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霎那間凝固……
涂然平靜的看了一眼謝南城,“說吧,你想怎樣?”
“我不想怎樣,就想讓你履行承諾?!?/p>
“當初你答應我的,會欠我人情會答應我一件事,只要不違反道德底線和違法犯罪,你都會滿足我?!?/p>
“我確實說過?!?/p>
涂然平靜的外面下,其實還挺忐忑的。
平靜此時也只是假象。
因為她特別敏感的怕謝南城提出,跟她落實夫妻關系。
畢竟他們是領證的合法夫妻,這也不算違反道德底線,更不違法。
但她確實沒做好和謝南城同床共枕,并且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。
可說出去的話,又不能反悔。
“那你之前的那些話還算數(shù)嗎?”
“算?!?/p>
“好,那我要求你現(xiàn)在……?!?/p>
謝南城看著她一字一句,涂然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我要求你現(xiàn)在不要在和我冷戰(zhàn)了?!?/p>
空氣再次凝固……
“沒了?”涂然傻眼,就這?
“沒了,你答應不答應?”大佬霸道極了。
涂然心里卻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“可以?!?/p>
“那我給你發(fā)微信,不許不回?!?/p>
“好?!?/p>
“不許不接我電話?!?/p>
“好。”
“那你什么時候回家?。俊?/p>
“等我假期后吧,現(xiàn)在住的地方離工作地方很方便?!?/p>
“我可以給你買車?!?/p>
“不需要?!痹俅伪煌咳痪芙^。
“你現(xiàn)在住在哪里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涂然反問。
“可笑,我為什么會知道?”
“你不是最喜歡調(diào)查我的行蹤……?!?/p>
“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,我調(diào)查你?你給爺都氣笑了?!?/p>
“我調(diào)查你有什么價值呢?調(diào)查你的費用都賺不回來。”
雖然謝南城說的話不好聽,但涂然兵不生氣,心情還有些愉悅。
因為謝南城沒有挾恩圖報,沒有威脅她。
沒有用那個人情威脅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。
講真,不冷戰(zhàn)算什么要求呢?
大佬就這么浪費了一個珍貴的機會。
“我住在了我同學家,沐婉君?!?/p>
“你應該知道的?!?/p>
“上次媽媽高血壓,我去找她拿了藥的。”
“啊,那個同學啊,那你住在同學家肯定不方便,打擾人家不好吧?”
“我同學寒假已經(jīng)回川南老家了,就我一個?!?/p>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涂然還想說什么,謝南城那邊就來了電話。
“好,我知道了,我馬上回去?!?/p>
“我要回公司了,不能送你了。”
“我沒事,自己打車。”
臨走之前,謝南城很自然的掏出錢包,從里面拿出一沓百元大鈔。
措不及防的就塞進了涂然長款羽絨度的口袋里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生活費啊,拿著。”
“不用?!?/p>
“爺給你的,就拿著,別犟種?!?/p>
涂然:……
“你只要名義上還是我媳婦一天我,我就養(yǎng)著你?!?/p>
說完,謝南城率先一步出了門。
說實話,這句話聽著雖然怪怪的。
但不得不說,涂然還是被溫暖到了一點點。
名義上的夫妻,但也愿意養(yǎng)著她。
不遠真的能走多遠,好歹是相識一場,也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吧。
上了出租車后,涂然在后排閑來無事,查了查那些錢。
竟然有一萬八千八,這……真的不是故意準備的嗎?
數(shù)字還真的挺吉利,沒有人嫌錢多吧?
兩人下午都各自沒有再聯(lián)系。
涂然回去后,醫(yī)館又開始忙碌起來。
她也才發(fā)現(xiàn),孫老頭不僅會把脈看病,針灸推拿,還會正骨節(jié)骨。
病患下午也連綿不絕,兩人一直持續(xù)的忙。
涂然就負責給患者配藥,收錢,還有給孫老頭打下手。
“孫大夫,我來給我外婆拿藥了?!?/p>
一個男人走了進來。
涂然抬起頭的瞬間,與他對視。
兩人一時間都怔住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男人顯然是不知道的。
涂然沒有說話。
孫老頭倒是八卦起來,“你倆……認識?”
“啊,我倆一個學校的。”涂然回過神。
“你小子也是中醫(yī)大學的嗎?”孫老頭看著那男生。
魏銘是真的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自己能在這里碰到涂然。
他之前還去學校的班級里去找了,但發(fā)現(xiàn)她沒去。
沐婉君之前也跟涂然說了這件事。
魏銘不得不說,是真的帥。
但這種帥,和謝南城,顧惜行他們還不一樣。
畢竟是學生,乳臭未干,身上的氣質(zhì)是青澀的,是稚嫩的。
“啊,我也是?!?/p>
“這小子嘴還挺嚴,你都沒提過?!?/p>
魏銘靦腆的笑了笑。
“給他抓治風濕的那套經(jīng)方。”孫老頭吩咐涂然。
“好的?!?/p>
涂然聰明,一點就通。
雖然來的時間短,但勤快又機靈,孫老頭是用的得心應手。
抓藥的時間比較慢,兩人就站在藥匣的位置。
涂然低著頭,一言不發(fā)的按照藥方的劑量配藥,稱重。
魏銘聲音不大,“那天去找你,你同學說你沒去?!?/p>
“嗯?!?/p>
“你考試都不去?”
“嗯?!?/p>
“為什么?”魏銘好奇。
“魏同學,我好像和你還沒熟悉到,可以聊這些的程度。”
“我就是好奇,你不考試,以后畢業(yè)拿不到證的?!?/p>
“那就不要證?!?/p>
“不要證,你上學為了什么?”魏銘納悶。
涂然停下手中的動作,反問,“那你讀大學是為了拿一個證嗎?”
這下還真給魏銘問住了,回答是也不妥,不是也不妥。
“你真的挺能懟人的。”魏銘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我也是分人的,別人給我尊重,我自然不會懟人家?!?/p>
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不尊重你了嗎?”魏銘笑著看涂然。
涂然剛要回答,手機響起。
竟然是吳校長打來的,她不敢怠慢。
涂然:喂?
吳校長:涂然,沒打擾你吧?
涂然:沒有,怎么了,吳校長您說?
吳校長:惜行聯(lián)系過你嗎?
涂然猶豫了一下,回答:沒有。
吳校長:那估計是不好意思找你,但他的公司現(xiàn)在遇到點危機,很多專業(yè)人士都參與了,但也一直沒個好的方案解決,我就想到了你。你自小學醫(yī),跟你爺爺學的很好,想著會不會幫上一點忙?
涂然沉默不語,正想著怎么回答。
吳校長接著說:這樣吧,我晚上安排一個飯局,約惜行出來,咱們仨聊一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