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歡:喂?
那邊:歡歡。
聽聲音,顧歡馬上眼淚就下來了。
顧歡:哥,你在哪里?。繂鑶鑶鑶?/p>
那邊:歡歡,別哭。
顧歡:哥,你快回來吧,現(xiàn)在大家都懷疑是你綁架了涂然姐姐,不管是不是真的,只要你別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,你現(xiàn)在就回來,謝總不會追究的,白逸他們也不會追究的。因為沒有人會報警,哥,一切都還來得及。
那邊:歡歡,別哭,聽我說。
顧歡哽咽:哥,你說。
那邊:歡歡,一切都回不去了,自從我決定走出這一步開始,我已經(jīng)沒有回頭路了。我不會傷害涂然,我只想好好的跟她獨自相處一段時光。
那邊:你知道我活不了多久的,等我一死,我會放她回去的。
那邊:遺囑已經(jīng)立好,在宋律師那里,你可以直接聯(lián)絡(luò)他,等我一死,他收到消息會跟你交接所有的手續(xù)。
那邊:好好照顧你媽。
顧歡:哥……你不要說這種話,你不會死的,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病。
那邊:歡歡,白逸是個人品不錯的,你好好把握,若是跟他結(jié)婚,讓他幫你好好經(jīng)營承天集團,這畢竟是爸爸的心血。
顧歡:不行,承天也是你的,你必須自己管理,我不要接。
那邊:歡歡,從今以后,你也是個大人了,不要在任性胡鬧,堅強起來。
顧歡:哥,嗚嗚嗚,我舍不得你,你快回來。
嘟嘟嘟嘟……
電話居然掛斷了。
此時的顧歡已經(jīng)淚流滿面。
“我哥掛斷了?”顧歡看了一眼白逸。
“嗯,IP我已經(jīng)追蹤到了,我去警察局解下密。”
白逸迫不及待,開車帶著顧歡直接回了市局。
很快,相關(guān)部門的同事就幫忙破譯了IP地址。
因為白逸早就做了準備,在顧歡,謝南城,甚至沐婉君的手機上都安裝了監(jiān)控。
一旦接到顧惜行,或者涂然的來電,會直接追蹤地址查到IP。
“白哥,查到了?!?/p>
“是哪里?”白逸有些激動。
“是秘魯。”
“在秘魯?shù)氖锥?,利馬?!蓖禄卮稹?/p>
“那么遠?”
白逸和顧歡都驚呆了。
“你們家,在秘魯有產(chǎn)業(yè)嗎?”白逸問顧歡。
她眼神茫然的搖搖頭。
“那你哥哥有客戶什么的,在秘魯嗎?”白逸覺得,顧惜行不太能隨便去一個第三世界國家,畢竟那里治安堪憂,他攜帶那么多錢財和涂然,去那里,并不安全。
“我不清楚,得問問公司那邊?!鳖櫄g確實這些年從來不干涉公司的事情,一問三不知。
“嗯,你回去問問你媽?!?/p>
“在問問公司那邊,看看是否有線索?!?/p>
“目前可以確定,就是在秘魯。”
“你確定剛那是你哥哥的聲音對吧?”白逸謹慎的問道。
顧歡點頭,“一定是我哥哥沒錯的,我哥哥的聲音別人很難模仿?!?/p>
“你這樣,你把你微信跟你哥哥發(fā)語音的記錄掉出來,我對比一下聲線?!?/p>
白逸警察的身份,所以敏感多疑。
怕這其中有詐,怕是顧惜行的算計。
所以做了反復(fù)對比。
結(jié)果得出,確實是顧惜行的聲音。
“不過,就算是你哥哥聲音,也不能說明,涂然也在秘魯?!?/p>
“或許他在秘魯,涂然被他送到了別的地方,為了混淆視聽罷了。”白逸說。
“那怎么辦?”顧歡懵了,手足無措。
“不怎么辦,必須先找到你哥哥才能找到涂然了?!?/p>
“電話里,他已經(jīng)承認了,涂然在他手里。”
“救人要緊,你先回去問問你媽,我繼續(xù)查?!?/p>
白逸隨后將消息發(fā)在群里。
謝南城,陸之昂,沐婉君等人都一時間知道此事。
謝南城不動生色,不顧身子不舒服,直接上了私人飛機,飛往國外。
沖動的要命。
而此時此刻,顧惜行正攙扶著涂然,站在山頂看風景。
山頂風大,他特意帶了一件斗篷給她披上。
涂然因為全身無力,走路都是極其費勁的。
所以需要人攙扶。
顧惜行倒是很尊重,沒有一絲一毫的冒犯。
只是伸出手,讓涂然搭著自己的手臂,緩慢行走。
就這一段路是涂然自己走的。
上山的路,是顧惜行推著輪椅送她上來的。
“然然,看出了,這是哪里了嗎?”
顧惜行側(cè)頭溫柔的看著她。
涂然此時已經(jīng)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是鳳凰嶺?”涂然大驚。
“正是,你很聰明,不過不是你和你爺爺住的那個山頭?!?/p>
“鳳凰嶺分為南北領(lǐng),你之前住的是北,而我們?nèi)缃裨谀?。?/p>
“看似都是一個鳳凰嶺,其實中間隔了百里有余?!?/p>
“這片山脈實在太大了,綿延不斷?!鳖櫹姓f。
“你……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?”涂然驚呆了。
她自己都沒想到,自己居然在鳳凰嶺。
那也就是說,離香城也沒多遠的距離。
開車幾個小時的事情。
之前她和謝南城來給爺爺掃墓,經(jīng)常開車往返。
她原本都以為自己在祖國的邊境,甚至已經(jīng)出國了。
沒想到其實就在老家。
但有句話說的對,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哪怕是鳳凰嶺南嶺,謝南城想要找到她,必然也不會很輕松。
“謝南城已經(jīng)去了國外找你了。”顧惜行忽然說。
涂然微微一怔。
“我提前錄好的錄音,派人去了國外,給歡歡打了一個電話?!?/p>
“我知道白逸一定會監(jiān)視歡歡手機?!?/p>
“根據(jù)我的電話,追蹤我的信息?!?/p>
“電話是從秘魯打出來的,所以……謝南城此時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飛往秘魯?!?/p>
顧惜行一字一句,說著自己的算計。
涂然眼神復(fù)雜起來,“顧總真是好算計?!?/p>
“我只是想支開謝南城,跟你過幾天清凈日子?!?/p>
“這樣聲東擊西的手段,也是迫不得已?!?/p>
“然然,你還記得嗎?”
“你曾經(jīng)跟我說過。”
“你說,將來養(yǎng)老就想回到鳳凰嶺,回到你最初的地方。”
“現(xiàn)在我?guī)湍銓崿F(xiàn)了。”
“這里就是鳳凰嶺。”
“我們就在這里,安安靜靜的,不被任何人打擾,好不好?”
“珍姨呢?”
“不對,應(yīng)該說你媽呢?”涂然沒有回答顧惜行的問題,而是反問道。
因為今天早上開始,她就沒看見那個珍姨身影了。
“顧總,你是不是被人利用了,還不知道?”
“到底是誰在背后蠱惑你做的這一切?”
“你到了現(xiàn)在,還不能告訴我嗎?”涂然一直都堅信幕后還有別人的手筆,而且是個大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