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招娣的慘叫,劉家一行人也匆匆到了跟前。
“老大,你在犯什么混?這可是你弟妹,你是要把她打死不成?”眼看著大兒子下死手打人,劉家老兩口也是嚇到了。
還從未在大兒子的臉上看到如此可怕的模樣。
他這是怎么了?
“大哥,你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?你這是要把我媳婦打死不成?”劉家老二看到自己的妻子被打的,叫聲凄厲,有些不高興。
就是覺得大哥這是一點(diǎn)臉面都不給他,竟然這樣打自己的媳婦?
大哥這是什么意思?
“壯壯長期被招娣欺負(fù),你們早就知道是不是?!眽褖训?,神情平靜的看著他們問道。
說起這件事,幾人的臉色不是很好,眼睛虛閃了幾下,有意躲閃。
都不用等他們說話,壯壯爹就明白了。
合著,他們都知道啊。
只有自己不知道,甚至還被他們聯(lián)合蒙在鼓里。
“很好,很好?!眽褖训粗麄兊姆磻?yīng)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丟下被打的半死的找死,上去一拳就打在老二的身上。
“大伯,你敢打我爹?!币慌缘睦隙?guī)讉€孩子,見爹娘被打,就要沖過去打壯壯爹。
他們年歲不大,平日里給壯壯留的口糧都被他們吃了。
吃的倒是很壯,不過拳頭落在壯壯爹身上的時候,對壯壯爹不算什么。
他現(xiàn)在就是一門心思的要把這個老二打個半死。
自己對老二一家多好?壯壯一個人就能吃多少口糧?可他每次都會給老二家不少銅板,買回來給壯壯的點(diǎn)心也都是連老二家里幾個孩子都有。
他把老二一家孩子視如己出,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在家里也能得到一樣的對待。
可是現(xiàn)在,自己的兒子隨時可能會丟了小命。
這幫畜生,對他不滿,沖著他來就好了。
做什么欺負(fù)一個孩子?
“老大你瘋了不成?你要把你二弟打死不成?快松手,你快松手。”說完劉家兩位老人上前去拍打壯壯爹,試圖從他手中救下二兒子。
可是壯壯爹,是鐵了心的要狠狠揍老二。
無論爹娘怎么打,他就是不松手。
依舊揮著拳頭打人。
他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念頭,自己不好過,那么都別好過了。
反正他也沒什么不能失去的了。
媳婦跑了,兒子,兒子也快要被人害死了。
他還有什么?
打吧,打死好了。
黃泉路上,一起作伴,到了地下,他還會繼續(xù)打。
想到這里,他心下發(fā)狠,揮起拳頭繼續(xù)打人。
“來啊,既然我不好過,那就大家都別好過。反正我也沒什么活的念頭了,我的兒子,我的兒子都快死了,我還要什么?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害我兒子的死!”壯壯爹怒吼一聲。
“什么死?壯壯是自己貪玩掉到了水里,引發(fā)的高燒。老大,我們家什么情況你不是不知道?我們能做的都做了,剩下的就是壯壯自己的命啊?!?/p>
劉老太聽到大兒子一說,下意識的覺得應(yīng)該是老大家那個兒子發(fā)高燒,情況不對,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來。
便開口勸說,讓他想開一些。
“老大,你還年輕,大不了再討個媳婦,以后還會有第二個壯壯,第三個壯壯。要怪就怪都是你媳婦的錯,要不是她跑了,壯壯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?”
這劉家老二到現(xiàn)在,滿口也都是對壯壯娘的嫌棄。
他們一直都看不上老大的媳婦,就連老大媳婦生的孩子也不是很喜歡。
要不是那孩子還有老大一半的血脈,他們八成是打算把孩子賣了去。
但是老大那個人是個瘋子,要是讓他知道把兒子賣了。
就算是他爹娘,他也不會放過的。
看著老二被打的那么慘,這二人心疼壞了。
季如歌在旁邊看了一會,眼看著人被打的差不多了,這才上前攔下。
“你把人打死了,也要背負(fù)人命。你要是坐牢了,你兒子怎么辦?難道繼續(xù)交給這些人,讓他們慢慢折磨死嗎?”季如歌的話,讓失去理智的壯壯爹恢復(fù)了幾分清明。
他抬起頭看向季如歌:“我,我兒有救?”
“我何時說他沒救了?”季如歌一臉奇怪的看著他。
得知兒子有救之后,壯壯爹嗚咽的哭出聲。
嗚嗚,太好了,太好了。
兒子沒事了,兒子不會有事了。
一米八幾的大漢子,雙膝跪在地上,激動的哭泣。
旁邊的人,瞧著他哭的這般傷心,直覺這件事有隱情。
不然,這么大一個人,為何如此憤怒?要說他發(fā)瘋,怎么不打別人?就專打那兩個?
肯定發(fā)生了旁人不知道的事情。
再看那老兩口,一看就不像個好人,誰知道他們是什么人。
“誰報的官?!贝藭r,幾個衙差走了過來,揚(yáng)聲詢問。
在場的人看到有衙差過來,一個個都朝后退了幾步。
表明不是他們報的官,他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就是來這邊吃瓜看熱鬧的。
“大人,大人,我這大兒子瘋了。剛才一直打我的二兒子還有二兒媳婦,你們快把他抓起來,不然待會再發(fā)瘋傷到別人那可就危險了。”
此時,劉老太太突然開口沖著衙差揚(yáng)聲喊著。
視線落在老大身上的時候,很是不喜,厭惡。
甚至是巴不得衙差快點(diǎn)把人帶走。
“閉嘴,我問你了嗎?”衙差看著一個瘦小干巴巴的老太太走上前,眉眼間露出嫌惡的神色。
沖著她就是呵斥了一聲,讓她站遠(yuǎn)點(diǎn),別礙事。
老太太被嚇的渾身一哆嗦,有些不滿,但到底是不敢再說什么。
畢竟,民不跟官斗,這想法一致刻在骨子里。
“是我讓人報的官。我要控告有人蓄意謀害一個五歲孩童,手段陰毒,其心可誅?!奔救绺柽@會看向衙差,對衙差們說。
“嘶……”
謀害五歲孩子?是誰???該不會就是那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吧?
“你可有證據(jù)?”衙差聽到這控訴后,也是一愣,繼而問季如歌。
季如歌隨后拿出剛才的片子,指著有細(xì)針陰影的部分:“幾位大人,你們看看,這些像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