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?!蓖咳徊⒉幌胝f。
“騙人?!甭櫺抟谎劬涂创┧闹e言。
但也沒有繼續(xù)追問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給你送禮物?!?/p>
“我不要?!蓖咳灰豢诰芙^。
“還沒問什么禮物,你就不要,還說對我沒有成見?”聶大佬皺眉。
“聶總,你送的禮物都太貴重了。”
“這不是我應(yīng)該收的。”
“而且給你回禮也很頭疼,根本不知道該送你什么,所以還是不要為難我才好?!?/p>
涂然也沒有掖著藏著,直接就說出了拒絕的理由。
還好,他早有準備。
“你別慌?!?/p>
“是你暮云齋快正式開業(yè)了?!?/p>
“合院也快竣工了?!?/p>
“我和沈瑛黎身為你的合伙人,自然都要送禮物的,圖個好彩頭。”
“沈瑛黎送,你都收,那你就不能拒絕我了。”
沈瑛黎早就流露出,要送涂然一扇屏風。
好在不是什么古董,只是做工精致的現(xiàn)代仿古制品。
那扇屏風,她還提前給涂然看了圖片,估計貨運來香城還要幾日。
只是,沒想到,聶修這禮物居然提前到了。
“聶總,可是……”涂然還想說什么,就直接被打斷。
“抬進來?!?/p>
聶修看著門外,一聲令下。
幾個工匠就小心翼翼的將禮物抬了進來。
見此物,涂然大驚。
竟然是一株牡丹花的樹,并且正開的茂盛。
枝干上的葉子郁郁蔥蔥,花苞也是層層疊疊。
怕是哪個女人看了,都會在這一刻心化了。
“這是……”她驚喜的看著眼前的樹木。
“這是西北一處落魄的家族中,巧合買下的牡丹花王?!?/p>
“據(jù)說已經(jīng)有四百多年的壽命?!?/p>
“這牡丹花王奇妙無比,據(jù)說是四季開花?!?/p>
“倒是真的有點是花中之王的意思?!?/p>
見涂然不說話,聶修繼續(xù)道,“過幾日你就要搬到合院那邊去住了,你的臥室外,正好有一個四方小院,我將這棵樹挪到那里,供你閑暇時候觀賞。”
“你也無需擔心冬季風雪大,樹木枯死的問題?!?/p>
“你那處小院,本來我也是設(shè)計了陽光房的,冬天也是陽光普照,室內(nèi)有供暖設(shè)備,只要你悉心照料,它就會一直盛開。”
聶修這人,心不是一般的細。
當然,之前他不這樣的,是對涂然上心后,才會這樣。
所以,那些男人說忘記了了女友生日,粗心大意什么的,實在不可取。
沒有誰是粗心大意,就看你是在乎不在乎罷了。
“聶總,這棵樹特別貴吧?”
“多少錢,我買下吧?!蓖咳恍睦锊话玻幌氚装椎恼剂吮阋?。
聶修直接回懟,“你若要質(zhì)疑給錢,就去問我母親,這棵樹是我托她幫我買下來的,名片在這里?!?/p>
聶修隨手飛出一張名片,上面是母親的手機號,但……她敢聯(lián)系嗎?
自然是不敢的,那是什么身份的人,涂然避之不及,哪里敢問。
“那我怎么好意思收下?”
“你都幫我和沈瑛黎開始賺錢了,送點花花草草算什么?”
“在客氣下去,就顯得你很矯情了,涂然?!彼f。
“好吧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多謝聶總?!蓖咳粯O其認真的對著聶修道謝,是真的很有邊界感的。
但,盡管如此,聶修依然很高興。
這牡丹花王,確實是母親那邊幫忙買的。
但他也著實很喜歡。
有些東西,要是刻意去尋,恐怕還真的不容易。
四百多年的牡丹,也就是明朝末年了。
能保存至今,實屬不易。
而且,這花王,看著就有靈性!
“既然你沒有異議,那我就讓人直接挪到你臥室的外面了。”
“好?!蓖咳稽c點頭。
聶修擺手,工匠們馬上在此搬起。
“有些口渴,有茶嗎?”大佬主動要了。
涂然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心里光惦記謝南城是不是被巫術(shù)給整了。
都忘記給貴人泡茶。
涂然忙轉(zhuǎn)身去燒水,泡茶。
趁著空擋,還給聶修洗了一些水果。
今日,小杰沒在,沈瑛黎也沒來。
只有他自己!
說起來,還是因為牡丹花王是空運來的,路途遙遠。
一到香城,他就迫不及待的開車去接了。
都沒來得及告訴小杰和沈瑛黎。
“說起來,你挑好開業(yè)的日子了嗎?”
“嗯,就在下月初三?!?/p>
“初三?算起來也就三四天了?!甭櫺拚f。
涂然點點頭。
“初三不錯,那日你就直接搬合院了。”
“需要什么儀式嗎?”聶修又問。
涂然搖搖頭,“我本來就不喜歡人多,暮云齋的人都是低調(diào)的,我也不想事業(yè)還沒做大,就大張旗鼓的,這樣不好?!?/p>
“那……總該請我和沈瑛黎吃個飯吧?”
“這……”不是涂然摳搜,是因為那日,她想宴請婉君和顧惜行那些,自己的朋友的。
而沈瑛黎和聶修身份太尊貴,她也不想讓自己的朋友打擾這兩位。
但搬家這么重要的時刻,她不請朋友也不好。
看出她的為難,聶修大概也猜到了什么。
直接問,“你的朋友是午餐還是晚餐?”
“是……午餐?!彼龑嵲拰嵳f。
“那我和沈瑛黎晚上來吧。”大佬直接做出了決定。
“多謝聶總理解?!蓖咳凰闪丝跉猓@樣一來,就安排開了。
她還可以交代,“到時候帶上小杰?!?/p>
“難得你還記得他。”
涂然笑了笑。
這日不是治療腿的日子,聶修喝完茶就準備走了。
他今日是自己開車。
不過也只是開了十分低調(diào)的黑色奧迪A8,并沒有很張揚。
送他走的時候,涂然往車上放了兩個保溫袋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春天是大地之氣回升的時候,我給你和沈小姐調(diào)配了一些生發(fā)陽氣,疏肝解郁美容養(yǎng)顏的玫瑰花茶,你們可以嘗嘗,用料很足。”涂然說的認真。
聶修沒忍住,微微揚起嘴角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沈瑛黎一直說你像是我倆的保健醫(yī)師,你還真是……”
涂然有些不好意思,輕咳一聲,“聶總和沈小姐對我極好,我這人也沒什么太貴重的東西,只能用畢生所學,調(diào)配一些你們或許喜歡的茶飲,投桃報李,聶總你還取笑我?!?/p>
“沒有取笑,就是忽然覺得你……”
猶豫再三,聶修還是直接說道,“覺得你很可愛?!?/p>
被一個男人形容可愛的時候,這對涂然來說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她內(nèi)心警鈴大作,有些緊張的抬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