聽出他的嘲諷,“是蔣楚真是不自量力,明知道不可為還為之,她咎由自取,跟我沒關(guān)系?!?/p>

“人都進去了,你怎么說都行?!?/p>

葉繁姿為自己辯解,她看不起蔣楚,明面上是好姐妹,她暗地卻覬覦張賀年,“難道你想說是我讓她捅傷你?她是什么傻瓜?我說什么就做什么,那我讓她去死她也去死?張賀年,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沒有任何形象可言,可你能不能稍微別把我想那么壞……”

“要換做坐在我這個位置的是秦棠,你還會這樣想她?”

張賀年眼神仍舊平靜,“沒有假如,秦棠她不會主動傷害別人?!?/p>

“好一個不會主動傷害別人,所以她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,被你媽送出國三年,這種氣,我可咽不下去。”

張賀年嗤笑一聲,沒再和葉繁姿說下去,陡然掛斷電話。

秦棠從廚房出來,剛在處理昨晚的剩菜剩飯,摘了圍裙和手套,問他:“你等會要先吃了飯再出去?”

“下午不出去了,我來做飯,想吃什么?”

“肉末煲茄瓜,糖醋里脊,苦瓜釀豆腐?!?/p>

“胃口這么好?”

秦棠認真點頭:“很餓?!?/p>

張賀年過去摸她平坦的小腹:“不會是有了吧?”

秦棠搖頭:“哪里有這么快?!?/p>

他一本正經(jīng)犯渾,“是我不夠努力。”

秦棠臉燥,推他。

張賀年見好就收,冰箱沒食材,網(wǎng)上訂購,半個小時后送上門來,張賀年沒忘記檢查一圈,確認沒問題才拿進廚房,他關(guān)了門,沒讓秦棠進來,免得沾上油煙。

只要張賀年在,便沒有她進廚房的機會。

要么阿姨,要么他。

……

晚上世紀酒店被人包了最大的宴會廳,張賀年是跟蔣來一塊來的,蔣來便裝出行,免得引起懷疑,張賀年打扮隨意,黑色羊絨大衣襯得身形板正,五官線條冷硬,一出現(xiàn),便有酒店工作人員上前詢問他的身份,

“您好,請問是不是張賀年張先生?!?/p>

張賀年眉眼一擰:“認得我?”

“陳總特地安排的,要是您來了,不用請?zhí)材苓M去?!?/p>

“請帶路?!?/p>

“您隨我來?!?/p>

蔣來混進普通賓客人群,沒跟著張賀年一塊去,繞了一圈來到了富麗堂皇的大廳,此時場內(nèi)觥籌交錯,好不熱鬧,看起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有許多熟面孔,也有部隊的,甚至陸老爺子的孫子陸城也來了。

陸城穿著燕尾服,手里舉著高腳杯,看見張賀年,眼睛一亮,趕忙過來打招呼:“張先生,好久不見?!?/p>

張賀年:“好久不見?!?/p>

“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,怎么了,你也是來參加晚會的?”

“是?!?/p>

陸城看了看他身邊,沒看到熟悉的人,問他:“秦棠呢?”

“她沒來?!?/p>

“她也在北城么?”

“嗯?!?/p>

“說起來我和秦棠畢業(yè)后就沒聯(lián)系了,實在太忙了,她要是在北城就好了,有空還能聚一聚,改天約她?!?/p>

張賀年有私心可不想他們倆見面,說到底陸城也是扮演過秦棠‘前男友’的,跟這三個字沾邊,他莫名的不爽,占有欲旺盛,恨不得秦棠從身到心每一寸地方都是他的。

說話間,有人過來跟陸城打招呼,陸城現(xiàn)在是陸氏未來的接班人,陸氏遲早都是他的,想跟他攀關(guān)系的人自然不在少數(shù)。

張賀年在北城還是生面孔,而且多年不在北城,認識他的人不多,而他行事一貫低調(diào),不愛張揚,認識的人更少了。

還是陸城一個勁介紹他是誰,還黏在他身邊,他去哪里便跟著去哪里。

過了一會,張賀年在人群里看到沈兆海,他在和別人談笑風生,他在旁邊靜靜觀察,陸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好奇問道:“賀哥,你認識?”

賀哥?

他年紀擺在這,喊聲賀哥不為過。

“沈兆海?”

“是啊,那姓沈的孫子?!标懗且а狼旋X的。

“跟他有仇?”

“沒,純粹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,我爸說他不是個好東西,反復無常,很狡猾,讓我以后繞著他走,賀哥,你也是,別跟他來往?!?/p>

“沈兆海不是和你爺爺很熟?”

“那是沈兆海單方面攀關(guān)系。這圈子,都講究人脈關(guān)系靠山,他有個親戚是醫(yī)生,給我爺爺看過病,僅此而已?!?/p>

張賀年鼻音很輕,應(yīng)了聲:“嗯。”

很快,宴會開始,陳湛出現(xiàn)在臺上,激情澎湃講了一堆官話,穿了身粉紅色西裝,特別騷包。

陸城都沒眼看,小聲說:“要不是我爸要我來見見人心險惡,我何苦受這罪?!?/p>

張賀年笑了,領(lǐng)悟陸城他父親是什么意思。

陸家根正苗紅,自然不屑和陳湛這種人來往,可做生意的難免要和各種人打交道,陸城是泡在蜜罐子長大的,人不壞,心地好,他父親大概就是擔心他太好了,丟出來多長長見識。

張賀年拍他肩膀:“人心險惡還沒有,辣眼睛倒是有。”

“確實很辣,辣死我了?!?/p>

原本應(yīng)該在醫(yī)院的葉繁姿突然出現(xiàn)在宴會廳里,她打扮精致,一頭破浪卷的長發(fā)披在后背,一身銀色顯腰身的碎鉆裙閃耀奪目,除了脖子露出來外,其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,擋住身上那些傷,手腕不能全部擋住,露出點白色紗布,那是她割腕的那只手。

葉繁姿溫順挽著陳湛的胳膊,陪他應(yīng)酬喝酒。

這畫面怎么看怎么古怪。

張賀年毫無表情,同時收到蔣來的短信:【葉繁姿說陳湛晚上有動作?!?/p>

葉繁姿視線穿過人群,捕捉到張賀年的身影,落在他身上,眼神閃爍,好像有什么話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