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爸的話還是刺激到謝夫人了。
但這屬于有利的刺激。
看來謝爸剛才說的話,她聽進去了。
這番情深表白,涂然是沒有任何感覺,只覺得槽點滿滿。
但對于昏迷中的婆婆來說,這個答案等了二十幾年,可能是她的執(zhí)念。
謝爸本就是直男,不是那種會甜言蜜語的人,所以很多情話都沒有表達過。
甚至,他其實也搞不懂,夫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。
直到這一刻……
“然然,你快看看你媽,怎么了?”
“怎么機器一直報警,是不是要叫醫(yī)生來?”謝懷宇嚇壞了。
他知道涂然也是學醫(yī)的,所以讓看一眼。
涂然倒是淡定不少,“爸,沒事的,反而是因為你說的話,媽聽見了有些激動,才有了反應(yīng),這倒是好事。”
“這樣的嗎?”
聽到?jīng)]事,他才放心不少。
涂然注意到婆婆的手指動了動。
她封住的穴道還是原封不動,但這東西持續(xù)不了多久。
一直封鎖能量不現(xiàn)實,能量不流動,很快就會出現(xiàn)倒流。
所以,涂然趁機解開了封鎖的穴道。
默默觀察,能量是否外溢?
比較欣慰的是,沒有外溢。
反而今日公公這幾句話,讓婆婆狀態(tài)有了好轉(zhuǎn)。
這時,謝南城也進來,身后跟著兩個主治醫(yī)生。
大家檢查過后,說法也跟涂然說法一致。
謝南城這才松了口氣。
不過謝南城從頭到尾,都沒看父親一眼,也沒有在說一句話。
“大家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人太多,對病人也不好?!?/p>
涂然臨走之前,還是不放心。
怕她不在的時候,婆婆身上的元氣繼續(xù)彌散。
所以她想了想,在婆婆的頭上,憑空畫了一道符,確切的說是一道印。
這道印,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會了,以前從未用過。
在額頭的位置,印打進去,她才放心不少。
謝懷宇也默默的離開,父子倆沒有交集。
回去的路上,涂然簡單的將公公對婆婆說的話,轉(zhuǎn)述給謝南城。
謝南城氣的猛砸方向盤。
“真是讓人惡心?!?/p>
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!?/p>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,有什么用?我媽也許一輩子都醒不來。”
“南城,你怎么確定媽是因為爸的事情,自殺的?”涂然忽然問道。
謝南城納悶的側(cè)頭看著小嬌妻。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“我看新聞媒體也有說法,婆婆是因為逼著你跟我離婚,但你不肯,才這樣的……”
“別胡說?!?/p>
“誰他媽說的這些話,老子宰了他?!?/p>
“我想問問,你媽出事之前,是不是真的逼迫你跟我離婚?”
“你們到底有沒有吵過架?”
“是不是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?”
涂然依舊情緒穩(wěn)定,就好像往日夫妻倆閑聊一樣。
但謝南城不淡定了。
一把抓住涂然的手,“你說什么話?”
“怎么可能是因為你?!?/p>
“雖然媽有時候想法確實荒唐,找大師瞎算卦什么的,但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,我覺得你既然能嫁給我,就是你我有緣分?!?/p>
“我只想好好的珍惜這個緣分,而不是受旁人蠱惑。”
“你別亂想了,我媽的事,肯定不是因為你。”
“那……要是媽有三長兩短,你會不會記恨我?”涂然又問。
“不會,記恨你干屁,你又沒有辦法救她?!?/p>
謝南城這句話,還真的讓涂然有些心虛。
她可不是沒有辦法,她有。
但她真的不敢救,也不能救。
介入生死的因果太大,她怕自己背不動這逆天的惡果。
之前,不管是魏銘的長輩,還是顧家的長輩。
她都只是略微出手,讓他們延長了一點點時間,和家里人告別。
但現(xiàn)在的情況,婆婆如果已經(jīng)到壽,就是要死的。
誰出手去救,誰就是地下城的敵人,那后果……不敢想。
她也不是神仙,也有怕的時候。
看涂然默默不語,他以為她不開心了。
再次安慰道,“然然,到什么時候我都不會怪你,一切事情的發(fā)生都不是你造成的,你不要有壓力,我們夫妻之間有什么就說開,不要心生嫌隙,可以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不過說起來,謝懷宇今天有點奇怪?!?/p>
謝南城開始念叨。
“你沒有找人嘗試激活爸體內(nèi)的蠱蟲吧?”涂然試探道。
“沒有,那人說有風險,一旦激活不了,會加重他失心瘋?!?/p>
“我不敢嘗試?!?/p>
確實,即使到了如今的局面,謝南城依舊不想隨時讓他爸死。
看來,她猜的也沒錯,真的不是謝南城。
那還會有誰,有這個能量幫他們呢?
腦海里,快速閃過一個人……
涂然大概知道是誰了。
“怎么了?”看涂然發(fā)呆,大佬問道。
“沒事?!?/p>
兩夫妻回到天一閣,都比較疲憊。
各自洗好澡,就睡下了。
謝南城習慣性的從身后抱著涂然,覺得很有安全感。
涂然一開始不習慣,覺得很奇怪,也覺得很熱。
如今北方的香城,正值漫天大雪。
兩人在被窩里抱著,倒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。
深夜。
涂然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(xiāng)。
最近亂七八糟的夢也做,但大多數(shù)都記不住,醒來就忘記了。
但今晚的不太一樣。
她夢見自己走在一片翠綠色的森林中,森林中大霧彌漫。
但安靜的異常,這種氣氛是極其詭異的。
下一秒,兩個黑衣人出現(xiàn)。
黑墨鏡,黑西裝,身材魁梧,面目沒有任何表情。
主要是這一幕,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。
還沒等想起來,就看見一團白霧當中,緩緩的走出一人。
這人也是一身黑色西裝,但款式很復古,像民國時期的款式。
面目看不清,只是看見他緩緩靠近自己,隨著距離拉近,壓迫感十足。
“你就是涂然?”男人聲線有些奇怪,像是天外之音。
“是?!彼卮?。
“你好大的膽子,小小螻蟻敢和我們作對?趕緊撤掉你的金剛印,否則我對你不客氣?!蹦腥艘蛔忠痪?。
“什么是金剛?。磕銈兪鞘裁慈??”她有些茫然。
“你還敢裝傻?”男人明顯已經(jīng)動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