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昭覺得最近和商北梟的緣分,簡直了!
她刻意不去看他。
一身黑色騎馬裝,身形玲瓏精致,一分一毫恰到好處。
站在那里。
平白吸引人的眼球。
就連商北梟旁邊的盛宴京,都禁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美女如同過江之鯽。
然而美的讓人目不轉睛的,堪稱震撼的,少見。
傅祁川走過去,他笑容浪蕩,便宜的很,“行家?”
花昭謙虛的說道,“只是上過幾節(jié)馬術課?!?/p>
傅祁川自然不會信。
花昭的那姿勢,那沖勁,那熟練程度,自然不是區(qū)區(qū)幾節(jié)馬術課能練出來的。
不過他并沒有多問。
靠近花昭半步,抬手邀請她,“等下有場比賽,我想請你幫我下個注。”
有錢人,賭球,賭馬,都是消遣。
花昭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說道,“我的榮幸,對了,傅總,我有個妹妹還在外面兒?!?/p>
傅祁川大掌一揮,讓馬童去把人帶進來。
夏果果很快進來。
傅祁川是個笑面虎,不怎么駭人。
可是另外兩位……渾身散發(fā)著威壓,危險的氣場,讓人喘息都不暢。
夏果果乖乖的坐在了花昭旁邊,盡量降低存在感。
趁著比賽還沒開始。
花昭從夏果果手里接過自己的包,掏出來一份文件,“傅總,耽誤您兩分鐘的寶貝時間?!?/p>
傅祁川臉上蕩漾的笑意逐漸變得意味深長。
收斂了開屏的模樣。
他正色起來。
旁邊的商北梟倒是沒什么反應,反而是盛宴京的目光在花昭臉上一掃而過。
他和商北梟低語,“蠻有意思的?!?/p>
傅祁川并不是不想和漂亮妹妹做生意。
剛剛花昭在馬場上驚鴻一瞥,他其實看得出來,她是故意給自己看的。
他喜歡馬,喜歡女人。
自然更喜歡馬背上的女人。
他以為花昭和那些女人一樣,想要靠近他。
但是他不反感。
他反倒是很享受女人的小心機,享受那些為了接近他而做的小動作。
但是!
現(xiàn)在突然告訴他,花昭接近他,是為了生意。
他覺得他自身的魅力被埋沒被羞辱了。
傅祁川冷下臉來。
手指端起造型獨特的蝶形茶杯,抿了一口,潤了潤嘴巴,“哪個公司的能人?”
花昭垂眉順眼,“朝盛。”
朝盛?
傅祁川看向商北梟,“我沒記錯的話,是你那個大外甥的公司吧?”
商北梟終于抬眸。
他瞥了花昭一眼,語氣淡淡,事不關己的冷漠,“嗯?!?/p>
傅祁川若有所思的看著花昭,“朝盛太小,并不在我的選擇范圍內(nèi)?!?/p>
花昭臉色稍微變了變。
又聽到傅祁川拉長尾音,“除非……”
花昭的心臟猛然被提起。
還有機會!
她臉上立刻揚起甜美的笑意,“傅總,您盡管直言?!?/p>
砰!
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傳來。
花昭看過去。
傅祁川挑眉,看著打斷自己的男人,“你又怎么了?我的祖宗!”
商北梟盯著蝶形茶盞。
正襟危坐。
微皺的眉心,透出一絲凌厲,那張棱角分明的臉,帶著上位者的姿態(tài),“冷了。”
傅祁川:“……”
他趕緊揮手,“來來來,快給我們的六爺添茶?!?/p>
花昭扭頭的時候,沒控制住自己的怨念,看了商北梟一眼。
而后。
殷勤的看著傅祁川,“傅總,您剛剛沒說完?!?/p>
傅祁川這邊剛要重新開口。
外面的保鏢走進來,“商總,何小姐在外面求見?!?/p>
何小姐?
是何晚晴。
商北梟想起來了。
他眉目疏離,“請她進來?!?/p>
何晚晴不是一個人,帶著自己的小姐妹。
進來后。
眼睛里只有商北梟一個人,“商總,聽說您在這里,我們能不能蹭個觀景臺?”
商北梟嗯聲。
何晚晴開心的拉著小姐妹坐下來,“傅總好,盛律師好?!?/p>
花昭:“……”
這下應該沒有其他人打擾了吧?
她看向傅祁川。
后者勾唇,指了指馬場,“半個小時后有一場女子賽,你跑第一,我就答應。”
花昭思索了一下。
盛宴京好心提醒,“你剛剛跑了一圈,力氣消耗掉不少,量力而行?!?/p>
花昭知道對方是好意。
她感激的對盛宴京笑了笑,而后一錘定音,“傅總,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”
傅祁川深邃的眸子里迸發(fā)出濃烈的趣味兒,“自然?!?/p>
旁邊的何晚晴品出了事情的意思。
她坐的姿態(tài)淑女而優(yōu)雅。
說話也輕聲細語,端的是名門閨秀的細致模樣,“傅總,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參加馬賽?”
傅祁川挑眉,打量著何晚晴,“你也會馬術?”
何晚晴嗯了一聲。
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花昭,輕柔的說道,“我曾經(jīng)和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起上過馬術課。
我們兩個人的騎術不相上下的,這兩年我也有和專業(yè)人士切磋?!?/p>
傅祁川笑了笑。
他故意說道,“我說了不算,你是六哥的人,自然要六哥點頭答應我才敢讓你披甲上陣。”
那一句六哥的人讓何晚晴含羞帶怯,眉眼含情,“傅總別開我的玩笑了,商總,您說呢?”
商北梟望著遠方一望無垠的場地,黑色眸子深邃而沉靜,“隨你。”
何晚晴開心的拉起小姐妹,“傅總,我們先去換衣服?!?/p>
傅祁川倚著軟椅。
他拿起旁邊的折扇,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,“意外之喜,今天能大飽眼????!?/p>
花昭捏緊計劃書。
她知道。
何晚晴沖她來的。
當年,媽媽讓她學習馬術,排球,乒乓球,高爾夫,插花,茶藝……
同歲數(shù)的何晚晴可憐巴巴的抹著眼淚一臉羨慕。
花迎心地善良,看不得孩子難過,就干脆讓何晚晴陪同她一起學。
以培養(yǎng)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(yǎng)她們。
沒想到……
當年的善意,終究是變成了一把回旋鏢。
接二連三的,刺到她們母女兩人的身上。
被她們母女兩人傷的千傷百孔的心臟,又增添了一個血洞。
花昭不怕她。
在馬術上,何晚晴始終不如她。
但是。
花昭怕她使壞。
何晚晴很快回來,她選了一身較為貼身的深咖色騎馬服,細腰,大胸,像蜂后。
男士賽開始后。
傅祁川躍躍欲試的讓馬童帶著兩人去選馬。
幾分鐘后。
馬童滿頭大汗的跑來,“不好了,不好了,打起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