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跟我故弄玄乎。”
“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?”涂然是一個字都沒信。
“你當(dāng)然不會相信我,但這次你不得不相信?!?/p>
“涂然妹妹,我還是那句話?!?/p>
“謝南城對你的感情是有很多附加條件的,但我不是,我就是單純想得到你的人,哈哈?!?/p>
林辰再一次口出狂言,涂然沒忍住,直接一杯熱茶潑上去。
不過她也沒打算真的要燙傷他,就是嚇唬嚇唬。
果不其然,林辰嚇得連連后退。
這時,郭美欣也從里面走出來。
“涂然,你在干什么?”
涂然沉默不語。
“你怎么可以這樣,你還有沒有王法?”郭美欣隨即趕緊關(guān)心的看著林辰,“阿辰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?!绷殖綋哿藫凵砩蠟R到的幾滴開水,這都小場面。
“王法?你好意思說這兩個字?”涂然冷冷的掃過郭美欣的臉。
“孫大夫?!?/p>
“你診所的人素質(zhì)真差,我建議你直接開除。”
“免得惹其他客人不高興,到時候連累你生意都沒得做?!?/p>
郭美欣時而正常,時而發(fā)瘋。
比如說此時就是正常的,為了護(hù)著林辰,還跟孫老頭告狀。
豈料,孫老頭從里面走出來,看了她一眼,說道,“你們以后不要來了,你的病我不治了?!?/p>
郭美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,“你的人欺負(fù)我們,你還趕我們走?”
“你也說這里是我的診所,我說了算?!?/p>
“還有,我徒弟對誰都很客氣,唯獨(dú)對你們不友好……你們應(yīng)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?!?/p>
郭美欣:……
林辰倒是不意外,“孫大夫,對不住,我保證以后不給你們帶來麻煩了,美欣的事情,還請繼續(xù)給我們治療,謝謝你了?!?/p>
“你這個老頭是非不分……”郭美欣氣的還想指責(zé)幾句,就被林辰拉走。
兩人走后,診所里頓時清凈不少。
“沒想到你這老頭還挺護(hù)短?!蓖咳挥行┬牢?,雖然知道孫老頭一直對自己不錯,但公開袒護(hù)自己,還是第一次。
如此硬氣的回懟郭美欣,就就好像爺爺對孫女的疼愛,這一刻,涂然是能感受到那么一絲溫情,哪怕他們是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陌生人。
“這話說的,都沒良心。”
“你天天給我做排骨吃,我能不護(hù)著你?”
涂然聽完,明朗一笑。
“這些亂七八糟的人,以后咱們不接。”
“剛剛那個小子,看著就是一臉?biāo)ハ?,不吉利?!?/p>
這話不假,林辰身上的氣場是很詭異的。
他雖然長得不丑,但總是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,瘆得慌。
“嗯。”涂然本來也沒當(dāng)回事,含糊的應(yīng)了一句。
“丫頭,我還有個事?!?/p>
“什么?”
“我記得,你是結(jié)婚了,對吧?”
孫老頭其實(shí)一直不太過問涂然的私事,但今天卻例外。
“對?!?/p>
“你和你愛人感情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,老頭你干嘛這樣問?你要給我介紹對象???”涂然故意開玩笑。
“你嚴(yán)肅點(diǎn),介紹什么對象,你坐下?!?/p>
老頭一臉嚴(yán)肅,指了指太師椅。
涂然坐下,拿起茶杯靜靜的聽。
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,沈園那位……我勸你保持距離?!?/p>
一句話說完,涂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。
“孫伯,你該不會以為我和那位……”
“沒有,就是知道你們都沒有,我才提醒的。”
“如果真有什么,也不需要我多嘴了?!?/p>
“你這是何出此言?孫伯?”
“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?”
“你比我還清楚,沈園那位的身份……”
“他會看上我,你開什么玩笑?”
涂然一直覺得自己有自知之明,別說沈園那位。
最開始嫁給謝南城的時候,她也沒期待過謝南城會喜歡自己啊。
她向來不是以色侍人的女人,更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
所以這個話題,如果不是孫伯今日說了。
她大概都不會往這方面想……
“感情這東西,很微妙?!?/p>
“你給他治病,單獨(dú)接觸的機(jī)會多,也不排除……”
“孫伯,我們可不是單獨(dú)接觸,那個保鏢一直在的。”
“而且那位一直很看不上我,經(jīng)常為難我,嘲諷我?!?/p>
“要不是我答應(yīng)了沈小姐,我真的不想給他治了?!?/p>
“要不然,我明兒就告訴一聲,不讓他來了吧?”
孫伯卻搖搖頭,“現(xiàn)在來不及了,騎虎難下?!?/p>
“他能找到你,說明其他醫(yī)生已經(jīng)是束手無策?!?/p>
“我其實(shí)很自責(zé),如果不是我去見江老,也不會連累上你?!?/p>
“如果真的因?yàn)檫@次事情,導(dǎo)致你和你愛人婚姻有問題的話……”
涂然忽地起身,走上前,“孫伯,以后不管發(fā)生什么,那都是我的命。”
“你無需自責(zé)?!?/p>
“我相信人與人之間就是命中注定,躲也躲不開的?!?/p>
“就算沒有你的引薦,他們也早晚會找上我。”
“你不必因?yàn)檫@件事煩惱。”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,事情確實(shí)是這么個事情,但我心里……”孫老頭還是會隱隱約約的不安。
“好了,人老了就是話多?!?/p>
“先吃飯,一會還有病人呢,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?!?/p>
涂然不給孫伯機(jī)會繼續(xù)聊這些,直接話鋒一轉(zhuǎn)。
另一邊,盛世集團(tuán)。
金鈺最近雖然被降職,來到了被人嘲諷的保潔部,跟一群大嬸為伍。
但日子清閑許多,謝南城也沒開除她。
她好歹也是個主管,依舊拿著薪水,繼續(xù)在盛世集團(tuán)總部。
但,卻基礎(chǔ)不上什么核心業(yè)務(wù)了。
自然對謝懷山和謝懷蘭姐弟倆來說,就沒有利用價(jià)值了。
期間,她試圖找過謝懷山幾次,但那個男人的反應(yīng)很冷漠。
金鈺本來也不是真的愛謝懷山,不過是男女之間那點(diǎn)魚水之歡罷了。
她去茶水間休息的時候,聽到了這樣一個八卦。
“你們聽說沒啊?”
“據(jù)說謝總找到了賊牛的神醫(yī),要給謝副總的夫人治病了,就那個女明星?!?/p>
“???謝懷山的老婆嗎?”
“她不是植物人了嗎?”
“是啊,昏迷很久了,謝家花了很多錢,都沒酒醒。但據(jù)說這次咱們謝總親自出手了,要救人,這下人醒過來了,沒有金鈺什么事了吧?”
“本來也沒有金鈺什么事啊,你還挺看得起她?!?/p>
“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的玩物罷了,呵呵。”
這時,金鈺冷著臉走進(jìn)來,“你們說誰是玩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