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謝南城才緩緩說道,“媽,您還想不想讓我好好吃飯?”
謝夫人頓時有些心虛,看向別處。
“我最近工作挺忙的?!?/p>
“您不用給我送早餐?!?/p>
“我這么大的人,也餓不著?!?/p>
“最近可能還要出差幾次?!?/p>
“您和我爸照顧好自己就行?!?/p>
謝夫人看著兒子吃完早餐,也沒有繼續(xù)在提起涂然。
隨后,兩人分道揚鑣。
但謝夫人并沒有善罷甘休。
她給涂然打了電話。
涂然:喂?
謝夫人:是我,南城的媽媽。
涂然:阿姨,什么事?
謝夫人:改口的怪快,呵呵。
涂然:阿姨,您有事有事,我沒空跟您電話里斗嘴。
謝夫人:放心,我時間也寶貴,見面聊吧,找你肯定是有事。
涂然:下午可以嗎?我上午有些忙。
謝夫人:你還擺譜上了?就那么忙?半小時都沒有嗎?那我去找你好了,你在哪里,不用你出來,我去找你。
謝夫人并不知道涂然的藥園基地在哪里,也懶得打聽。
涂然有些無奈。
并非她故意找借口。
確實是要交付顧惜行拜托她的任務了。
但,謝夫人執(zhí)意如此,她也只能抽空出來。
涂然:你定地點吧,我過去就是。
謝夫人:和美路7號,青云軒茶樓。
涂然:好。
涂然到底還是放下手頭的事,開車去見了謝夫人。
涂然知道,謝南城的媽媽不待見自己。
如果不是有事,估計也不愿意見到她。
茶樓的包間內。
涂然敲門進來。
謝夫人已經坐在日式榻榻米上,神態(tài)嚴肅。
“阿姨,您找我什么事?”
“聽說南城提出離婚,你不肯?”
“若不是你拖著,手續(xù)早就辦完了?”
涂然點點頭,大方承認,“是,我是不愿意離婚的?!?/p>
“你怎么那么不要臉?”
“南城既然要離婚,肯定是對你沒感情了?!?/p>
“你何必死纏亂打?!?/p>
“沒聽說過那句話,強扭的瓜不甜?”
“阿姨,我也有我的顧慮?!蓖咳黄届o的回道。
謝夫人頓時冷笑不已,“呵呵,你的顧慮?”
“你還能有什么顧慮?”
“無非就是不甘心罷了?!?/p>
“第一是不甘心,南城甩了你?!?/p>
“第二是想分到更多,這不過是你的把戲而已,你以為我看不懂?”
涂然剛要解釋,謝夫人繼續(xù)打斷道,“但我告訴你,其實你不必不甘心,南城甩了你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,擠不進去的圈子就不要硬擠。你本來也不是什么上流社會的人,身后也沒有家族。若不是當初你運氣好,趕在了南城眼睛失明時候,代替林家那個丫頭嫁過來,你這種人,這輩子都不會攀上我們這種高門大戶的?!?/p>
“我說的沒錯吧?”羞辱一番后,謝夫人還要求證一下。
好在,涂然向來情緒穩(wěn)定。
并沒有不高興,反而謝夫人說出這些話,情理之中。
她要是熱情起來,自己反而不知所措了。
“您說的沒錯。”涂然認同。
“既然如此,和我兒相遇已經是你的上上簽,能以夫妻合法身份,相伴一年,更是你祖墳冒青煙修來的福氣,你還有什么不甘心的?”
“說到底,都是我兒虧了,你賺了?!?/p>
“您說的對?!蓖咳焕^續(xù)認可。
謝夫人拿起茶杯輕啄一口后,眼睛都懶得抬一下。
拿出一張純白的白紙和一支筆。
“你不想離婚,不過是沒達到自己的要求罷了?!?/p>
“來,你有什么要求,跟我提?!?/p>
“想要什么,都寫在紙上?!?/p>
“只要不是特別離譜的,我盡量滿足你?!?/p>
“別在糾纏了,都是年輕人,你也不是個閑著的主,昨日不是還和神秘男人去買珠寶了?就別裝什么深情了,無非就是要錢罷了?!敝x夫人輕蔑的笑道。
涂然深呼一口氣,“您是調查了我?”
“呵呵,我用得著調查嗎?”
“香城就這么大?!?/p>
“頂奢的珠寶店,我們也是????!?/p>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已莫為?!?/p>
“那昨日那位,只是我的朋友而已?!蓖咳皇菍嵲拰嵳f。
謝夫人擺擺手,“對不起,我不想聽你的理由,你以后跟什么男人逛街,買東西,都跟我們謝家沒關系,我只希望你能和我兒,好聚好散。”
“別在吃著鍋里看著盆里了。”
“小小年紀,別太壞?!?/p>
“我?”
“壞?”
涂然愣了愣,忽然笑出了聲。
“阿姨,如果我壞。”
“您就不會此時此刻,還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嘲諷我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難道你想對我動手?”謝夫人是誤解了。
看她不明其意,涂然也懶得深說。
“阿姨,離婚到底是我們兩人的事情。”
“我能理解你為了兒子著想的心意?!?/p>
“但我們都不是小孩了,成年人的事情,還是自己解決的好。”
“我也不會跟你提什么要求的?!?/p>
“不過謝謝你今日還愿意,跟我坐下來談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覺得我做不了主?”謝夫人皺眉。
“不,我只是想自己和南城單獨解決這件事?!?/p>
“關于昨日的事情,如果你們有異議,你讓南城來質問我,我會如實回答?!?/p>
“好了,謝謝阿姨的茶水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涂然覺得,繼續(xù)墨跡下去,也沒有什么意義。
離婚的事情,本來就不應該跟長輩說。
“慢著?!?/p>
“等一下。”
“阿姨您還有事?”涂然看在她是謝南城母親的份上,依舊給足了面子。
“老太太的遺囑?!?/p>
“還回來?!?/p>
“別逼我們對你下手?!?/p>
“什么遺囑?”涂然也納悶。
“還裝?”
“老太太死時候,那些珠寶都是留給你了?!?/p>
“那些東西,也不是你能拿的?!?/p>
“你也沒資格拿。”
“這么說吧,楊馨有資格拿你都沒資格,懂嗎?”
原來,說服涂然離婚是小事,來逼著她吐出珠寶才是真的。
老太太的珠寶都是價值連城。
謝夫人一件沒拿到,心里早就不爽了。
所以,這件事,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阿姨,珠寶我一個沒拿?!?/p>
“因為我沒接受過這份禮物?!?/p>
“奶奶的東西,自然都是謝家的,當然不屬于我?!?/p>
“這些東西,都在南城手里?!?/p>
“你去問問他吧?!?/p>
說完,涂然轉身就走。
謝夫人頓時松了口氣,那些珠寶原來還在兒子手里,這就好,這就好呀!
涂然剛出茶樓,就接到了孫伯的電話。
孫伯很少打電話給她,打了就是有事。
果不其然……
“丫頭,你來一下診所?!?/p>
“這里有人點名要見你。”
“哦?好的,孫伯,我馬上。”剛好人也在市區(qū),涂然一腳油門就去了孫伯的診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