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,我不會那東西。”涂然認(rèn)真的回道。
謝南城看了涂然半天,確定她不是開玩笑。
耐心的拉住涂然的手,放在自己的掌心。
“老婆,你沒和我開玩笑,對不對?”
“沒有。”
“OK,那好,那你先告訴我,你找誰給我爸下蠱。”
“這個(gè)你不用管,我有靠譜的蠱師?!?/p>
“好,那你告訴我,下的什么蠱?”謝南城耐心的繼續(xù)問。
“情蠱?!?/p>
“不過情蠱分兩種,一種是斷絕爸對那個(gè)初戀的瘋狂迷戀,一種是將那種炙熱的感情轉(zhuǎn)移到媽身上,這兩種,我還沒想好用哪個(gè)?!?/p>
“不過我個(gè)人認(rèn)為,還是第一種為妥,只要不讓爸接觸那個(gè)初戀就好說了。要是對媽太熱情,我怕會引起旁人的懷疑,媽自己估計(jì)也會覺察不對勁。”涂然理性的分析。
“老婆,你是不是遇到騙子了?”
“那個(gè)蠱師是不是要收你很多錢?”
“謝南城,你不信我?”涂然冷下臉。
“不,我只是怕你被騙?!?/p>
“你覺得我像是很愚蠢的樣子?”涂然更生氣了。
“還是你根本不相信下蠱這種事存在,覺得這很荒唐?!蓖咳徊恢挥X的提到了音量。
謝南城沉默良久……
“然然,說實(shí)話,我不想騙你?!?/p>
“我確實(shí)不信這東西?!?/p>
涂然深呼一口氣,“那你信不信我?”
“我信你?!?/p>
“那如果我告訴你你,我相信這些東西呢。”涂然問。
“然然,你別為難我,好嗎?”
“謝南城,我現(xiàn)在是幫你解決問題,你說我為難你?”涂然不可思議的看著謝南城。
當(dāng)初決定做這件事時(shí)候,也沒想會得到謝南城的夸贊和感謝。
但是也沒有料到,他居然不相信這些東西。
而且還覺得,自己是被人騙了,這就很離譜。
與她預(yù)想的,有很大的差距。
“然然,每個(gè)人都有自己選擇信仰的權(quán)利?!?/p>
“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,我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,也有很多我們?nèi)祟惒欢闹R面,甚至超出我們的理解范圍。但并不代表我就必須認(rèn)可那些東西的存在?!?/p>
“就好比,我相信世界上有鬼?!?/p>
“我也相信有外星人?!?/p>
“但并不代表我就相信苗疆巫蠱?!?/p>
“夠了,別再說了。”涂然不想繼續(xù)這個(gè)話題,她已經(jīng)冷下臉。
“我只是提議,做不做隨你們?!?/p>
“說白了,我畢竟是外人,這也不是我的親爸。”
“我只是沒想到奶奶同意了,你卻不同意?!?/p>
“是我考慮不周了?!?/p>
涂然確實(shí)沒想到,這件事會在謝南城這里遇到了坎坷。
奶奶同意,沐婉君同意。
眼看就要開始執(zhí)行了,沒想到謝南城這里碰壁了。
而且他還口口聲聲牽扯到信仰,涂然并不想聽。
“老婆,你不能不講道理?!?/p>
“我只是再好好的和你說。”
“可我不想說了?!蓖咳簧w上被子,轉(zhuǎn)過身。
“你看,我在好好跟你溝通?!敝x南城一臉無奈。
涂然不吭聲……
“好好好,就算我暫且相信那些東西,是可以的,有用的。但我并不想給我爸下這個(gè)什么蠱,可以嗎?我覺得我爸爸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我從小在他身邊長大,他不是我三叔那么愚蠢的人。我想會有其他辦法解決的?!?/p>
“隨你便吧?!蓖咳徊幌攵嗾f。
因?yàn)樗谝淮握嬲脑谀臣律希x南城產(chǎn)生了分歧。
也第一次有了那種不被人理解的落寞感。
涂然這種人,最怕的就是多管閑事。
沐婉君說的對,你是多愛這個(gè)男人,才不厭其煩的為他做了這么多?
可惜,目前看來,謝南城并不覺得,反而還覺得她有些離譜。
“老婆,你別生氣了,好不好?”
“我沒生氣?!?/p>
“騙子,你明明就在生氣?!?/p>
“我沒有?!?/p>
“那你親我一口?!贝罄虚_始無理取鬧。
涂然壓根不回復(fù)了,繼續(xù)裝睡。
最終,謝南城無奈,只得卑微的從身后抱住人家。
還被人冷漠的推開……
但架不住大佬臉皮厚,你推開,我還抱。
一直到涂然不推開為止。
謝南城寵妻歸寵妻,愛也是真的愛。
但他其實(shí)也是有原則的人,不然不會短短時(shí)間內(nèi),就成功接受盛世集團(tuán)。
要知道,謝家的這些群狼,可不是好對付的。
所以,在自己父親這件事上,他確實(shí)持有不同解決方案。
并且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要實(shí)施了……
跟這些相比,其實(shí)他更害怕的是陸萱兒那個(gè)瘋批……
深夜,一聲聲警車的鳴笛聲劃破長空。
陸之昂萬萬沒想到,自己大半夜能被警察帶走。
“陸先生,不好意思?!?/p>
“我們接到舉報(bào)說,你非法禁錮他人?!?/p>
“所以要對你家展開搜查,這里是搜查令。”
說完,帶頭的警察一揮手,身后的人開始對陸家別墅展開搜查。
很快,在地下室里,陸萱兒被人帶出來。
其實(shí)地下室什么都有,吃的喝的,但陸萱兒什么都沒吃。
所以如今看起來,整個(gè)人特別的憔悴。
甚至嘴唇都毫無血色,干燥的脫皮。
“陸先生,你作何解釋?”警察指著帶出來的女人問道。
陸之昂嘆了口氣,不理會警察,看了一眼陸萱兒。
“是你設(shè)計(jì)的?”
“哥哥,我不怪你,你就算殺了我,我都不會怪你……”陸萱兒柔柔弱弱的開口,一開口,就博得了所有警察的同情。
陸之昂:……
這里恐怕只有他知道,妹妹是個(gè)多會演戲的戲精了。
“警察先生,不要抓我哥哥好不好?!?/p>
“他也是為了我好,他只是控制欲比較強(qiáng),不希望我談戀愛罷了……想把我保護(hù)起來,但用的方法不對?!?/p>
陸之昂:……
“陸先生,就算是自己妹妹,也不能這樣,你犯法了……我知道你們陸家人在國外定居多年,但這里是國內(nèi),還不容你為所欲為?!?/p>
“請跟我們走一趟吧?!?/p>
陸之昂剛要開口,就看陸萱兒一個(gè)虛晃,差點(diǎn)暈倒。
“警察先生,可以先送我到醫(yī)院吧,我有些不舒服?!?/p>
“你們別信她的,她是裝的。千萬別帶她去醫(yī)院,她不能離開我的視線。”陸之昂強(qiáng)調(diào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