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嚇得臉色有些泛白,她喘息了幾口道,“我沒事。”
“對不起,是我開車走神了?!标戝械狼?。
蘇晚知道這也有她的錯,她安慰道,“不怪你,但開車還是不要分神?!?/p>
陸逍繼續(xù)踩下油門,送她回家。
到了蘇晚的家門口,蘇晚推門下車前叮囑一句,“陸先生,慢點開車?!?/p>
陸逍落下車窗,朝著她的背影道,“蘇小姐,來日方長,我這個人比較有耐心?!?/p>
蘇晚腳步一頓,回頭,陸逍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
蘇晚卻怔住了,陸逍的話,算是對她的一種表白嗎?
想通這一點,蘇晚嘆了一口氣,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,宛如晨間初綻的玫瑰,她清透的面容,像是揉了珍珠的光澤,鉆石的耀眼,美得有些驚心動魄。
蘇晚的美,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而已。
但等得欣賞的人,早已經(jīng)沉溺其中。
蘇晚一看時間,得趕緊出發(fā)去MD開會了,她不喜歡遲到。
趕到MD會議室門口時,蘇晚撞到了一個人,雖然她急剎了,卻還是撲在他的懷里。
腰際一只長臂箍來,蘇晚驚得抬頭,顧硯之低頭看著她,“這么著急干什么?”
蘇晚趕緊推開他后退一步,本能地皺眉,“別碰我。”
顧硯之面色僵硬了幾秒,“進去吧!”
原來他也是來開會。
蘇晚走進了會議室里,才發(fā)現(xiàn),到場的人有江墨,姚菲,李果果。
以及早上就見過的陸逍,和他的團隊。
陸逍接管了紀慈的基金會,也接手了她手中上科研團隊,MD致力于全球醫(yī)學(xué)AI的研究機構(gòu),他會帶團隊過來聽課,倒也不奇怪。
就在這時,蘇晚的身后,一道微喘氣的聲音,有人在喃喃地問,“我沒遲到吧!”
這道聲音耳熟,蘇晚回頭,看見顧思琪抱著筆記本站在身后,顧思琪趕得急,也才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站著蘇晚,她臉色驚訝間又帶著幾分怨氣。
怎么陸逍在的地方,總有蘇晚的身影?
在顧思琪看來,蘇晚和大哥離婚之后,著急著把陸逍發(fā)展備胎,所以,才會追著陸逍的身影跑。
陸逍在和身邊人交談間,扭頭看到蘇晚,他的眼底閃了一絲笑意。
顧硯之在他的身邊坐下時,他收斂了眼底一切情緒,沒想到,蘇晚的位置竟安排在顧硯之和陸逍的中間,這令她有些無語。
但位置是固定的,她必須坐在寫有她名牌的位置上。
能坐在第一排,那說明分量夠重。
而她坐在兩個大佬中間,更令人艷羨。
姚菲就是其中一個,李果果也眼熱不已,顧思琪抱著電腦坐在最后排,她也不服氣,蘇晚憑什么坐在大哥和陸逍的中間?
這位置到底是什么人排的?
MD副總周北洋在臺上開始演講,雖說是會議,其實是MD剛實現(xiàn)的一場AI突破,進行了首次的公開和演式。
所有人聽得認真,蘇晚的目光也欣慰不已,MD果然人才濟濟,很快就有了突破性進展。
蘇晚拿起桌前的水,她擰了一下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瓶水的瓶蓋像是焊死在瓶身上。
她只得默默將水放回桌上,可她不知道,她剛才使勁擰瓶蓋的畫面,還是讓兩位男人看見了。
陸逍的目光微微閃了閃,而顧硯之自然拿過蘇晚的那瓶水,他擰開蓋子后又輕蓋了一圈,放回了原位。
蘇晚臉色淡然掃過,沒有一絲要領(lǐng)情的意思,她沒喝那瓶水。
臺上,周北洋激昂的一陣演講之后,感慨道,“在現(xiàn)場,我要感激一個人,是她帶給了我靈感,讓我突然靈思泉涌,才有了今天的突破?!?/p>
周北洋的目光望向了蘇晚,他伸手做了一個手勢,“我要感謝的人就是這位蘇小姐,是上次和她的一次聊天,啟動了我的思維,她是我的恩人,蘇小姐,謝謝你?!?/p>
蘇晚微笑點點頭,淡定如菊。
臺下響起一片掌聲,掌聲之后,周北洋恭敬道,“接下來有請顧總上臺講兩句。”
顧硯之上臺時,蘇晚起身離開了位置,去了洗手間。
這時顧思琪走進來,她一邊補妝,一邊朝蘇晚道,“你還挺出風(fēng)頭的?!?/p>
蘇晚念在她這輩子都是女兒的姑姑身份,她淡淡道,“工作而已?!?/p>
顧思琪從鏡子里警告看向了她,“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,最好別打陸逍的主意?!?/p>
蘇晚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。
顧思琪抹口紅的動作一頓,以為蘇晚不說話,是心虛,她繼續(xù)道,“陸逍再怎么缺女人,也不會看上一個離過婚的女人?!?/p>
蘇晚洗了手抬頭看著她,“離過婚的女人在你眼里很掉價嗎?”
“難道不是嗎?就像一件衣服,別人穿過了,就臟了呀!”顧思琪不留情地嘲諷道。
蘇晚不由笑了,“按你這邏輯,知識被人學(xué)過就沒價值了?河水被魚游過就不干凈了?人的價值,什么時候由‘是否被使用過’決定了?”
“你…”顧思琪氣得臉色一白。
蘇晚繼續(xù)道,“衣服洗了就能干凈,但偏見和歧視洗不凈,用這種比喻貶低他人,只會暴露你狹隘的內(nèi)心?!?/p>
“蘇晚你…”顧思琪要被氣瘋的節(jié)奏。
“顧小姐,真正有價值的東西,不會因被人接觸就貶值,就像書籍被無數(shù)人翻閱才更有意義,但你的觀念,在我眼里,卻比穿過的衣服更廉價。”
說完這句話,蘇晚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顧思琪就像被人甩了一耳光般,臉色青紅不定,蘇晚僅僅幾句話就把她貶得一文不值。
“可惡?!鳖櫵肩鞫辶艘幌履_。
蘇晚回到位置上,顧硯之剛講完話下臺,會議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
顧硯之有事要先走,看到蘇晚過來,他似乎想和蘇晚打招呼,蘇晚卻別開臉越過了他走向了周北洋。
他看了一眼腕表離開了。
周北洋開心的蘇晚聊了起來,江墨也過來了,陸逍和他的團隊朝這邊走過來,蘇晚沖他微笑打招呼。
陸逍手里拿了一瓶水遞給蘇晚。
蘇晚一愣,禮貌地伸手接過,陸逍這才離開,在門口,顧思琪跟上他們,她透過各種關(guān)系,成功成為了陸逍身邊的秘書成員。