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紫萱見唐政深回來,臉色不太對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門壞了,我們出不去了,經(jīng)理再想辦法開門,估計要等等了?!?/p>
唐政深看著徐紫萱,臉上表情多少也是有些無語的那種。
徐紫萱怔了怔,剛才多少聽到了經(jīng)理的話,她氣笑了。
“你哪里得罪你妹夫了?”徐紫萱端起玻璃水杯,抿了一口檸檬水,說道。
唐政深想到了昨晚用大燈晃那小子。
“睚眥必報的主,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唐政深低沉的嗓音,帶著幾分咬牙。
那張英俊溫潤的臉上,表情嚴(yán)肅。
“那就再等等吧,不至于把我兩關(guān)在這露天頂樓吧。”徐紫萱語氣清幽,此時也還沒想到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只是這半山餐廳,環(huán)山而建立,入了夜就很清涼。
春季夜晚更甚。
徐紫萱穿的是羊絨毛衣搭配的A字裙,優(yōu)雅干練,溫婉知性。
在這樣的露天半山餐廳,到了晚上有些冷。
明顯的聽她說話的聲音帶了鼻音,唐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冷了?”
徐紫萱努了努鼻子:“還好?!?/p>
一開口,鼻音更重了,甚至還打了噴嚏。
“抱歉?!毙熳陷婺弥峙廖嬷?,覺得在餐桌上打噴嚏有些失禮。
唐政深將自己的風(fēng)衣脫下,走到徐紫萱是身邊,給她披上:
“山里夜晚涼,你披著吧,我給霍銘川那小子打個電話,門開不了就調(diào)直升飛機過來接,不然明天就拆了他這破餐廳?!?/p>
徐紫萱感覺那帶著男人獨有溫度,和清爽的氣息的大衣披在身上,小臉微微一怔。
太冷了她也沒拒絕。
“謝謝啊,你冷不冷?”徐紫萱的鼻音好像越來越嚴(yán)重了些。
唐政深看了她一眼,輕笑一聲。
“你笑什么?!毙熳陷婷碱^微皺,捏緊了小拳頭。
這里就他們兩個,肯定是笑她說話的口音!
“沒什么?!碧普畲鬼^續(xù)切著牛排。
幸好霍銘川那關(guān)門前,送上來的都是熱乎的,不然明天他肯定要給他小子好看。
正說著,露天餐廳燈光一變,從剛才的明亮的燈光,直接變成氛圍燈,連帶著光線都昏暗了些。
不僅如此,四周開始緩緩?fù)该鞑A?,科技感十足?/p>
剛才還是露天餐廳,過了幾分鐘之后,變成了玻璃房餐廳,擋住了許多夜風(fēng)和涼意。
唐政深跟徐紫萱沉默的看著這玻璃房。
兩人對視一眼,表情皆是無語。
“高科技都涌上了,也沒說讓我們出去,今晚怕不是要在這里守店了?!碧普钅闷鹗謾C,直接給霍銘川打了個電話。
那邊掐掉了。
他發(fā)信息,已讀不回。
“這王八蛋!”唐政深一怒之下,怒了一下。
徐紫萱也在看手機,跟宋寶寶還有時也發(fā)消息。
兩人也回復(fù)了,不過對于他們被困在餐廳里的這個事,大家都表示會想辦法。
都很積極的想辦法,實際的事一點不做。
徐紫萱放下手機,單手撐著小臉,索性埋頭吃飯算了。
“他們故意的,估計是你媽媽還有我二姨也贊同,大齡未婚男女狗都嫌,能撮合的絕對不會放過的。”徐紫萱低聲道。
“那也沒有這樣按頭強買強賣的吧?!碧普钪雷约喝疀]戀愛,父母都著急。
但這也太夸張了。
徐紫萱笑笑不說話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唐政深抬眸,看著徐紫萱。
溫馨的氛圍燈下,他眉宇深邃,金絲邊的鏡框,給他又增添了幾分斯文如玉的氣質(zhì)。
西裝筆挺,坐姿挺拔,氣質(zhì)矜貴又帶著幾分成熟男人的張力。
還別說,看著挺養(yǎng)眼。
徐紫萱抿了抿唇,搖頭:“沒笑什么。”
唐政深黑眸稍斂,語氣揶揄:“半斤八兩,誰也別笑誰?!?/p>
徐紫萱也沒反駁。
畢竟她也28歲了,在父母和長輩的眼里,的確是大齡未婚女性。
又等了二十分鐘,經(jīng)理敲了敲玻璃房門。
唐政深跟徐紫萱一同走過去。
“唐先生,維修師傅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來,兩位可能需要在這里暫住一宿。
霍總交代了,等下用無人機送兩張小床和換洗衣物過來,洗手間有淋浴室,兩位先將就一晚。”
經(jīng)理邊說邊點頭哈腰致歉。
話音剛落,便聽到一陣轟鳴聲從空中傳來。
還真是送來了折疊床和厚被子。
唐政深跟徐紫萱都被氣笑了。
唐政深:“這一定是那個狗男人的主意!”
徐紫萱:“打電話,當(dāng)面罵他!”
這叫什么事,為了撮合他倆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。
唐政深看著那無人機將物品自動放下,飛走。
好幾個回合,就差把家都搬來了。
“今晚,咱倆只能住這了?”徐紫萱氣的雙手叉腰。
“不然呢,你有翅膀能飛出去?”唐政深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,勸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