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纖云有孕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三皇子府上下,三皇子激動地大賞全府,還讓寧纖云搬到了柳湘靈住的院子偏院,吃喝住行全都是柳湘靈的人在伺候。
儼然是將這一胎看得很重要。
甚至就連柳大夫人也來探望寧纖云,態(tài)度極其親切,還帶來了許多補(bǔ)品。
“寧側(cè)妃缺什么就告訴底下的人,不必拘泥。”柳大夫人這幾日過得有些憋屈。
柳皇后被罰禁足,柳媚兒也被禁足。
老太太病倒了,柳大夫人想上前伺候,可老太太不愿意只讓二夫人伺候。
柳大夫人落的個清閑,只是早晚過去請安,至于老太太說什么她全都當(dāng)作沒聽見。
三皇子府派人上門送信時,柳大夫人臉上笑意就遮掩不住了,二話不說就趕來了。
臨走前她看見老太太又暈了過去。
“多謝柳夫人?!睂幚w云一副欲言又止,神色惶恐,柳大夫人見狀擺擺手讓其他人都退下。
“寧側(cè)妃有什么顧慮就直接說吧?!?/p>
寧纖云道:“薄夫人日日都來三皇子府,變著法的見我,我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頭疼的很,可偏偏薄夫人又拿喬殿下舅母的身份壓著我?!?/p>
聽這話柳大夫人皺著眉頭。
“也不知三皇子妃在宮里怎么樣了,若是能早些回來,說不定還能擋一擋薄家的人?!睂幚w云嘀咕。
柳大夫人眉頭擰的更深了些,當(dāng)著寧纖云的面也不顧及了:“按理說徐德妃應(yīng)該跟薄家過意不去才是,怎么惹上了靈兒,我也派人打探過消息,雖沒有為難靈兒,只是日日將靈兒拘在身邊,什么時候是個頭啊?!?/p>
柳大夫人埋怨上了徐德妃。
兩人正聊著,門外傳來了柳湘靈的聲音:“母親也來了。”
柳湘靈整個人都是雀躍的,她笑著說:“徐德妃并沒有為難女兒,反而跟女兒格外投緣。”
看著柳湘靈帶著無數(shù)賞賜回來,臉上還洋溢著明媚笑容,柳大夫人狠狠地松了口氣,雙手合十嘴里念叨著阿彌陀佛:“改日我要去寺里還愿,咱們總算是要熬出頭了?!?/p>
柳湘靈抬起手摸了摸寧纖云平坦的小腹:“你放心,答應(yīng)你的事不會忘的,這陣子我要日日陪著徐德妃,你盡管安心住在這,誰也不敢打攪你。”
“是。”寧纖云點(diǎn)頭。
時間轉(zhuǎn)眼飛逝又過了幾日,寧纖云坐在廊下,手里握著一卷經(jīng)書正瞧得津津有味。
忽然外頭傳來消息;“薄側(cè)妃診出有孕了。”
寧纖云輕輕抬起眼皮,淡淡嗯了聲,不止她不意外,就連柳湘靈也不意外,白天去陪著徐德妃,有時還會住在宮里。
三皇子府一下子有兩個側(cè)妃懷上了,且都是宜男之相,最先沉不住氣的就是柳皇后。
她被禁足在長春宮,消息卻十分靈通。
聞言此事后氣得將手上的佛珠子都給扯開線,幾十顆珠子濺落在地,高高彈起四散開來。
“是本宮太大意了?!绷屎笃磷『粑?,眼底盡是狠厲,養(yǎng)了三皇子這么多年,到頭來居然還是被三皇子給算計了。
“早知今日,當(dāng)初就應(yīng)該將人給掐死!”柳皇后怒急攻心,喉間漫出腥味,咬著牙硬是給咽了下去,她又問:“可有太子的消息?”
回話的嬤嬤搖頭。
柳皇后蹙眉:“都這么久了,太子連一點(diǎn)口信都沒捎帶回來?”
“沒,沒有?!?/p>
柳皇后提著口氣,開始大罵柳媚兒這個蠢貨:“晗側(cè)妃有了孩子又如何,偏要折騰,如今可倒好了,白白給老三騰出位置?!?/p>
被禁足一段時間,柳皇后就后悔了,不該和北齊帝爭執(zhí),弄得現(xiàn)在她十分被動。
“娘娘,您畢竟和皇上是結(jié)發(fā)夫妻,若是您低下頭認(rèn)個錯,說不定皇上就放您出去了,那位徐德妃三皇子府走得也很近,奴婢擔(dān)心徐德妃萬一再懷上子嗣……”
嬤嬤的話欲言又止,也說到了柳皇后的心坎兒上了。
她深吸口氣提筆寫了封書信讓嬤嬤遞到北齊帝面前,北齊帝確實是看見了書信,只是旁邊還有徐德妃。
徐德妃狹長的眉挑起:“皇后娘娘既來認(rèn)錯,皇上就放了娘娘吧,臣妾初來乍到,許多事不懂,這后宮還是交給娘娘最穩(wěn)妥?!?/p>
北齊帝也有心思讓柳皇后出來,于是順勢下了臺階,這頭剛剛給柳皇后解除了禁足。
前朝就傳出鶴城有瘟疫的消息,且死傷無數(shù)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北齊帝瞬間怒了:“這么大的事為何現(xiàn)在才報?”
大臣道:“皇上,是太子下令不許上奏朝廷,太子還命令封鎖城門,不許進(jìn)出,結(jié)果導(dǎo)致城內(nèi)的瘟疫越來越嚴(yán)重,百姓恐慌,已經(jīng)逃出一大部分?!?/p>
“太子?”北齊帝擰眉。
“太子……太子在封鎖城門口后便帶著晗側(cè)妃離開了鶴城。”大臣顫顫巍巍的說。
北齊帝一聽這哪能忍得???
拍案而起:“你的意思是太子棄了一城的百姓不顧,逃了?”
大臣惶恐不敢說話,跪在地上磕頭已經(jīng)是默認(rèn)。
北齊帝氣的不輕,大罵一句逆子!
“皇上您消消氣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盡快安排人去鶴城安撫民心,否則臣妾擔(dān)心消息傳到南梁,南梁會不會趁虛而入?”徐德妃溫聲開口提議。
北齊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徐德妃,然后點(diǎn)頭:“愛妃言之有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