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城,這世界上,本就沒有公平可言?!?/p>
“你要的公平,我沒有,我也給不起?!?/p>
“真相你也知道了?!?/p>
“該說的,我也說了?!?/p>
“我認為,我們彼此都應該冷靜一下,再看后續(xù)如何處理。”
“現(xiàn)在這樣子,不適合繼續(xù)溝通。”
涂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跟謝南城商量。
“什么意思你?”
“不是說好了,要去度蜜月的嗎?”
“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,你反悔?”謝南城挑了挑眉,眼中怒意橫生。
“你認為,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我們還適合度蜜月嗎?”
“當然適合。”謝南城態(tài)度強硬。
“不好意思,我沒有心情了?!?/p>
“你有心情就去,你沒心情就不去,你當你是誰?”謝南城到底是沒忍住,發(fā)了火。
“我從來都不是誰,就是一個普通人?!?/p>
“那你必須跟我去,走,現(xiàn)在我們就下樓去機場?!?/p>
謝南城是覺得一切發(fā)生的很突然,但無論如何,都不能冷戰(zhàn)或者分開。
最好的解決方式,就是兩人一起上飛機。
共同去海島待上十天半個月。
彼此都那么相愛,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?
但涂然確實不想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謝南城,她從來都不喜歡他的蠻橫無理,霸道控制欲。
謝南城伸出手,扯著涂然就往出走。
卻被涂然狠狠的甩開,“你不要這樣?!?/p>
“那你想怎樣?”謝南城看著涂然,其實已經半失去理智的狀態(tài)。
“我只想冷靜一下?!?/p>
“上飛機冷靜?!敝x南城繼續(xù)來拉扯她。
“有你的地方,我沒辦法冷靜?!蓖咳灰蔡岣吡寺曇?,一改往日溫和。
謝南城一怔,“所以,你是討厭我,不想看見我?”
“我只想冷靜一下?!?/p>
“涂然,做錯事情的人是你,不是我?!敝x南城氣急敗壞的喊道。
“所以我說離婚,你又不肯,你想怎么樣?”涂然也很生氣。
“你是小孩子嗎?二十多歲的人了,離婚掛在嘴邊?你到底是多不尊重我們這段婚姻和愛情,???”
“還是說,你從未真正的愛過我?!?/p>
謝南城滿肚子的委屈,自己妻子吃避孕藥的時候,還需要外人告訴。
他可是謝南城,堂堂香城第一權貴,富可敵國。
要容貌有容貌,要才情有才情。
多少女人做夢都想給他生孩子?
但她卻嫌棄?
沒有這計劃?
十年后也沒有?
大佬從小到大的優(yōu)越感,和傲嬌,在這一刻,碎了一地。
連帶著他本人,真的感覺自己都要破碎了,這種打擊,估計是沒有人會感同身受。
“你已經失控了。”
“我說了,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幾日,好好想想?!?/p>
“不要再吵了,沒有任何意義?!?/p>
“度蜜月是不可能的,你在碰我一下,我們之間就永遠都沒可能了?!?/p>
輕飄飄的一句話,讓謝南城更加的難受。
“你這時候了,還威脅我?”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。
“是你先無禮的,我不想去度蜜月了,你為什么要逼迫我?”涂然也是心里很難受,她是一個靈魂都帶著自由的人,怎么可能會被人牽著鼻子走?
“逼迫你?好好好,都是我逼迫你,我不是人,哈哈?!?/p>
“他媽的,都是我的錯?!?/p>
“你都對,你就沒有錯,你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女人,好吧?”
“你要是覺得擠兌我,能心里好受,那你隨意?!蓖咳焕淠膾吡艘谎壑x南城的臉,轉身要走。
謝南城哪里肯,直接從伸手將人死死的摟住。
雙手跟鐵鉗一樣,環(huán)住涂然的腰。
本來就在怒氣上,這突如其來的親密,讓涂然很是生理不適。
“放開我?!?/p>
“不放?!?/p>
“謝南城,你快放開我。”
“不放,你不能走?!贝罄猩蟻砹税缘赖膭蓬^,就是死犟。
涂然氣的猛地掙脫開,力氣之大,讓謝南城震驚不已。
沒等開口,先挨了一巴掌。
啪——
結結實實的一巴掌甩來,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。
打的謝南城右側臉頰火辣辣的一片。
疼都是小事,他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心愛的妻子。
“謝南城,你真的不可理喻?!?/p>
“孩子,我不生?!?/p>
“婚,要離。”
“我不耽誤你的傳宗接代,你也不要影響我的人生規(guī)劃?!?/p>
“大家都冷靜幾日吧,我現(xiàn)在覺得跟你沒辦法溝通?!?/p>
一巴掌下去后,謝南城清醒了大半。
涂然開門下樓。
謝南城愣在原地許久。
腦子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。
她偷吃避孕藥,本來就有錯在先。
她沒有哄他,反而還生氣了。
竟然又一次提起離婚。
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……
“涂然,你有什么了不起,離就離?!?/p>
“他媽的,你以為老子離開你,活不了嗎?”
此時,距離涂然離開家已經有半小時了。
她聽不到了……
但謝南城吼完這些話,還是哭了。
他直接癱軟在地攤上,不停地流淚。
他其實也不知道,為什么會搞成這樣?
本來今天是開心的日子。
他最近兩周都每天加班,處理工作。
就是為了這兩周的海島度假。
可惜,一切都泡湯了……
這時,電話響起,是許昕打來的。
謝南城沒接。
專機還在機場隨時準備起飛,飛機上還有他給涂然準備的蛋糕,紅酒,生日禮物。
但,一切都變了。
另一邊壽宴還算順利,好歹都是給謝家面子。
壽宴結束后,各忙各的。
但奇怪的是,都聯(lián)系不上謝南城和涂然夫婦了。
馮堯和陸之昂一個勁的給謝南城打電話,都是不接。
沐婉君給涂然打電話,也是一樣的。
越是不接,大家越慌,最終三人一起來了天一閣。
但意外的,天一閣只有謝南城一個人。
敲了很久的門。
都沒有人開。
陸之昂打電話給許昕,問了一下天一閣的備用鑰匙。
最終,還是許昕拿來備用的鑰匙,才打開門。
三人一進門,都傻眼了。
謝南城躺在門口的地攤上,表情木訥,雙目無神。
手機摔在茶幾附近,還在不停地閃爍。
家里倒是沒有打斗的痕跡,沒有一絲凌亂。
“謝南城,涂涂呢?”沐婉君心里有一絲不安。
她沒有跟陸之昂說給涂然占卜的事情。
謝南城一言不發(fā)……
“臥槽,這是怎么了?”
“要不,送他去醫(yī)院吧,城爺他不會是喝敵敵畏了吧?”馮堯腦洞大開突發(fā)奇想。
“南城,涂然呢?”
“你們怎么了?”陸之昂蹲下來,攙扶起謝南城,低聲的問道。
另一邊,香城某偏僻的江邊斷崖處。
涂然在這里吹風吹了快一小時,一直聽到腳步聲,她才緩緩回過頭。
“我說過后天見,果然就見到了吧?”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的聶修走得很慢,已經不用依附拐杖和輪椅的助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