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巴掌聲清脆極了,原本周圍駐足的人,都將詫異的視線落到了阮喬喬的臉上。
而段芳雅被打的耳朵嗡嗡作響,反應(yīng)過來的一瞬,看到了眾人同情自己的視線,很好,就是這樣。
她是弱勢可憐的女人。
她踉蹌一步,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,嬌弱的讓看熱鬧的人都看不下去了。
林醫(yī)生更像是逮到了機會似的,走過去擋在了段芳雅身前,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指責阮喬喬。
“天吶,阮喬喬,你怎么打人吶,你都跟你前夫離婚了,你前夫也有女朋友了,你還勾搭人家,人家都沒打你,只是指責你幾句又怎么了?你也太過分了。”
阮喬喬毫不畏懼的迎著林醫(yī)生的視線,非但沒有生氣,反倒還莞爾一笑,“林醫(yī)生好像很喜歡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,就幫著惡人欺壓良善啊?!?/p>
林醫(yī)生冷嗤一聲:“良善?你嗎?我跟你在一個科室呆了好幾天,早就仔細觀察過你了,你要是良善,這世界上就沒惡人。你看看這位小姐,都找上門哭成什么樣了,你竟然也下得去手打人,你簡直……”
阮喬喬直接打斷她的歪門邪話:“會哭就有理是嗎?你這種人若是做了判官,得出多少冤案?”
林醫(yī)生鄙夷,跟她杠上了:“那你拿出證據(jù),證明你沒有搶人男朋友,沒有欺負人啊?!?/p>
“那天蘇邁來,我已經(jīng)很清楚的表達了我的意思,科室里人人知道,我拒絕了他的追求,只有你在跟著這戲子唱戲,在我面前吠叫。
現(xiàn)在幫她詆毀我的人是你,你憑什么讓我拿出證據(jù)?該拿證據(jù)的難道不是你嗎?林怡靜,今天你最好能證明我真的搶了別人的男朋友,不然這事我跟你沒完!”
林醫(yī)生自然拿不出證據(jù),她只是看不慣阮喬喬而已。
她轉(zhuǎn)頭看向段芳雅,等著對方拿證據(jù),畢竟這是她的事情。
“小姐,你是受害者,你不用怕,你只管拿出證據(jù),我一定幫你到底?!?/p>
可段芳雅本來就是污蔑,哪有證據(jù)?
她避開了林醫(yī)生的視線,哭不出眼淚,就用肩膀一抖一抖的來充數(shù)。
林醫(yī)生臉色僵了僵,這女人不說話是什么意思?
阮喬喬看著這畫面,倒是笑了:“你們拿不住證據(jù)是吧,很好,那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的跟我道歉,我讓證據(jù)自己來說話吧?!?/p>
她說著,走到護士站,拿起了電話,撥打了一個號碼——
蘇邁開完會出來,就聽一個小戰(zhàn)士在說:“蘇團,電話?!?/p>
他快步過去,將聽筒拿起放在耳邊,電話那頭,傳來讓他日思夜想的清甜聲音:“是我,阮喬喬?!?/p>
蘇邁的聲音里,是壓抑不住的歡喜:“喬喬?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?”
“段芳雅在我們醫(yī)院鬧事,說你是她的男朋友,而我勾引了你,我希望你自己的事情,能夠自己來解釋清楚,不要牽累我這個無辜的人?!?/p>
蘇邁臉色一緊,愧疚不已:“抱歉,我這就過來一趟?!?/p>
他掛了電話,跟自己的助理打了個招呼后,就匆匆出門了。
傅聞舟在會議室跟人核對完資料出來,就看到了蘇邁小跑著離開的背影。
他收回視線,回到辦公室,繼續(xù)忙自己的工作,查完資料,發(fā)現(xiàn)少了幾個數(shù)據(jù),便把蘇邁的助理叫了過來:“你讓蘇邁把2號文件的所有資料整理好交給我?!?/p>
助理低聲問:“傅先生,蘇團出門了,能晚一會送來嗎?”
“你說呢?這數(shù)據(jù)現(xiàn)在就要用,他什么樣的私事,能比工作還重要?”
“是醫(yī)院那邊打來了電話,蘇團的愛人出事了,蘇團太擔心了,所以就急忙出去了?!?/p>
蘇邁的愛人?指的不會是嬌嬌吧?
傅聞舟臉色一沉,讓對方先出去后,立刻將文件鎖進了柜子里,也去跟高首長打了個招呼,快步離開了單位。
嬌嬌出事?怎么會呢?
醫(yī)院里,段芳雅今天來這里的目的,本來只是想得到傅聞舟的地址,鬧也是被阮喬喬逼得。
可看到阮喬喬給蘇邁打了電話,知道蘇邁來了也不會幫自己說話,本打算找個借口先走的。
可卻被阮喬喬和林醫(yī)生給一起攔住了。
阮喬喬是還想繼續(xù)看戲,至于林醫(yī)生,自然是怕對方跑了,阮喬喬又跟自己杠上。
這次的矛盾點可不在自己身上,自己只是要拱火讓阮喬喬不痛快而已。
蘇邁很快就來了,徑直走到了阮喬喬身邊,視線落在了段芳雅的身上,段芳雅此刻恨不得自己能隱身。
可偏偏,蘇邁的目標就是自己,那凌厲而冷漠的目光讓她無所遁形。
阮喬喬也直白:“蘇邁,你跟段芳雅之間的關(guān)系,我不干涉,但我希望你們不要來影響我的正常生活。”
蘇邁點頭,看向眾人:“各位,我澄清一下,我跟這位段芳雅小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,她離婚回來后,我看她一個人可憐,的確給予了她不少幫助,也因此傷害了我的前妻,我前妻才跟我離了婚。
我只愛我前妻,所以我們分開后,我想重新追求她,為了不讓她再誤會我,我已經(jīng)不再與段芳雅女士來往了,所以她剛剛說的她是我女朋友的話,根本就是無稽之談。”
周圍看熱鬧的人,原本有些兩極分化,有人相信阮喬喬,有人可憐被打的段芳雅。
但現(xiàn)在蘇邁一解釋,段芳雅就像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。
她臉色窘迫,當即就反駁:“你胡說,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啊,你跟我分明就是一對,我們已經(jīng)做過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了,你憑什么不認賬?”
她說著,將憤怒的視線落到了阮喬喬臉上:“阮喬喬,是你!肯定是你勾引著蘇邁不放,逼得蘇邁不能對我負責的?是不是!”
蘇邁聽到段芳雅冤枉人的話,厲喝了一聲:“段芳雅,你閉嘴,不要顛倒是非冤枉喬喬!”
他說著擔心的看了阮喬喬一眼,好在,她似乎渾不在意,終于讓蘇邁松了口氣。
段芳雅不甘心,哭了起來:“我已經(jīng)什么都給你了,你卻不認賬,憑什么還不讓我說話?”
她說著指著蘇邁的身下:“你這里長了一顆黑痣,如果不是跟你有親密關(guān)系的人,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,你敢不敢讓這里的男醫(yī)生檢查,看看咱們到底是誰撒了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