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,沐婉君手機打開監(jiān)控。
去實時監(jiān)控陸萱兒,她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陸萱兒不見了。
“出事了?!彼鹕?。
“怎么了,婉君?”陸之昂一愣。
“你妹妹不見了?!?/p>
“我早就懷疑此事與她有關(guān)。”
“所以一直明里暗里監(jiān)控她的一舉一動。”
“涂涂失蹤的這幾日,她看似都一切正常,但我依然沒有放松警惕。”
“她可能以為,我只是在攝像頭下監(jiān)控她?!?/p>
“其實攝像頭只是一個擺設(shè)?!?/p>
“我用的是蟲蠱?!?/p>
“我剛通過監(jiān)控發(fā)現(xiàn),我布置在她房間的蟲蠱不見了?!?/p>
“也就是說她離開了家?!?/p>
“我的蟲蠱有追蹤能力?!?/p>
“我們現(xiàn)在去就去跟著她,一定能找到涂涂?!?/p>
沐婉君的新發(fā)現(xiàn),無疑給了大家一劑強心劑。
陸之昂對妹妹早就沒什么感情,所以是相信婉君的。
沐北川怕他們出什么事,也就一道跟著去了。
深夜,陸家別墅。
一群人到的時候,陸家二老還有些懵。
“大晚上的,你們這是干什么?”
“媽,萱兒呢?”陸之昂問。
“萱兒在樓上睡覺呢,這都幾點了。”陸夫人說。
沐婉君和陸之昂對視了一眼就帶著謝南城和沐北川直接上樓。
“誒,你們干什么啊?!?/p>
“你們帶著大男人去萱兒的閨房,這對嗎?”陸夫人不解,跟著想要阻攔。
陸萱兒臥室。
沐婉君一腳踹開門。
陸萱兒正躺在床上睡覺。
“婉君,這……”陸之昂傻了眼。
“她不是陸萱兒了,她只是一具軀殼?!?/p>
“陸萱兒不在這里了?!?/p>
陸之昂不信,上前去叫醒妹妹。
但叫醒后的陸萱兒,確實很古怪,雙目無神,呆呆地。
“萱兒?!彼暗?。
“你不用叫了,她三魂七魄大多數(shù)都離體了?!?/p>
“只有一魂還在守著軀殼,但跟活死人一樣?!?/p>
“她跑了?!便逋窬潇o的說。
“查查你的蟲子,她到哪里了?”沐北川提醒。
沐婉君點點頭,回頭閉上眼睛,鏈接上自己之前下的蟲蠱。
半晌后,她表情相當(dāng)?shù)恼痼@。
“婉君,然然在哪里?”謝南城屏住呼吸,甚至有些緊張。
“她在……鳳凰嶺?!?/p>
“陸萱兒去了鳳凰嶺?!便逋窬f。
謝南城一拍腦門,“我真是糊涂,我之前找了那么多地方,怎么唯獨落了鳳凰嶺,那里是然然的家鄉(xiāng),顧惜行確實可能帶她在那里?!?/p>
“事不宜遲,我們快走吧。”陸之昂催促。
謝南城馬上打電話調(diào)動專機。
因為香城到鳳凰嶺的距離,直升機是不夠的,夠不到那么遠。
只能專機,但專機啟用,到來接他們,也需要一點時間。
最快,到鳳凰嶺也要兩小時后了。
另一邊,涂然帶著謝南城出去采藥。
滿載而歸。
他們倆深夜整理出來這些藥材。
“今天真是收獲不小。”顧惜行說。
“是,我都沒想到嶺南這么多珍奇藥材?!?/p>
“你餓不餓,我去煮東西給你吃?”
涂然笑道,“我是懷孕了,我不是變成豬了,沒必要吃的這么頻繁?!?/p>
“是外面很冷,很消耗體能,怕你又累又餓。”他說。
“我不餓?!?/p>
“那你早點睡?!?/p>
“明早,我就讓人送你走?!鳖櫹姓f。
“嗯?!?/p>
涂然點點頭,洗了臉后,上了簡陋的小木床。
顧惜行則睡在外間,相當(dāng)于客廳的一個單人床。
這時,涂然望向窗外。
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變成血紅色了。
剛剛出去采藥時候還沒有的。
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顧總?!?/p>
“嗯?”
“顧總,你能現(xiàn)在就送我走嗎?”
“不對,你是跟我一起走?!?/p>
“就一晚,你都等不及了嗎?”顧惜行的眼神有點受傷。
“不是的,你別誤會。”
“我是覺得今晚……有些不對勁。”涂然說。
“哪里不對勁?”顧惜行一怔。
“我說不清那種感覺,但很不好?!?/p>
顧惜行有些奇怪的看著她,“剛剛出去采藥,還好好的?!?/p>
“是啊,剛剛還好好的,但這會感覺特別不對勁?!?/p>
“顧總,你相信我?!?/p>
“快。”
“我們必須離開這里?!蓖咳辉僖矝]有睡意,起身就準備要走。
“嗯,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走。”
“但車在山下?!?/p>
“我們需要步行走到山下,去拿車,大概二十多分鐘?!?/p>
“天黑,山路很滑,我背著你吧?!鳖櫹姓f。
“不用,我可以走的,沒事?!?/p>
“行,那我們走。”
顧惜行此時此刻,是打算將涂然送到山下。
開車親自給她送到安全的地方,自己再折回。
因為經(jīng)此一劫,他是回不去了。
哪怕謝南城和涂然不報警,不指控他綁架,他也回不去了。
因為離開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準備放棄了所有。
更何況他已經(jīng)時日無多。
涂然很慶幸,此時的顧惜行也還聽她的話。
她說走,他就全力配合。
否則,等到明日……
指不定夜長夢多,會發(fā)生什么。
兩人這幾日除了鍋碗瓢盆,和一些簡單的衣服。
也沒有其他家當(dāng)。
甚至不用收拾什么行禮。
輕裝上陣,說走就走。
“顧總,你看天上……”涂然覺得很心慌。
顧惜行抬起頭,果然也一眼看見了那紅色的月亮。
“啊?這……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這畫面,就假的像游戲里那樣。
“剛剛我們出去采藥時候,還不是這樣?!鳖櫹姓f。
那時候月光很白,跟日光燈一樣。
所以他們?nèi)ゲ伤?,都沒覺得不順利。
反而這會,前后才相隔兩小時左右,就已經(jīng)完全不同。
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,此時是深夜十二點半,確實正是引起沖天的時候。
“這是血月。”
“只要血月出現(xiàn),都是不祥的預(yù)感,大兇之兆?!?/p>
“不管真的會不會發(fā)生什么,我們都必須離開這里了。”
“此地不宜久留?!蓖咳徽f。
“好,我們走,我攙扶著你?!鳖櫹行⌒囊硪淼臄v扶涂然,怕她摔倒。
就在他們剛走出幾百米的時候。
忽然,前方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影……
涂然心里咯噔一下!
她知道,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“這天黑路滑的,你們要去哪里啊?”
顧惜行聽見聲音后,感覺很奇怪。
“珍姨?”
“你不是說過幾天回來嗎?”
“我要是過幾天回來,不就看著你把人放跑了嗎?”珍姨緩緩走上前,臉上帶著詭異的笑。
顧惜行沉下臉,“放然然走?!?/p>
“她走不了了,她今晚……必須……永遠留在這里?!闭湟桃蛔忠痪洹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