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聞惠被激惱了:“傅聞舟!事已至此,你怎么還敢這么跟我硬剛?你當(dāng)我真以為我不敢告你嗎?我現(xiàn)在就去……”
她正說著,房間里的隋希蕓,已經(jīng)再次忍不住藥效的控制,撲向了離他最近的男人,圈住了對方的脖頸,試圖親吻對方。
那男人嚇了一跳的同時,軟玉溫香在懷,還是個當(dāng)紅的電影明星,誰能受得了這種誘惑?
他轉(zhuǎn)頭忍不住吞咽著口水,看向了傅聞惠:“姐,怎么辦,我看她真的挺痛苦的,要不我?guī)蛶退???/p>
傅聞惠抬手就對著他的后腦勺拍了一掌下去:“你找死嗎?敢碰她試試!”
傅聞惠即便再跟傅聞舟說硬話,也的確不敢以一己之力跟隋家拼。
畢竟,若自己真報了案,或許能除掉傅聞舟,但她也會成為被隋家報復(fù)的對象。
錢家如今看她這么不順眼,是絕不可能幫她的,她沒有勝算。
她心里憤恨,明明一切都是對她有利的局面,只要傅聞舟老老實實的認(rèn)了慫,跟阮喬喬離了婚,自己就能贏到底,可這該死的混蛋怎么就不上鉤!
她冷靜下來,先把隋希蕓從男人身上拽了下來,推進了房間,對著她帶來的一個女人道:“你進去幫隋希蕓把衣服穿上?!?/p>
隨即,她將兩人關(guān)在了房間里,轉(zhuǎn)身面向傅聞舟,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(tài),跟他談判。
“我可以不去報案,可你別忘了,你今天跟光著的隋希蕓共處一室的消息,若傳回隋家,隋家也不會就此罷休的,他們一定會逼你對蕓蕓負(fù)責(zé)。”
傅聞舟唇角勾著漫不經(jīng)心的冷笑:“是嗎?我可不這樣認(rèn)為,我剛剛可沒碰她一根手指,我不過是恰巧進來,看到了被你下了藥的隋同志而已。
我看到的畫面,跟你和你的朋友們看到的一樣多,如果我需要負(fù)責(zé),那你這幾個朋友,同樣也需要負(fù)責(zé)。
可不管怎么說,隋希蕓的名聲都算是被你毀了,那你說這其中,隋家最恨的人會是誰?最倒霉的人,又會是誰呢?自然——是你呀!”
“你……”看著傅聞舟這一副悠哉愜意,已經(jīng)勝券在握的得意樣子,眼底都是怒意:“你得意什么?我就不信,知道你跟別的女人光溜溜的躺在同一張床上后,阮喬喬那小賤人能不介意,哦,也是,她也沒什么可介意的,畢竟,她也是個二手貨色,你們兩個,一樣的臟!”
傅聞舟眼眸一沉,說他可以,說他家媳婦,絕對不行。
他二話不說,一腳將傅聞惠踹翻在地,上前一腳踩住了對方的肩膀,狠狠碾壓著,滿眸的戾氣,如刀劍般朝著傅聞惠刺去。
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。”
傅聞惠吃痛,對著她帶來的人高喊: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趕緊上啊?!?/p>
看到那幾個男人撲向傅聞舟,睡夢中的阮喬喬倏然醒來。
天剛剛亮了,身旁的傅聞舟也才起身,正準(zhǔn)備出去跑會步。
看到她猛然醒了,他湊過來躺在她身旁,摟著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:“還早,你再睡一會?!?/p>
阮喬喬看著他半壓在自己身上,跟夢里的隋希蕓光溜溜的摟著他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,頓時就氣鼓鼓的瞪向他。
傅聞舟看著她的眼神,怎么還滿是怨氣的,他手背溫柔的在她臉上捏了捏:“怎么了?被我吵醒了,有起床氣了?”
阮喬喬憋著嘴,抬手就拍開了他捏著自己臉的手,從他懷里坐了起來,跟他拉開了點距離,故作生氣:“傅聞舟,別碰我!不許拿你碰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!”
“我?碰過別的女人?什么時候,我怎么不知道?”傅聞舟一臉無辜的看著她,想到她剛剛醒了,就小怨婦上身的樣子,疑惑:“不會是在你夢里吧。”
“沒錯,就是在我夢里!”
傅聞舟沒忍?。骸澳悄氵@夢一準(zhǔn)有問題,我不可能碰別人?!?/p>
“我的預(yù)知夢可是一向最準(zhǔn)了,別人不知道,你還不知道嗎?夢里,你跟隋希蕓被傅聞惠分別下藥,睡在了一起!你還被她給親了!”
她邊說著,邊指著他的肩膀,脖頸:“這里這里,都被親了!”
她邊說著,邊用下手在他脖頸上擦了擦,仿佛那邊真有口水似的。
傅聞舟想也不想,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會發(fā)生在他身上:“冤枉啊,媳婦,別的夢可能是準(zhǔn)的,但這個夢肯定不準(zhǔn),我若被下了藥,哪怕自宮,都不可能背叛你的?!?/p>
阮喬喬自然知道,他做的有多好。
同樣都是中了藥,夢里的隋希蕓都變成那樣了,可傅聞舟卻在強忍著,沒有碰任何女人,相較之下,他的定力是真的很了不起了。
阮喬喬撇了撇嘴,“自什么宮?別做傻事!即便真的遇到了那種你控制不了的情況,也別傷害自己。
我永遠(yuǎn)都是相信你的,剛剛生氣,也只是看到夢里面那樣的畫面,覺得……有些氣憤。
你以前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,傅家大房二房那邊,怎么會生出這么多惡毒的辦法來害人呢?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,這傅聞惠……我要讓她付出代價?!?/p>
傅聞舟也不去跑步了,坐在阮喬喬對面:“跟我說說吧啊,夢里發(fā)生了什么?!?/p>
阮喬喬將夢境跟他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,包括后來,他是如何跟傅聞惠對抗,讓傅聞惠吃癟的。
傅聞舟聽完,淡定的搖了搖頭:“如果沒有你的預(yù)知夢提醒,那夢里頭的事情若真的發(fā)生,我的處理方式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了。
但現(xiàn)如今,我們既然掌握了先機,對傅聞惠,只是簡簡單單的打一頓,已經(jīng)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了。”
阮喬喬認(rèn)可的點了點頭:“我也覺得,這件事若真像夢里那樣發(fā)生了,那傅聞惠雖然沒討到好處,但懲罰太輕了,你有什么想法嗎?”
傅聞舟的表情還是笑著的,只是眉眼間的神情,卻有了微妙的變化,一雙看似清淺的眸子,在清晨熹微的光線下,仿佛鍍了一層冷光般。
過了足有半分鐘,他才緩緩開了口,說出了讓阮喬喬都覺得脊背生寒的話。
“嬌嬌,我要……她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