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孟晚棠聽到外面的話和邵白對視一眼,兩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凝重。
他們知道這一次人販子作案,肯定不止一個人,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手里的孩子竟然不止這一個。
“怎么辦?”
邵白不知為何,竟然下意識向孟晚棠尋求主意。
孟晚棠緊緊握著菜刀,極大地克制著心底的戾氣,才沒讓自己沖動的跑出去,把外面那兩個畜牲都不如的狗東西給砍死。
“我渴了,你去給我接一杯熱水?!泵贤硖墓室忸U指氣使的大聲說。
邵白心領(lǐng)神會,知道她有話要說,想讓他出去看看,看看外面那兩個人走了沒有?
邵白打開門,嘴里還嘀咕道:“非要喝熱水,這水又不是不能喝?!?/p>
他先往外面看了兩眼,又往后面看了兩眼,確定沒有人了才往外走。
孟晚棠看到他出去,就知道外面那兩個人販子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她相當(dāng)配合的說:“行了行了,你趕緊進(jìn)來吧,不就是一杯熱水嗎?我不喝了?!?/p>
“那不行。”邵白比了一個手勢,“你說喝熱水,我就得給你倒上,免得到時候你告狀?!?/p>
“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是是是,你不是?!?/p>
邵白穿著長袖的外套,他直接把鋼筋棍順著袖子放進(jìn)去。
孟晚棠也走到了門口,看著他的后面這個方向。
兩個人十分謹(jǐn)慎。
他們從來都不低估人性的惡。
邵白從這邊走到,水房的那一頭。
所有軟臥車廂的門都是關(guān)著的。
他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,從那邊回來之后又往這邊走。來來回回看了兩遍,回到他們自己的臥鋪車廂。
“行了,趕緊喝熱水吧。”
邵白說話的時候搖搖頭,無聲的說:“不太確定。”
“把門關(guān)上?!?/p>
邵白把門關(guān)上,豎著耳朵聽著,外面的動靜。
外面靜悄悄的鋪著地毯,如果外面的人,刻意放輕了腳步,他們兩個也是聽不到的。
“別著急。你剛才不是已經(jīng)看到他們兩個的長相了嗎?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?”
孟晚棠聲音很輕很輕,就算有人隔著門板也聽不見里面人說的是什么話。
邵白點頭:“你的意思是讓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出這兩個人嗎?”
孟萬堂說:“我去的話,你肯定不放心,那就只能你去。你去把這兩個人找到?;疖囘€有十分鐘到下一站,如果找不到這兩個人的話,他們肯定會帶著孩子從這里下車。等他們出了火車站,我們再想找到他們比登天還難?!?/p>
“時間很緊我們只能分頭行事。你不用擔(dān)心我的安全,我不是還有這個嘛。”
孟晚棠舉起手中的菜刀。
邵白一陣無語。
“可是如果那兩個人販子并沒有走,而是留在這里只為了抓你呢?”
邵白很猶豫,一邊是孩子一邊是孟晚棠的人身安全,他沒有辦法,立刻做出決定。
孟晚棠卻很容易就能做出選擇。
“我是個大人,又不是個孩子,不是他們想抓就能抓的,就算他們想抓,我也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,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把我抓到的。更何況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。如果打不過他們,我就大聲的喊人。反正我手里有菜刀,他們敢進(jìn)來,我就敢砍他們。”
“你趕緊去救孩子吧,再不去就來不及了。我的人身安全絕對不是問題,十分鐘而已,我是能堅持到你們回來的?!?/p>
“再說了,你是去找他們兩個,你只要把他們兩個人抓到不就行了嗎?”
“也對!他們?nèi)f一有同伙呢?”
“那也要他們進(jìn)得來再說?!?/p>
孟晚棠這樣說了,邵白也只能先去找人。
他只希望孟孟晚棠不要出現(xiàn)任何事情,否則他沒有辦法跟陸青野交代。
邵白出了門,叮囑孟晚棠:“你先把門關(guān)上鎖好?!?/p>
“嗯嗯,去吧。”
孟晚棠把門鎖上,聽到邵白說:“我走了?!?/p>
她手里拿著菜刀,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過了不到五分鐘,她要外面有人敲門。
這一刻,孟晚棠身上的腎上腺素直線飆升。
她那一語成讖,竟然真的有人盯上他了。
難道說他們剛剛做的偽裝,卻沒有騙過三角眼和圓臉的男人嗎?
她和邵白在演戲,外面那兩個人又何嘗不是在演戲。
孟晚棠緊張地握著菜刀,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只要外面的人能進(jìn)來她就會,毫不猶豫的下刀。
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門。
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:“開門,我回來了?!?/p>
孟晚棠聽著這聲音,心里又是一緊。對面已經(jīng)努力在模仿邵白的聲音了,可孟晚棠還是一下子就聽得出來這根本就不是邵白在說話。
別的不說,邵白去做什么了,她心里怎么可能會不清楚。找人的事情,絕對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找到的。而且只剩下十分鐘,那么多的車廂,邵白就算叫上乘務(wù)員一起找,也不會這么快就把人給找到。
邵白很聰明。
他出去之后第一時間就去找乘務(wù)員,乘務(wù)員之間有他們的聯(lián)系方式,非常迅速和便捷。邵白自己的猜測說完,乘務(wù)員立刻聯(lián)系車上的其他乘務(wù)員和乘警讓他們配合尋找三角眼和圓臉男人。
這樣就能防止他們帶著孩子逃之夭夭。
邵白就算想到了這個辦法,也不能立刻回去,他要留在這里認(rèn)人。
可是不管怎么找,都沒有看到三角眼和圓臉男人。
他的心不斷在往下沉。
“會不會是你們聽錯了,他們根本不會在這一站下車。”
乘務(wù)員說。
邵白面色凝重的搖頭,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我絕對沒有聽錯,除非他們是故意騙我的。”
這話才說完,邵白掉頭就往仰臥車廂的方向跑。
他跑了兩步,又回來跟乘務(wù)員說:“你們仔細(xì)觀察一下,只要是帶著孩子的,或者是拿著貨物的,仔細(xì)的檢查一遍。我嫂子說了,那些抱著孩子的人都很可疑,而且他們還有可能把孩子裝進(jìn)編織袋里,你們要仔細(xì)的檢查,千萬不要讓那些人販子帶著孩子離開。”
說完這句話,邵白飛速朝著軟臥車廂跑去。
他心中祈禱,孟晚棠千萬不要有事。
“邵白,你跑什么?你怎么在這里,你嫂子呢?”
邵白看到陸青野,臉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