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眠抿唇。
她深吸一口氣。
拿起易拉罐,高高地舉起來,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破事都放到明天去,干杯。”
花昭和景南星繼續(xù)陪著商眠一起喝。
后半夜。
站在門口的凌北看到了商北梟匆忙過來。
他急忙上前說道,“她們叫了兩箱啤酒,現(xiàn)在還沒出來,剛才我敲門,被罵回來了。”
商北梟蹙眉,“誰罵的?”
凌北十分誠實(shí)的說道,“一起罵的,景南星的聲音最大了?!?/p>
商北梟:“……”
他過去敲門。
里面沒有任何動靜。
他扭頭看凌北。
這間套房是凌北的專屬套房,是凌北可以刷指紋的。
凌北遲疑地說道,“不太好吧?”
商北梟眼神淡淡的看著凌北。
凌北只能勉強(qiáng)走上前,刷指紋,打開了門。
門一開。
濃烈的酒精味道撲面而來。
商北梟輕微蹙眉。
他走進(jìn)去。
三個姑娘已經(jīng)醉倒在地毯上,橫七豎八的,好像躺了一地。
商北梟徑直走到花昭面前。
將花昭打橫抱起來,放在了唯一的一張床上。
花昭從地上轉(zhuǎn)移到床上。
突如其來的柔軟甚至有些不舒服。
她哼唧了兩聲,在床上翻了了滾,手從被子里鉆出來,撓了撓鼻子,才睡去。
商北梟站在床邊,久久沒動。
凌北看著地上的兩個人,有點(diǎn)犯難。
商北梟說道,“去拿兩床被子,給她們蓋上?!?/p>
凌北趕緊照做。
兩床被子將兩人完全罩住,凌北才跟著商北梟出去房間。
商北梟交代說道,“不要說我來過?!?/p>
凌北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但是他不是凌南,什么都要八卦,聽到這話,也只是默默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——
次日
花昭被自己的鬧鐘鈴聲吵醒。
她在床上打了一套醉拳。
才爬起來。
舉目四望。
看見了地上的兩個蠶寶寶。
花昭急忙看向自己,她竟然是在床上睡的!
她竟然背叛了組織!
花昭躡手躡腳的掀開被子,走到地毯上,蹲下來,輕輕的喊醒了兩人,“已經(jīng)八點(diǎn)了,該起床了?!?/p>
景南星揉著眼睛坐起來。
眼神迷離的看著花昭,“八點(diǎn)了?我還要去上班,我的老天爺,我好久沒有滿勤了?!?/p>
景南星眼睛還沒睜開。
已經(jīng)爬起來了。
花昭好笑的說道,“今天周天。”
景南星迷離的眼睛瞬間瞪大了,也瞪開了,“周天?周天你喊我干什么?”
花昭心虛的說道,“我忘記關(guān)鬧鐘了,我被吵醒了……”
景南星不可思議的問道,“你就又把我吵醒了?你可真的是我的小寶貝!”
說著。
景南星隨意的往地上一躺,“我再睡會?!?/p>
花昭耐心的說道,“也行,我先回家了,今天要帶我媽媽去看康復(fù)了?!?/p>
景南星懶洋洋地問道,“曾醫(yī)生回來了???”
花昭嗯聲。
說道,“昨天就回來了,坐了一下午飛機(jī),我沒好意打擾他,就約了今天的?!?/p>
景南星問道,“要我陪你一起嗎?”
花昭捏了捏景南星的臉,說道,“不用,你繼續(xù)休息,我先走了?!?/p>
花昭離開了酒店。
回家的路上。
花昭接到了余經(jīng)理的電話。
余經(jīng)理說道,“花昭,商先生家的自動狗糧機(jī)壞了,你跟著維修人員一起過去看看吧。”
花昭沉默兩秒鐘,嗯聲承應(yīng)。
她只好暫時轉(zhuǎn)了路線。
到了檀園。
維修人員也到了。
正在等花昭。
花昭趕緊下了車,問道,“怎么不進(jìn)去?”
維修人員靦腆的說道,“等你來了一起,從沒維修過這種房子的東西,怕失禮了?!?/p>
花昭拿著車鑰匙,“我去敲門?!?/p>
兩個維修人員立刻拎起自己的工具箱,跟在了花昭身后。
按下門鈴。
來開門的是趙叔。
趙叔喜笑顏開的說道,“總算是來了,三個孩子都要瘋了?!?/p>
花昭禮貌地喊了一聲,“趙叔。”
趙叔帶路。
帶著三人進(jìn)去客廳。
花昭在客廳門口停下來,說道,“趙叔,我們套上鞋袋?!?/p>
趙叔還沒來得及阻止,花昭已經(jīng)拿出了鞋套。
趙叔低聲說道,“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花昭笑著說道,“這是公司規(guī)定?!?/p>
趙叔哦哦點(diǎn)頭,“那是應(yīng)該的?!?/p>
穿上鞋套。
花昭一進(jìn)去,就看見了坐在黑色單人沙發(fā)上,拿著筆記本在辦公的男人。
花昭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商先生?!?/p>
商北梟頭也沒抬。
趙叔訕訕一笑,說道,“花小姐,在這邊?!?/p>
花昭微笑著跟著趙叔走過去。
趙叔說道,“今天一大早,幾個孩子瘋狂的撞我門,我還納悶?zāi)?,這是怎么了?我剛出來,就被三個孩子撕扯著褲腳,拉到了這里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壞掉了,孩子們一早上沒吃東西要餓瘋了?!?/p>
花昭彬彬有禮的說道,“很抱歉,給您帶來困擾,我們的專業(yè)維修一定會為您解決問題?!?/p>
說罷。
兩個維修人員放下工具箱,打開,從里面拿出工具,開始工作。
花昭始終在旁邊。
時不時的拍幾張照片,拍一段視頻。
花昭的眼神時不時的控制不住的飄向不遠(yuǎn)處的男人。
從花昭的角度。
只能看到商北梟的側(cè)臉。
眉骨挺,山根高,輪廓立體,因?yàn)樗椭^的緣故,眼尾微微下垂,纖長的睫毛甚至可以遮擋住他眼角的那一顆小小的淚痣,棱角清晰,像是雕刻的美感和鋒銳感。
忽然。
商北梟淡淡的抬眸。
冷眼掃過花昭。
聲音冰冷的開口問道,“你是來修狗糧機(jī)的,還是來看人的?”
花昭小臉?biāo)查g爆紅。
她訕訕收回視線,輕聲說道,“不好意思,商先生。”
商北梟起身。
隨手收起了筆記本,輕易的拿在手里,皺眉說道,“花小姐,謹(jǐn)記自己的任務(wù)。”
花昭的耳根都紅了。
紅的快要滴血似的。
半晌。
才悶悶的說道,“是我的錯?!?/p>
商北梟沒再看花昭一眼,昂首i上樓。
趙叔差點(diǎn)驚呆了。
這又是唱的那一出?
維修人員忽然開口,打破了惱人的平靜,“找到了,是狗狗把線咬斷了,我們現(xiàn)在就接上?!?/p>
他們的話算是給了花昭一個臺階下。
花昭急忙蹲下來,“我看看?!?/p>
維修人員小聲和花昭說道,“姑娘,雖然商先生長得是真好看,但是一個姑娘家家的,也不能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人家看,雖然你也好看,但是也算騷擾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