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里的氣氛,瞬間出現(xiàn)了詭異的安靜。
別說被打了的圓潤女人懵了,就是坐在地上的安安也懵了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學校里找家長,他特地讓老師給苗阿姨打了電話,可來的,卻是阮喬喬這女人。
自己平常跟阮喬喬不對付,他覺得,阮喬喬就算來了,也不會幫自己,興許只會幫人罵他,更甚至,她可能還會笑話自己。
卻獨獨沒想到,她竟然進門,就先打了刑多寶的母親。
圓潤女人此時終于反應了過來,一臉怒意地推了阮喬喬肩膀一把:“你誰呀,你憑什么打人?”
阮喬喬直接掃開了對方的手,眸光冷淡的落在對方的臉上:“我是傅恒安的母親,你打了我兒子是什么原因,那我打你,就是什么原因?!?/p>
一聽阮喬喬的身份,對面的女人拖長腔哦了一聲,眸光鄙夷的審視著眼前這個看著長得花里胡哨,一看就是個狐貍精的賤女人,滿臉鄙夷:“原來你就是這個小泥腿子的媽呀?!?/p>
阮喬喬目光掃了一眼女人身后的小胖墩,他此刻正被纖瘦白皙,長相還算不錯的年輕女老師半摟著肩,一臉囂張的瞪著阮喬喬,一看就是被偏心的一方。
阮喬喬嗤笑一聲,雙臂環(huán)胸,又上下審視了圓潤女人一記,氣勢上分毫不輸:“你這個小死肥豬的媽,耳朵不太好吧,該去看醫(yī)生了,我說,我是傅恒安的母親,什么時候說我是泥腿子的母親了?”
聽到阮喬喬這樣羞辱自己的兒子,女人臉都黑了,這年頭,能把孩子養(yǎng)的白白胖胖,誰不夸自己一句,家里條件好,偏就這小賤人嘴巴賤。
她正要說什么,那位年輕女老師語氣有些強硬的開口:“安安媽媽,你這樣可不對啊,我請你來,是解決問題的,可不是為了讓你把事情變得嚴重的,邢多寶同學長的這么可愛,你怎么可以用那種難聽的稱謂說他?”
阮喬喬看著那女老師輕笑了一聲:“哦,原來老師您不是啞巴呀,剛剛我走到門口,聽到這位……邢多寶同學是吧,他媽在辱罵我兒子是個小泥腿子,還言語威脅他,甚至打了他。
那字字句句,哪句不值得你這為人師表的老師表個態(tài),為他說句話?可你一言不發(fā),裝啞巴,如今聽我說話,你倒是會表態(tài)了,怎么,想做狗腿子,還敢這么明目張膽呀?!?/p>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年輕女老師一張臉都被氣的漲紅了:“這件事……本來就是傅恒安同學不對,我為什么要維護他?”
“我剛來,事情甚至都沒有弄清楚,你就已經(jīng)給傅恒安定罪了嗎?那您倒是說說,他做什么了?”
“他毆打同學!”女老師杏目圓瞪,明顯很生氣。
阮喬喬走過去,將已經(jīng)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的傅恒安拉到了身邊,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,語氣很溫柔的問:“安安,我不相信別人說的,只信你,你跟媽媽說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傅恒安抬眸看著阮喬喬滿眸的溫柔和安撫,再聽到媽媽那兩個字,和她口中的相信,幾年來,被人欺負后,也都只會默默消化的安安眼眶紅了紅。
不過他控制力很好,并沒讓自己哭出來,而是看向阮喬喬,語氣堅定:“班里好多同學,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爸爸的事情,都來辱罵我,說我是小下放狗,一開始我也沒有理會他們,可他們越來越過分,還把我關(guān)在廁所,”他說著,抬手只想邢多寶的位置。
“他最過分,他非但撕了我的書,還罵我爸爸,我氣不過,讓他住嘴,他就推了我,我是因為太生氣,所以才回了手,跟他打起來的?!?/p>
阮喬喬臉色越聽越沉,抬手輕輕抱了抱安安,撫摸著他后腦勺:“沒事了,媽媽在呢?!?/p>
七個字,讓安安隱忍了半天的淚水,終于掉了下來。
不過他性子倔,快速偷偷的用手把眼淚擦掉了。
阮喬喬回頭看向那老師:“這就是你說的,錯在我家安安?”
那老師梗著脖子:“他說你就信啊,事情分明是他做的不對,他……”
“他說,我就是信!比起你們,他可誠實多了?!?/p>
年輕女老師蹙眉:“安安媽媽,你這樣可不對,同學之間有矛盾很正常,你只維護自己的孩子算怎么回事?而且別的不說,邢多寶可是教育局邢科長的兒子,你兒子這樣不團結(jié)友愛同學,以后還想不想讀書了?”
她故意威脅阮喬喬,讓她趕緊息事寧人。
而旁側(cè)圓潤女人一臉傲嬌的雙臂環(huán)胸,睥睨著阮喬喬:“秦老師,你跟這女人說這些做什么,說的好像我們要用身份欺負她似的,她的兒子違反校風校紀,理當開出了吧。”
女老師掃了阮喬喬一眼,眼底透著幾分嘲諷:“這件事,我會如實匯報給學校的,想必這種孩子,學校是不會留的?!?/p>
安安有些緊張了幾分,剛來了學校幾天就被開除,爸爸……應該會難過的吧。
他低垂下頭,不說話。
阮喬喬倒是笑了:“是嗎?那你把校長找來,今天我倒要看看,誰敢開除我兒子?!?/p>
圓潤女人冷嗤一聲:“你一個泥腿子的媳婦,有什么資格見校長?就憑你也配?”
阮喬喬再次聽到泥腿子三個字,抬手‘啪’的一聲,又給了對方一巴掌:“還敢辱罵我丈夫是吧!”
圓潤女人感覺有些眼冒金星,恍惚了一下,立刻反應了過來,就沖向阮喬喬。
“賤人,看我不撕爛你的臉!”
阮喬喬也不是個吃素的,女人打架不是都喜歡抓頭發(fā)嗎?她也喜歡。
她直接上手,一把拽住了對方披散在身后的頭發(fā),往后一扯,對方一時不查,腦袋后仰了一下,待要還擊的時候,阮喬喬已經(jīng)抬腳,踹向了對方的胯骨。
對方踉蹌兩步摔倒在地,阮喬喬騎上去,就跟對方撕扯到了一起。
她雖然一點虧沒吃,卻也故意做出了‘費力’的姿態(tài)。
她們現(xiàn)在雖是互毆,但若自己單方面占了便宜,回頭去了公安局,也容易被她們黑白顛倒,所以虧不能吃,但也不能表現(xiàn)的太占上風。
她在女人心口一拳一拳的偷襲。
主打一個讓你挨了揍,還不敢露,有口難言,啞巴虧管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